快穿:一出手,白眼狼们瑟瑟发抖(286)
此话说得极为重,但汪呈道哑口无言。
他实在想不通妻子为何要找洛家借钱,洛嫣见他神情疑惑,好心提点他道:“外面就有汪夫人娘家人,将她唤进来一问便知。”
汪呈道闻言,很是疑惑,望向汪伟仁,见他一脸心虚的样子瞟着外面的紫衣女子。
看清她的面容后,汪呈道热血上涌,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却见福安泰让内侍传唤,尹珊儿被拉了进来,太监们手里没个轻重,尹珊儿心虚,脚步虚浮,被拉得踉踉跄跄。
洛嫣好心提醒道:“公公们轻些,这位姑娘已经身怀有孕,万一有个闪失,汪家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太监们听洛嫣这么说,手脚轻了些,但望向尹珊儿的面色变得鄙夷,有人甚至低骂:“不要脸的东西,还是姑娘呢,居然已经有了身子。”
灵堂外的人也在议论纷纷:“这不是半年前被抄家的尹家人吗?怎么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女的不是都充入教坊司了吗?”
“你们不知道吗?那时候有人豪掷千金买下了尹府众女眷,陛下忧心战事,得到的银两全部送去边关充当军饷了。”
“看样子这豪掷千金的人就是汪夫人啊!”
“可是当初皇上号召各大世家捐款捐物时,汪家是捐得最少的一家,没想到原来钱都花到买女人身上去了。”
“啧啧啧,礼部尚书家,居然如此藏污纳垢,真是丢了世家脸面。”
......议论声不绝于耳,一声声传到殿内众人耳中。
听到豪掷千金买下尹家众女警,汪大人就明白洛府的借据必然是真的。
当时,夫人只说花了一千两,他还信以为真,没想到竟被枕边人骗到如此地步。
他骑虎难下,又担心此事闹到皇上面前,引得龙颜大怒。
只得躬身上前行礼道:“此事是我汪家不对,借钱当应还钱,本官这就派人回府筹钱,押上尚书府宅邸,也要还上欠你的银子。”
洛嫣点点头,一脸坦然道:“该是如此。”
在那庄严肃穆的大厅中,洛嫣微微侧身,与福安泰交换了一下眼神。
她的唇角轻轻上扬,勾起点点笑意,眼神中透着一丝灵动的狡黠。
福安泰目光中满是欣赏,向她投来一个饱含赞赏的眼神,微微颔首示意。
许久过后,汪呈道派回汪府拿银两的那位仆从,终于归来了。
他的脸上青肿交错,伤痕累累,手里紧紧攥着一包银票,哆哆嗦嗦地递给汪呈道。
汪呈道仿若未睹那仆从的伤痕,洛嫣却面露关切之色,柔声问道:“这位小哥因何受伤?”
那人低垂着头,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嘴巴紧闭,不敢作答。
洛嫣心中暗自叹息:早知晓这汪夫人难以相处,却未料到竟如此苛待下人,这般行径,着实有失诰命夫人应有的风范气度。
福安泰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所想与洛嫣如出一辙。
一旁一直静静伫立着的尹珊儿,瞧见洛嫣的侍女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那包银票,急到眼睛瞪得溜圆,口无遮拦地叫嚷起来:“你凭什么拿走这么多银两,那些都是我腹中孩子的资产。”
洛嫣抬眸望去,见她神情激动,不禁故意问道:“哦?不知你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
“那自然是汪少爷。”尹珊儿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下巴高高扬起。
在场众人闻听此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饶是向来沉稳的汪伟仁也急得额头上汗珠簌簌滚落,忙不迭地辩白道:“与我无关。”
要知道,未婚妻的家人刚刚离世,他却已金屋藏娇且对方还有了身孕,这要是传扬出去,简直颜面尽失。
尹珊儿却丝毫未察他心中所忧,见他否认,急得直跺脚,高声呼喊道:“仁哥哥,你说为了洛家兵权才与洛嫣假意周旋,如今我已身怀有孕,是你承诺于我会退了与洛家的亲事,迎我为正妻,腹中所生孩儿日后便是嫡子,如今你怎可这般说辞?”
洛嫣满意地笑笑,甚好,汪家人不敢言明的话语,尹珊儿全都吐露了彻底,洛嫣真想为她鼓掌叫好。
听客们听闻,皆脸色骤变。
汪呈道连忙摆手解释道:“一盘胡言,并非如此,并非如此。”
但福安泰此时的脸色阴沉得犹如乌云密布,他眉头紧锁,沉声对汪家父子二人说道:“咱家必定会如实禀报皇上。”
汪呈道还想再狡辩几句,这时一位公公匆匆赶来,在福安泰耳边低语了几句。
福安泰微微点头,随后神色庄重地对着众人说道:“传皇上口谕。”
在场众人听闻,纷纷诚惶诚恐地跪地。
福安泰接着高声说道:“宣洛家幼女,汪尚书父子觐见。”
三人赶忙谢恩,匆匆整理了仪容,便马不停蹄地前往皇宫。
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了他们,彼时在座的还有三位皇子。
太子乃是皇长子,为先皇后所出,只见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仪容庄严肃穆,容色清冷淡然,一袭蟒袍更衬出其高贵不凡。
二皇子之生母为皇贵妃,此人最为骄纵顽劣,痞气十足,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肆意的笑。
三皇子生母仅是一名洗脚婢,身份低微,向来呈现出一副温和好脾气的模样。他面容白净,身形略显单薄,举手投足间尽显谦逊。
洛嫣等人朝着皇上与三位皇子行礼。
皇上目光怜惜地望了一眼洛嫣,温和地说道:“给洛小姐看座。”
洛嫣推辞不过,只得斜坐在椅边,一举一动尽显端庄的大小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