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当婆婆了(193)
就这个名字,这可不好找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
窦绍继续道:“他在十三年前左右进了宫当了太
监。”
十三年前?大家神情低落了些,正要再开口,有人说里长来了。
大家起身让位,里长大概五十岁上下,长得清瘦,常年劳作让他腰已经佝偻。
“听说贵客是来寻人的……”
“是啊。”村人七嘴八舌的把卫姜他们来意说了一遍。
里长苦笑:“不瞒贵客,这样的人曹家沟怕是不少,十四年前村子遭了灾,大家都活不下去了,卖儿卖女的也不少,半大小子送进宫里挣条活路的也多。”
卫姜看了都急,她低声询问窦绍:“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窦绍想了一下,继续道:“他应该读过些书,也许是家里老二。”进宫的他写的是曹二,也许是排行。
也正因为他识得些字,后又精通礼仪,才被选到御前侍宴。
曹家沟这样的地方,识字的人家应该不多。
果然,有人惊呼道:“会不会曹贵他们家那小子,年纪倒是对得上,就他在镇上读过几年私塾,不过他家只有一个啊!”
卫姜问道:“这曹贵家在哪里?”
众人摇头,里长道:“没了,十三年前没挺过来。”
窦绍问道:“他家还有其他亲戚在吗?”
还是摇头:“死绝了,都没了。”
有人指着山脚下一个破烂歪倒的屋子道:“那就是他们家的房子,这么多年也没个亲人来祭拜过,应该是死绝了。”
后面他们又说了几户人家,可都是这里或是那里对不上,眼看天色不早,他们也该返程了。
窦绍给了里长一些钱,算是对大家的答谢。
从村子里出来,卫姜有些低落,窦绍安慰她:“没事,慢慢来。”
只要他真是曹家沟的人,总能给他翻出来的。
这个人入宫十几年,人人都说他为人老实,当差谨慎,他不可能和北蒙使者结下什么怨,那就只能是被人指使。
是原本就安插的棋子,还是后面被人收买胁迫?
窦绍倾向于后者。
宫里人说他最近一些日子天天往宫外跑,有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养了个相好。
但从他屋里搜出来的东西看,窦绍觉得他应该是找到了亲人。
卫姜叹气:“但今日说的那些人都对不上,读过书的是独子,有亲人的不认识字……”
吁!马车突然急急停住,卫姜差点就栽下去了,还好被窦绍接住了。
“怎么回事!”窦绍冷声喝问。
“大人……有人拦车。”车夫声音还带点颤音,应该也是被吓到了。
窦绍掀开帘子往外看,天色有些暗淡,可卫姜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
是今日她们进村时见过的一个妇人,他们和里长说话时那妇人还在一旁嗑瓜子。
“吓死我了。”那妇人瞪着车夫。
转头又谄媚地对着窦绍和卫姜行礼,礼行的不伦不类。
卫姜留意到路旁一堆瓜子壳,看来她是有意等在这边的。
“这位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卫姜问道
那妇人看着两人,没有绕圈子:“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她搓了搓手指。
她知道这两人都是有钱人,不过就是问了些话,就给里长那么多钱,这个消息一定对他们很重要。
所以妇人一早就打主意,要发一笔财。
两人对视一眼,窦绍问道:“你要多少?”
果然,她没猜错,妇人心喜,心里衡量着要多少合适,这样发财的机会可不多。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两。”
说完紧张等着他们的反应。
见那男人皱眉,妇人心都提起来了,害怕他拒绝,立马说道:“最少也要五十两,我敢说这事只有我一人知道,你去找村里其他人也没用。”
“可以。”
妇人一喜,只听对面那娇滴滴的夫人继续道:“我可以给你一百两,但你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隐瞒,不然……”她冷哼了一声。
妇人被她气势吓到了,看来他们不只是有钱人,说不定还真是贵人。
她咽了口唾沫,“你们先给钱。”
刚刚窦绍皱眉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带着这么多银子。
卫姜从头上拔了一根金簪,又从手臂上取下一个金镯子,递了过去:“这些可不止一百两。”
窦绍想要拦:“这是你的首饰。”
还没到要妻子卖首饰的地步。
卫姜白了他一眼,穷讲究。
“这些首饰我也带厌烦了,回去你重新给我买新的。”
窦绍这才脸色和缓,暗下决定,一定要重新给她打一副首饰。
那妇人狐疑地在手中垫了垫分量,有不放心地放在嘴里咬了咬,她听人说过真金是软的。
卫姜看着首饰上那几个牙印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都是真的。”
妇人嘿嘿尴尬地笑,小心地把东西收到怀里。
窦绍冷声道:“你可以说了。”
那妇人谄媚点头,“我说我说,你要找的那人就是曹贵他们家小子。”
“你耍我们呢?”卫姜变脸,“刚刚里长可说了,曹贵家只有一个儿子。”
那妇人护住怀中的东西,急了:“真的,是他们家那小子,其实曹贵家还有个女儿。”
窦绍看了一眼吓唬人的卫姜,有些藏不住笑。
卫姜把一个嚣张跋扈的贵妇人演的十足像,跟之前在屋里子那个随和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把那刁钻的妇人唬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