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魔二代(191)
巫马宁声音尖锐:“怎么,你母亲没告诉你吗?巫马馥,是我的孩子!是巫马韶颜厚颜无耻从我身边偷走的!”她的话语震惊了大殿里所有人,连巫马月言都一脸诧异,显是也不知此事。
巫婷惊愕的道:“你胡说!小馥同我一起长大,她的生母明明是难产而亡的望乐公主巫马昭!”
巫马宁冷笑一声,“这些都是巫马韶颜编出来骗你们的谎话!巫马馥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巫马懿婷,你问
问你面前那人,看她认不认我这个母亲?”
巫婷目光殷切的望着巫马馥,她多么希望小馥说出的话语,是她想听到的回答。
巫马馥嘴唇嗡动却没能说出半个字,她最终噗通一声跪在巫婷面前,声音极为微弱的喊着:“殿下……”
她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巫婷满脸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大口的喘息着,后退时不小心踩到散落的兵器脚下一个踉跄,被虞蔚及时扶住。
那厢的巫马宁又喊道:“巫马馥!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还不快动手!”
在她身后的安瑾微皱着眉,“这位姐姐,你情绪别这么激动嘛,要不过两天等你冷静下来了再聊吧。”她冷着脸抬手想要一掌劈在巫马宁颈间,却被两道声音制住。
巫马馥跑至安瑾身边,惊呼道:“不要!”
“住手。”这声音虚弱无比,似乎强撑着一口气,众人同时望去,正是从偏门进来的巫马韶颜,在她身旁的是搀扶着她的祝颍童。安瑾看着来人无趣的撇撇嘴,但也收回了魔力。
与此同时,正殿大门嚯的打开,一众训练有素的士兵步入殿内,带队的正是郭郁酒和封岑。
巫马韶颜坐在祝颍童从一旁递过来的椅子上,抬眸看向下面的士兵们,语气森然:“巫马宁,我知道,这些年你私下豢养了不少私兵。但只有我还在末雨一天,我便仍是末雨的女皇。所有末雨将士,退下!今日之事,皆不可外传!”
原本在殿内的私兵皆是被末雨将士压出了大殿,门外,是末雨两大家族现在的领头人,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那声号令结束,巫马韶颜才重新坐下,整个人大喘着气,祝颍童则一直站在她的身后为她输送着温暖的能量。
巫马懿婷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这才走上前去,“母亲。”
巫马韶颜微微点头,她扫过一眼那旁的巫马馥,又看向巫马宁,这才又开口道:“巫马馥,确实是巫马宁的女儿。”她没有理会众人各色态度,继续道:“当年我怀小婷的时候,便常往巫马宁的府邸跑,我后来才知道,我身上的寒气也影响到了她。你从小身子骨便弱,那冷花气息更是使得你早产。”
巫马宁字字泣血,“是你告诉我,那是个死胎。若不是后来我的手下来禀报,我二人这才相认,不然——你还要分离我们母子到何时?!”
巫马韶颜默然,“那孩子生下来气息极弱,宫中御医都说救不活,是她命大,熬到了蓝城回宫。我本想着,她再恢复好点再告诉你。我命人悉心照顾近一年她才能下床,可是我后来才得知你们闭门不见所有人,更是常年不在帝国内。从那时起,你便开始豢养私兵了。”
巫马宁没有否认,只是厉声道:“这便是你让我的孩子认贼作母的原因?!”在她看来,无论是当初带走巫马馥的巫马韶颜,还是巫马韶颜让自己的孩子认作母亲的巫马昭,都是窃走她孩子的贼人。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你一直认为是我害你丢了孩子。”巫马韶颜摩挲着手中的暖玉,“但你若是只想要回孩子,便不会给小馥说予那些话。”被添油加醋的爱恨情仇,被夸大其词的继位恩怨,冤冤相报何时了,何苦将这一切告诉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
巫马宁猛然转头看向巫马馥,“你?”
巫马馥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腿边,仍没有开口。
巫马韶颜轻叹一口气,“三年前,你与小馥初次见面后,我便已知晓。她回来后,将全部事情都告诉了我。是我让她做了决定。她的决定便是阻止你。你所有的小动作,我都清楚。”
巫马宁怒火中烧,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在了巫马馥的脸上,继而很快腿脚无力,摔坐在了座椅上。她那一掌太快,连在她俩身旁的安瑾都没反应过来,安瑾气道:“你这人——”她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巫马馥对着她摇了摇头,她默然翻了个白眼,随手丢了个治愈魔法在巫马馥身上,红肿的脸颊很快恢复如初。打在身上的创痕可以消除,进入内心的伤口却难以肃清。
巫马宁深吸几口气,冷着声音说道:“巫马韶颜,我从来都斗不过你。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巫马宁闻言惧惊,她一下子伏跪在地,“求陛下……留我母亲性命。”
巫马韶颜眸色沉稳,“阿宁,你的意思呢?”
巫马馥见巫马宁不说话,转身跪在巫马宁身前,扯着她的衣袖声泪俱下:“母亲……为何一定要争那个位置?在末雨,女皇陛下爱民如子人人爱戴,她为了末雨子民日理万机,哪怕是身体抱恙也在为子民着想。发动战争,帝位的非寻常交替,母亲为何要把黎明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看着巫马馥满脸的泪水,巫马宁沉默了很久,最终长叹一口气,旋即低下了头,“陛下。”
巫马韶颜凝视着巫马宁,开口宣判道:“昭平公主巫马宁,囚于府邸,非召永不得出。”
“巫马馥……”巫马韶颜顿了一下,看着身边巫马懿婷殷切的目光,这才又道:“望乐公主之女巫马馥,领皇太女贴身女官,唯皇太女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