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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身娇体弱之后(59)

作者: 未鱼乔木 阅读记录

唇瓣间的温热柔软使得他舒服的一塌糊涂,炙热的温度似烧红了他的眼尾,就像是在无边深海里浸入了一抹殷红,藕断丝连般的渲染了开来。

勾连愈沉,美至惑人。

云婠婠有片刻的失神,她似在迷失中晃见了赤红,却快到让她以为那只是错觉。

春意不遮的双眸,不加掩饰的情愫,这般诱惑,她似乎有些沉溺了。

她刻意放缓了呼吸,感受着属于他的炙热,冰凉的唇瓣被逐渐温染,她惊觉有些熟悉,好似在昨夜里在醉意朦胧里她也曾触碰到过,她的炙热被冰凉轻碾,虽触之既离却让她蚀骨入髓。

果然,她昨夜欺了他,今日,他便想讨回去。

他们交换着属于彼此的炙热呼吸,阎十七尤不知足的想要更近一些,他轻咬着云婠婠的唇瓣,渴望得到她的回应。

“呵,想吃了本尊?”

“不可以吗?”

“你说哪?”云婠婠忽的用魔息将阎十七给压了回去,她指腹摩擦着刚被咬过的地方,神色旖旎,“这魔界是本尊的,你也是本尊的,只有本尊想要的时候你才能给。”

“知道吗?”

阎十七亲吻着云婠婠的手背,“当然,一切如尊上所愿。”

“本尊,困了。”

云婠婠双眸轻阖便小憩了过去,她好似不甚在意,只是唇角勾起的微微弧度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这种滋味极好,她心甚悦。

她堂堂魔尊何苦与兔子相比,就合该吃了这窝边草。

压在阎十七身上的魔息不过顷刻即散,他的尊上习惯了掌控一切,今日允他已是让他始料未及,他沉了沉神色,或许他的心思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他心绪难平的看着云婠婠,这般睡颜他见了无数次,可如此柔和的却是少之又少。

是因为知晓了他的心意吗?

乌木矮几上的薄梨香燃的只剩下丝缕薄烟,薄烟缭绕如蚕丝般飘到了云婠婠的羽睫上,她似轻颤了一下,呼吸微重。

云晴朗日逐渐西斜,微合着晴日气息的淡风吹进了阁楼里,云婠婠碎散的鬓发勾到了她的唇瓣上,痒酥酥的,她眉眼微动,半睡半醒的睁开了眸子。

阁楼里安静的只剩下云婠婠的呼吸声,软白的指尖微微动了动,放在榻下几个时辰着实僵直了些,只是掌心的温热未散,被他触碰的感觉仿佛还嵌在五指之间,她愉悦的轻笑了一声。

“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她下了茶榻,理了理被压到褶皱的衣襟,指尖好似簪花一般划过了暗红色的衣袍,自从有了上次粉色娇嫩的教训,云婠婠出门前总会带上一两件能穿的衣衫。

不然以阎十七的眼光,下次或许就是绿意盎然。

暗红色的衣袍拖曳在地,云婠婠明艳的如美人娇一般,邪魅又致命。

她敛住心神荡漾,眉眼间又是倨傲冷淡,阁门被推开,朗日西斜愈甚,落了一地的金灿云光,云婠婠趁着入暮未晚离开了阁楼。

魔灵蝶停在流光冰羽的鎏月戒上,扑闪着的翅膀仿佛浸在璀璨星光里,为此时的入暮未晚缀上了星光点点。

云婠婠食指微微一动,魔灵蝶划过寂静茂林,如流星一般拖着璀璨尾光落进了庭院里,它温吞的停在了窗沿上。

泛白的窗纸上映出橘橙烛光,比夕阳之色更明显些。

房间里有明显的磕碰声响,是杯盏拿起又放下的声音,大致是那人的脾性有些着急,杯盏越发放的闷重了些。

直到房门开启又关上,杯盏放的极快又不稳当,茶水倾倒在木桌上,杯盏碾过茶水落到了地上,瓷器破碎的脆响将房中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茶水顺着木桌边沿流了下来,正巧滴落在杯盏的柚白上。

“父亲,怎得如此慌张?”

寒逐月盯着破碎的杯盏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向他走来的寒娇娆忧虑道,“就地牢一事,我寒氏牵扯不清,若尊上不饶,寒氏怕是在劫难逃。”

“父亲不必如此忧心,只管先遵尊上命令详查近两个月以来入住般若城的魔族记录,只要父亲详查得当,没有耽误尊上的大事,尊上定然会为我寒氏留下一席之地。”

“此事为父定然得详查,能在不知不觉中将我寒氏拖入泥泞后全身而退之人,不论是小谋还是大谋,损我寒氏利益者,便不能再留于世。”

“父亲远谋。”

“只不过,为父还是但心。”寒逐月隐忧道,“为父效忠尊上近千年,深知尊上脾性。当年尊上登临万魔之主,分三城一域,命为父和倾墨羽还有温闲为三城城主,尊上平日里虽不怎么管束三城,但其实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娇娆可还记得一百年前温闲叛变一事?”

“记得,如今的冷城主正是亲手灭杀温闲乃至温氏一族之人。”

“温闲虽有过错,却是从尊上登临万魔之主时就跟随在侧的近臣,她未留他性命也便罢了,竟是直接作壁上观操纵冷怜眸灭杀了温闲。”寒逐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娇娆啊,你觉得尊上命冷怜眸为曼陀城城主一事作何解释?”

“警告。”

“对,警告为父也是警告倾墨羽,更或许她也是在警告冷怜眸,在这强者为尊的魔界里,我们一直都被她掌握在手里,是她布局的棋子,也是她可以随意替换的棋子,更是无法逃离她的棋子。”

“父亲……”

“顺她者无上尊荣,逆她者身死魂消,这是为父近千年来最深的感触,尊上冷漠无情,放肆狂妄,若想保住我寒氏一族,为父走的每一步路都需要小心翼翼,可如今,竟是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此等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