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身娇体弱之后(201)
淮敛静静的站在独揽风月门前,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似乎是在等着谁来。
“哒哒哒……”
“哒哒哒……”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街道上响起了规律的有如马蹄声般的声响,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声响越发的由远及近,最终出现在淮敛的视线里。
淮敛恭敬的看着鹭洲轻行走近,待那鹭洲轻行停到了独揽风月的门前,他向着马车施礼道,“属下淮敛见过尊上。”
幕帘挑起,白皙的指腹先落于眼前,祁烬神色冷淡的下了马车,他回过身,站在马车前,向着幕帘后伸出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
云婠婠挑起幕帘后便是看见这样一方景致,她看着他向她伸出的手有一时的恍惚,这般邪佞的人儿竟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或许,她予他而言,真的是重要的。
云婠婠轻笑着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她依着他的力道,自然而然的下了鹭洲轻行,他们并肩站着,莫名的相视一笑。
好似此刻的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唯有淮敛不解风情,他恭敬的施礼道,“遵阎大人的吩咐,属下依计将有关魔族都诱入了独揽风月里,魔卫也已包围了独揽风月,只待尊上下令,便可一举歼灭。”
“嗯,做的不错,等回了魔宫,找你家阎大人讨赏去。”
“谢尊上赏赐。”
“慕随免和寒娇娆哪?”
“慕大人和寒小姐在独揽风月里,寒小姐似乎有旧相识在里面。”
“他们是该好好算算了,若是再不算,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云婠婠说的很是轻巧,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刚踏进独揽风月,寒娇娆清冷的声线便传入了她的耳中。
“温霁意,温公子,不知你是否有话要与我说?”
“寒小姐此言何意?”温霁意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即使他现在身处不明之境,他依旧给人一种和煦温暖的感觉。
寒娇娆看向温霁意的神色暗淡了不少,若温霁意真的有心于她,又或者是有心过她,便绝不会在如此明显的不妙境地里还能保持的这般完美。
他如此作假,对她无愧,只不过是因为从未有心于她过罢了。
云婠婠只听这两语便知道他们之间已是无话可说了,她走进独揽风月,讪讪的说道,“倒是打扰了两位叙旧。”
随即她又看向寒娇娆道,“温公子戏做惯了,娇娆你若是这般浅问,怕是问不出什么来。”
寒娇娆向云婠婠施礼道,“见过尊上,是娇娆错付了。”
“温公子既是疑惑,那不如我们来看看这个。”慕随免接过话,他身后的魔卫便将魔引香放到了桌子上。
慕随免示意,温霁意却是一脸不解的看向那魔引香,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之色,好似他是真的很是疑惑一般。
“温公子,请吧。”
慕随免冷然的语调让周围的气氛都凝结了不少,可就是在这样的境地之下,温霁意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有那双本来落在魔引香上的疑惑双眸已转落到了云婠婠的身上。
“魔尊,这是为何?”
“大概是想让温公子点一点魔引香罢了。”
“且不说这魔引香乃独揽风月之物,便是这魔引香的燃法,除了制成这香的药师和独揽风月的阁主之外,更无人知晓该如何点燃,魔尊让霁意来点,这不是在为难霁意吗?”
云婠婠听而不答,反而看向了身侧的祁烬道,“阿烬,以为哪?”
祁烬不发一语,他看向温霁意,只是浅浅的勾了勾手指,温霁意的指心之上,蓦然便凝聚出了一颗圆滚滚的血珠,那血珠明目张胆的从温霁意的眼前划过,毫无阻碍的落到了魔引香上。
霎那间,魔引香燃。
混着火灼之效的血香与药香霎时间侵袭了每一个人的感官,魔引香一如既往的温养,安稳了阁内的每一个人。
就在大多数的人都沉浸在这假象的安稳里时,云婠婠近乎冷情的声音又悄然响起,“温公子这火灼之效的血脉之力,倒是让本尊想起了百年前被本尊灭杀的温闲一族。”
“曼陀城温氏,有火灼血脉,唯嫡系尔尔。”云婠婠轻笑道,“温公子乃旁系血脉所出,为何也有这嫡系血脉才有的火灼之效?”
“难道是……”云婠婠状若惊恐,艰难的道,“难道温公子是温闲的私生子?”
云婠婠状若了然的低声道,“你们温氏还真是混乱的很。”
“休得胡言!”
“呵,温公子激动什么,莫不是被本尊说中了?”
“云婠婠,你怎么不死在千珩山上啊,若不是因为你,我温氏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这就不装了?”
“呵,魔尊有备而来,温某若是继续装下去,那岂不是辜负了魔尊的美意。”
“识趣。”云婠婠道,“本尊还挺爱你这点的。”
“呵,温某有时候也会想不通,不过是因为从魔渊之地走出来的大魔,便是连成群结队的白磷都奈你不何。”温霁意无奈的道,“温某为此还特意送上了沾染过幼白磷鲜血的梵音铃,没想到便是如此,魔尊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千珩山。”
“原是如此,本尊当时便觉得那些白磷缠人的很,原来是你故意而为之啊。”
“当然是温某,不然就凭它们那些温吞的废物,能干成什么事儿来。”
“有些道理。”云婠婠应道,“温闲生了个好儿子。”
“你不许提我的父亲!”
“提不得?”
“不许提!”
“温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