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身娇体弱之后(27)
刚进房间,云婠婠便是吩咐道,“备
浴。”
在寐阁里沐浴虽说不及在重云殿里舒适,但这全身浸入热水里的感觉还是让云婠婠得了几分满足,她懒散的靠在木桶上,看着薄纱外站着的阎十七,声音被热水湿软了腔调,她软软道,“今日可看出了什么来?”
“那奴仆是故意跌倒的。”
“嗯,十七看的真好,那你说说,为何独揽风月敢将所有魔族用阵法隔绝在听阁里面,要知道这里面可有二十几个曾夜宿寐阁的贵族。”
“在独揽风月内不可动武,这是独揽风月百年前立下的规矩,魔引香珍贵,趋之若鹜的贵族比比皆是,这一规矩便就此立下了。”
“还有这种事情,这独揽风月真是让我惊喜不断啊。”云婠婠心中的疑惑顿解,“不过,想来这独揽风月的阁主也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大,我看那些金贵的贵族也不过是被试探了一番,没怎么动真格的。”
阎十七垂首,“只是今日十七未曾出手,看来十七的嫌疑如今是最大的了。”
“嗯?十七是怨我束着了你?”
“小姐知十七不是此意。”
云婠婠轻笑了一声,这微不可闻的笑声落进了阎十七的耳朵里,他神色不自然的红了耳郭。
她故作咳嗽,正色道,“那阵法......”
“是小姐亲赐三城城主的守护阵法,十七这便传信淮敛严查城主府。”
“不,事情太过巧合,我要亲自去。”
“是。”
阎十七正欲走向屏风后将衣衫取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身形一顿,问道,“何人?”
“奴婢奉温公子之命,送新衣衫来给小姐,公子说,今日未能护好小姐是他的疏忽,请小姐容他赔罪一二。”
云婠婠原是想拒绝的,可想起那粉色娇嫩,觉得那温公子温文尔雅的气质,眼光总不至于与阎十七是一样的吧。
“便向我谢过温公子,这歉意我收下了。”
阎十七开门,收下了侍女手中的衣衫。
侍女又道,“公子言,若小姐有空,他愿亲自赔罪。”
“好。”
“奴婢告退。”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云婠婠道,“拿进来。”
阎十七捧着衣衫的动作一顿,她这是又欢喜上了温氏公子不成,便是如此急切的想要看到,他神色不明的捧着衣衫走了进去。
云婠婠倚着下颌瞧着,幽紫色与浅紫色相合,深邃又不寡淡,确实比粉色娇嫩好看的不是星点半点。
她抬手,水珠凝在白瓷般细腻的肌肤上,再以润圆的姿态落入水里融为一体,云婠婠俯靠在木桶边沿,用指甲轻挑起衣衫,触感绵软的如云雾在侧,便是极品衣衫也不过如此。
阎十七垂首的目光凝结,云婠婠柔软的指腹就摩挲在衣衫边沿,他只是微微抬头,便看见了她裸//露在热气袅袅里的肌肤,他眼神蓦然变的炙热,呼吸一滞,复又低下了头。
云婠婠挑不出衣衫不好的理,便将目光放到了阎十七身上,只见他头埋的极低,好似害羞了一样。
她起了坏心思。
“怎么?还知道害羞?”云婠婠低声浅笑,“当初我伤重昏迷的时候,是谁不让绿瞳伺候,整日整夜都与我待在一处的?”
“又是谁,趁着我伤重下不了榻,管着我喝水,试了水温,连杯都不给换的?”
云婠婠说的这般故意,可阎十七硬是低着头不发一语,她只能软着嗓音继续说着,“嗯~~还是说,重云殿药浴的那次......”
“十七,十七想起还有些事情未吩咐下去......”
话未说完,人已走远。
第17章
只是走到一半看见自己手里还捧着衣衫,又赶紧回来放到了云婠婠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一直低着眉眼,耳朵红的像是刚从火堆里拿出来的炭火似的。
云婠婠看他走的火急火燎的,突然觉得自家小魔卫话虽少,可人着实有趣的很,这么有趣,她不好生欺负欺负岂不是变成了无趣。
一阵水滴轻响,云婠婠已将衣衫穿好。
她走至房门边,便是看见阎十七模糊的背影。
阎十七抿着唇,他家尊上惯会使这些手段,以往用在青昱身上,如今用在自己身上,或许以后还会用在温氏公子身上。
他神情有些许的落寞,三百年来都未曾欢喜过,又岂能奢望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便能生出欢喜,她对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来也唯有青昱能得她偏爱百年。
云婠婠开门而出,“十七的事情办的可真快,走吧,我们去一趟城主府。”
鹭洲轻行走的不缓不急,云婠婠端坐着,指尖在小几上敲出规律的声响,眼下的事情是越发的复杂,不知道这经去一道,还能牵扯出多少隐藏的事情。
城主府的魔卫看到是鹭洲轻行后,皆是施礼放行,她毫无阻碍的来到了议事厅前。
淮敛刚下车,便见三城城主急忙从议事厅里走了出来。
“寒逐月拜见魔尊。”
“冷怜眸拜见魔尊。”
“倾墨羽拜见魔尊。”
车厢内久久没有声响,三城城主皆是神色凝重的跪在地上不敢动作,魔尊云婠婠随心喜恶,最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平日里虽从不管三城的事务,但谁也不敢轻视了这从魔渊之地出生的大魔,他们的生死都不过在她的一念之间。
“本尊的城主们不在自家城池守着,都跑到了曼陀城来,莫不是本尊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属下不敢,请尊上息怒。”
“那便说说,本尊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