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身娇体弱之后(17)
哎,夙离析这编织的人物造型,还真是捡现成的来用。
“小,小师弟。”
“二师姐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很开心?”
云婠婠有些被吓到了,她忽然觉得幸好自家小魔卫最是温柔少言,否则按着这样的性子,定然是不讨喜的。
“我,我是该开心的吧......”
“呵,二师姐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笑了,他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现在竟然笑了,有精神分裂吧,这是......
“你,你是生气还是开心?”
“我?我自然是开心的,二师姐觅得良缘,小师弟怎么会不开心?”
“呵呵......”云婠婠整个皮笑肉不笑,她又不是眼瞎,那真开心和假开心,她能分不出来,“你开心就好,呵,开心就好。”
“我尚有些事情,先走了。”云婠婠僵在那里,她不是不想走,而是唯一能走的道都被他给堵死了,他若不让,她还真走不了,“小师弟,还有事儿?”
“没有。”
“嗯,那,让让?”
云婠婠不顾形象的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的逃走,如今只在梦境里,她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装着端着顾着一副唯吾独尊的模样,现在是想如何放飞自我便是如何放飞自我。
就从今日逃跑开始,毕竟阴晴不定的小师弟总觉得有些可怕。
她将绣花针嵌入了花蕊里,倚在窗沿上看着院子里的秋海棠盛开的正艳,眼看着婚期将近,也不知道大师兄下山除妖是否顺利,能否早些归来。
额,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这就是被逼无奈的走剧情吗?
突然下颌被勾起,轻笑声似就在耳边,“二师姐在想什么?”
阎十七挡住了她的视线,秋夜霜重,他的手指很是寒凉。
“天色已晚,怎么不去休息?”
“睡不着。”他摩挲着她的下颌,兴致盎然,“不如二师姐陪我喝上一杯?”
云婠婠的内心当然是拒绝的,从她见了他两面来看,这梦境里阎十七的乖侫程度堪比书中的云婠婠,她都怀疑这人是比照着原主的性格复制粘贴的。
她才不要答应他!
“好。”
......要知道吧,身在梦境里,大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事与愿违的......
清月高悬夜幕,星辰尽无光,飞鸟掠过树梢,有风浮动,悬崖天险间,两根硕大的铁链连接着悬崖峭壁,孤影沉寂,又陡然晃荡了一下。
高月之下,他们像谪仙一般,对月小酌。
“我记得初遇小师弟时你年岁尚小,高不过我腰际,却喜欢事事发狠逞强,如今养着养着虽然比我高了,性子却一点都没改变。”
“二师姐是怕我伤了大师兄?”
“我与他的姻缘乃师尊亲赐,而且大师兄风光霁月、品行高贵,是个良人。”
“呵,良人。”阎十七明显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大师兄若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二师妹是我的人,他可还堪为良人?”
......淦......
这编织的什么梦境,她要跟大师兄成亲,她又是小师弟的人。
家庭伦理剧也没这么狗血的吧!
“那次,是意外。”
阎十七发狠的捏碎了酒杯,用力的掐住云婠婠的下颌,“便是将人吃干抹净了,二师姐也能这样的若无其事,当真是好的很。”
“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两清。”
“我十岁同你回宗门,陪在你身边百年,二师姐待我恩深意重,如何能两清?”
“你非要我说个明白吗?”
“嗯?”他松了手,笑意却未达眼底,“原来二师姐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又为何替我瞒着?”
云婠婠眉宇间一片愁云惨淡,她已经错过一次了,自然不能再错第二次。
“你若敢伤大师兄,我便将此事禀告师尊。”
“二师姐这是在威胁我?”
“是。”
“呵呵,不错,长进了。”他捏住云婠婠的手腕,神情淡薄至极,“都说宗门二师姐温柔可人,对待师弟师妹们更是和颜悦色,殊不知所有的冷言冷语、恫吓威胁全部都是给我的。”
他将自己的脸贴进云婠婠的手心里,“二师姐还真是偏心至极。”
第11章
云婠婠的神色软上了几分,她将他捡回宗门,悉心教养了许多年,原先的关系是最好的,若不是那次她醉酒生了意外,他们的关系也不至于疏离成这样。
原本便是她的过错,今日能说个明白也是好的。
“我该说的都说了......”
“嗯?!好痛。”云婠婠推开阎十七,唇角殷红了一片,她轻轻碰了碰,吃痛的看着指尖,鲜血如梅花烙印般在指尖瑰丽绽放,她神色不悦的说道,“你做什么?”
“自然是让二师姐清醒清醒。”
万里沉夜空如浩渺,与无渊悬崖浸染成一色,此时飞鸟尽绝,只余两人相望。
“你到底要我如何?”
“二师姐明知故问。”
云婠婠疲惫的关上房门,她可以肯定,这梦境是夙离析用来报仇雪恨的,顶着阎十七面容的小师弟就是他的寻仇工具。
她临窗席坐,指尖抚上那用金线绣上的花蕊,神思颇重,她望向窗外的秋海棠,花团锦簇似连绵红云将秋夜渲染的又重了几分。
临三丈不远处,乔木之上,阎十七尤像鬼魅般倚在树干上,他怔怔的盯着云婠婠,如鹰隼选定了猎物。
昏黄的烛光在幽夜里闪烁反复,她的侧影在明暗不定里很是沉重。
天边晨曦初起,云婠婠一袭素衣推门而出。
“二师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