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身娇体弱之后(47)
他在宣纸上描摹着云婠婠的模样,梦境里的她最喜着素色云袍,云袍触之如在云巅流转,最是轻棉柔软,如云额饰泛着晴空幽蓝嵌入发髻里,她似艳阳下最灼热的光亮让他移不开眼睛。
他在梦境里罪恶的一塌糊涂,而她便是自己唯一的救赎。
“这美人娇的落花时节倒是与铃兰仙虞的差不多。”
“美人娇更适合生在魔界里。”
云婠婠掩嘴轻笑,“十七说的在理。”
重仙殿的铃兰仙虞落了几日的花期,如今又悄然生了些白//粉花芽,幽香虽寡淡了不少,但依旧沁人心脾。
侍女们捧着盛满花瓣的玉器从铃兰仙虞花林里走了出来,神色有些许的微漾。
“你听说了吗?尊上一连在偏殿里宿了好几日,连门都没有出。”
“是那位温公子吗?”
“能宿在重娆殿里的男子除了那位温公子还能是谁。”
“嗯~~,还有阎大人。”
“这个能一样吗?阎大人侍奉尊上多年,深得尊上器重,但那温公子可是突然出现在尊上身边的,不仅如此,尊上还允了那温公子住进重娆殿的偏殿里……”侍女左顾右盼了下,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那重娆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尊上寝殿,没有阎大人和绿瞳大人的允许,是谁都不能靠近的地方。”
“如此说来,温公子的恩宠愈盛,这仙君怕是要失宠了。”
“极有可能。”
“那我们在这里侍奉,岂不是难有出头之日 。”
“谁说不是哪,我原以为尊上不避仙魔之隙将这仙君带回魔界是喜爱到了极致,这才托了关系进这重仙殿里伺候的,谁知尊上转眼就失了兴趣,看上了别人……”
第27章
“嘘,你这话要是被绿瞳大人听见,少不了一顿审魔鞭。”
“是是是,”侍女明显抽了一口凉气,“不过啊,这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一个仙族住进魔宫里就算了,还得不到尊上的宠爱,这以后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那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儿,我们还是赶紧将这花瓣送进去吧。”
铃兰仙虞的柔白花瓣铺就了雪色,稚嫩的花瓣重重叠叠,几乎与白玉小道融为一色,忽如春风拂新柳,柔白花瓣在雪色里乘着微风打旋,惊了一地的洁白无瑕。
青昱一袭白衣从铃兰仙虞的花林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还拿着刚刚折下的花枝。
“仙君为何在此处?”
青昱将铃兰仙虞收好,看向端着茶水的绿瞳,“她在哪里?”
“重娆殿偏殿。”
柔白花瓣胡乱溅起,绿瞳只觉眼前一阵晃动,待再看清时,青昱人已不知了踪影,她赶紧匆匆忙忙的跟上,她不过是去取了一壶茶水,这是发生了什么-----
能让一向优雅矜持的青昱仙君急成这样。
攀墙而上的美人娇落了几日的花期后枝蔓间便显得空闹闹的,再不似往日娇艳泣血般的引人错目,倒像是失了色彩般的萎靡不振。
若是换作以往,云婠婠只会淡淡的瞥上一眼,而如今,却觉得失了这份娇艳十分可惜。
她轻触美人娇,魔息顺着她的指腹渡了过去。
霎时间,枝蔓如食了骨血一般从青绿变的殷红,萎靡不振的美人娇仿佛被渡上了一层血光,娇艳泣血更比往常。
“尊上何时怜惜起了这美人娇?”
“难得的景致,值得万年不败。”
“可惜落了几日的花期……”
阎十七蓦然不语,只见殷红的枝蔓上生出了朵朵美人娇,从花芽到绽放,也不过一瞬之间,如泣血姿色的美人娇被定格在了最为繁盛的时刻,它覆满了重娆殿里的高墙,仿若一场盛大的花嫁。
“本尊要的,自然是最美的。”说罢,勾了勾手指,殿外又下起了花雨。
“魔尊。”
云婠婠侧目,“看来恢复的不错,都能下榻了。”
“嗯,有魔尊日日守在身边,霁意自然要好的快些。”
云婠婠神色一顿,好吧,都是这几日自己表现的太殷勤了些,也不怪温霁意会想的这般美好,不过就温霁意这个状态,与她所想之事,倒是十分契合。
“过来。”
云婠婠瞥见白衣胜雪而来,指尖生出魔息就将温霁意拉了过来,她覆上他的腕间脉络,仔细的用魔息为他检查着。
“不出三日,这伤便能好全。”
温霁意沉浸在腕间的触感里,这是云婠婠第一次与他这般亲近,他有些喜不自胜,连眉眼间也越发的温和了起来,如沐春风。
“见过,魔尊。”青昱有些许的气息不匀。
云婠婠抽回手,装作一副才看见青昱的模样,愕然道,“仙君可是遇见了什么急事,怎么如此的慌张?”
此言一出,青昱瞬间愣住,他总不能与她说,是因为她才这般匆忙无度的,他敛了敛气息,让自己看起来端正了好些,才说道,“铃兰仙虞的初期最是怡人,虽然晚了些,本君还是折了些花枝送过来。”
说着,便将铃兰仙虞幻了出来。
仙族不愧是仙族,做什么都要端正得体,拐外抹角……
也不知这样心累否?
“是吗?多谢仙君惦念本尊。”云婠婠看向青昱身后的绿瞳道,“放进重娆殿里。”
绿瞳从青昱手里接下铃兰仙虞,她惊觉莫名其妙,不过是送些花枝过来,至于走路带风,着急的跟奔丧似的,一路上她就没跟上过。
幸好她识得路。
额……不对,她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她这不是把自家尊上也给骂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