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一出手,白眼狼们瑟瑟发抖(299)
管家在一旁连连躬身讨饶:“都是小人的错,请族长大人莫要见怪。”
他记得洛嫣离开去西华山时曾经嘱咐过他莫要放任何人进府,洛嫣回来后,他忙着安排史大壮他们,一时还没顾上询问洛嫣这些事。
族长冷不丁地过来,他不清楚府里的客人究竟能不能被族长知晓,所以不敢轻易放人。
洛嫣只是摆摆手,淡笑道:“安伯,你没有做错,族长虽是洛家人,但毕竟不是家人,哪有主人不在,放客人进府的道理,那不是怠慢嘛!”
她笑得狡黠,看着康绥,温柔道:“康公子先随着安伯回府休息,我陪族长聊聊天。”
说话间,小兰已经来到洛嫣面前,安伯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精神点照顾好洛嫣,便带着康绥离开了。
洛嫣带着族长去了待客的前厅,小兰为他们奉茶后,一直立在洛嫣身边。
族长冲她使了几个眼色,她也装作没看见。
洛嫣觉得好笑,眼掩饰唇轻咳一声:“族长,可是患了眼疾,需不需要安排府医诊治?”
“无妨无妨!”族长连忙摆手,故作关心道:“嫣嫣此去一别半月,爷爷很想你。”
洛嫣起身冷面道:“族长慎言,我们虽是亲戚,但并无深交,我爷爷早已安葬入土,您无需挂念。至于过继的事情,我自有安排,无需族里帮忙。”
这是不留情面的一巴掌打了上去啊,族长有些羞恼,但想到自己谋算的事情,又振作精神再次开口道:“好好好,我知道你主意大。这次过来不是商量过继的事。”
他见洛嫣神色稍缓,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地说道:“这几日,你奶奶,哦,不,我夫人娘家的孙子下场中了进士,我们想着到底是知根知底的自家人,想安排你们相看相看,你看......”
洛嫣冷冷地凝视着他,眼神清澈地将他那点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族长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硬盯着洛嫣冰冷地眼光继续说:“对方不计较你被人退过婚,甚至如今到处都在传你被拉入匪窝失了清白,他也不在意,这么好的人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洛嫣揶揄道。
族长连忙回答:“不用不用,这桩婚事属实是他高攀了,不过他是个好孩子,你见了他会喜欢的。”
“哦,是吗?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三个通房,两个侍妾还有一个外室,还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你,你怎么会知道!”族长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洛嫣起身,吩咐小兰:“是我无福消受,以后就不用族长操心了。小兰,送客!”
她斜斜地睨了一眼族长,拂袖扭头而去。
小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向族长的目光不善:“居然敢将垃圾往公主面前丢,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小兰对族长极为看不惯,夫人少爷们尸骨未寒,这个人就上门来想要过继子孙鲸吞国公府财产,如今见此路不通,又惦记上了公主的婚姻大事,属实可恶。
洛嫣摆摆手,示意她噤声,凑到族长身边小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好像是你的亲生儿子吧,花了那么多心思为他筹谋,他却只能唤你一声姑太爷,也不知道你应声的时候,心里虚不虚?”
说完,洛嫣后退一步,眼神凌厉地瞪着族长,警告道:“我对这些腌臜事没有任何兴趣,只要你别在我面前蹦跶。”
族长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他用惊恐地眼神看着洛嫣,仿若她是一场洪水猛兽。
他瞒得那么严实,洛嫣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是国公爷旧部查探的?
想到他做过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忽然心里没有一点底气,连连唯唯诺诺地应声:“是是是,以后再不敢过来给公主添乱。”
洛嫣又提醒了他一句,那对母子今后就借住在我国公府,你且去帮他们办理手续,我替大哥将那孩子过继到他名下,以后他就是我的亲侄儿,族里切可不再为难他们母子。”
“是是是。”族长忙不多迭地点头哈腰,面容谄媚:“我这就去办。”
“去吧去吧!”洛嫣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随后吩咐小兰唤来了那对族中母子,将过继的事情细细说了。
那女子惊喜交加,不停地磕头,额头上的皮都磕破了,嘴里不停地重复:“谢谢公主垂怜。”
那孩子也是一脸的欣喜,学着母亲的样子磕头道谢,撞得地面砰砰响。
洛嫣伸手拉住他们二人,让他们去椅子上坐下,忍不住笑道:“你们娘儿俩也太实诚了,知道的是在道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磋磨你们呢!”
母子二人闻言僵住,脸上泛起潮红,母亲一个劲地道歉,说自己做得不对。
洛嫣冲她摆摆手,问道:“你叫芸娘?是何来历?可曾读书习字?”
那女子连忙起身,弓腰回话:“回公主的话,小女子名唤沈芸娘,江州人士,洛家旁支十三爷洛远的妾室。十三爷从军途中救下小女,便带着我前往边关,收为通房,后诞下星儿,便抬为妾室。”
“十三爷战死,兵士们将我们母子送回本家,但主母容不下我们,想要发卖,苦于没有由头,于是多方刁难。那时族长施以援手,我本以为他良善,不想他却是想要将我养在外面收用,我抵死不从,本打算一死了之。”
“适逢国公府大丧,您同意洛族人皆可过来守灵,我带着星儿在国公府得以喘息。您是我们母子的大贵人,便是让我们母子赴汤蹈火,我们也在所不辞。芸娘见识浅薄,幼时也曾习过一些字,基本的算账能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