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养百兽升官护国(109)
“还没。”许玉耷拉着眉眼,“但妻主不是不喜欢我,她只是疼我,怕我疼。”
寒山月眯起眼,好似捕食者要发起进攻前的准备姿态。
“走罢,将殿下惹毛了没你好果子吃。”向阳将许玉双手反绑,要把他押走,又忍不住回首,跟寒山月唠叨了一句,“殿下,您再不下手,许掌事孩子都有了。”
寒山月转身便走,任由夹着雪的风将他身上的披风吹得烈烈作响。
军医入帐检查许南清身体,寒山月在里头留着觉得憋闷,又到外来问匆匆赶回营帐的李将军。
“战况如何了?”
“大胜!殿下这招声东击西妙哉!”李将军爽朗大笑,“我玄元大军压了过去,赤鹰部无力抵挡,其大君被生擒,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不过您只身入敌营,可有受什么伤?”
“本宫无碍,只是许掌事腿上受了伤。”
寒山月颔首,放心不下许南清,又不好孤男往里头去,只好强行静下心与李将军分析局势,“京中赤鹰部眼线虽除,可难保有其余变故,待许掌事醒来,即刻返京。”
许南清躺在僵硬的行军床上,身上哪哪儿都酸痛,半梦半醒间,只隐隐约约听见身边有狗在叫,甚至有鸟鸣。
这叽叽喳喳的,她莫非穿越回现代社会,又到了那间山里那间小屋?
她奋力睁开眼,对上寒山月那双布满血丝的桃花眼。
……原来没回去啊,只是烈风和黑鹰在叫。
寒山月苦苦等了四天三夜,中间连小憩都不甚安宁,终于待到许南清掀开眼皮,欣喜大于担忧,只是嘴上忍不住责怪。
“许南清,你被俘还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把那布防图传出来,你不要命了?!”
许南清不以为意。
“以我之身换战火平息,值得。”
她在床上躺了太久,这期间水米不进,全靠自身免疫力渡过难关,乍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像两块粗糙的石头相互摩擦。
寒山月听着又气又心疼。
他亲自给许南清倒了一盏茶,手指捏着杯壁,试了温度刚好,才把茶杯递过去,“你和那个叫阿玉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当真……娶了他?”
许南清嘴里含着的茶水“噗”一声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寒山月抽出袖间香罗帕,洗洗擦去她嘴角水渍,睫羽不住颤抖,“你们,有无夫妻之实?”
许南清正想着怎么跟他解释,又觉得奇怪,寒山月怎么忽地变成贤夫良郎了?而且像个质问爱侣有无出轨的伤心人儿,真是奇怪,她婚配与否,与他何干?
只是他要问,她不好不答。
“殿下,我与许玉的婚事,是乌卓尔昨夜赐下的,时间仓促,礼仪还未行,尚未圆房,他目前冠了我的姓。”
寒山月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又不知该问什么,纠结片刻,只挤出一句。
“你喜欢他这样的?”
“或许罢,”许南清耸肩,“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待久了难免会孤单,有他作陪,也不错。”
“他与本宫相比,何如?”
“那自然是殿下更好,他颠沛流离,殿下金枝玉叶,他与殿下云泥之别,怎可与殿下相提并论。”
寒山月一句“那你为何选他不选我?”哽在喉头,却被潜意识中的自傲压着,说不出口。
许南清看到他眼角挂上泪珠,吓得眼都直了,寒山月会哭?不,他在哭什么?
“殿下,你为何要哭?”
寒山月想要说话,可又不知说什么,只垂头抹泪,在一旁站着的向阳看不下去了。
“许掌事,您昏了四天三夜,殿下一直不眠不休守着,很担心您,现在终于见您醒来,殿下这是喜极而泣!”
“原来如此。”许南清点头应下,却还是觉得奇怪,寒山月要喜极而泣,不应该是在她醒来的第一时刻哭么?怎么是跟她说着话,突然哭了?搞得她欺负他一样。
许南清把杯中水饮尽,润过嗓后,礼貌回应,“殿下别担心,我就是还有点累,应该再睡一会儿就彻底好了。”
寒山月嗓音犹颤抖。
“你之前说过,你短期内不会考虑婚配之事,为何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看来他说的是她娶阿玉这件事。
可许南清不明白寒山月为什么揪着许玉放,许玉是她的人,她想不想娶,那是她的自由。
一句“关您什么事”在嘴边打了几转,到底没有出口,许南清耐着性子跟寒山月解释。
“阿玉是意外,我与他先是有口头婚约,不巧他又举目无亲,我把他从赤鹰部带回来,就该对他负责。”
寒山月像个嫉妒成狂的怨夫,眉宇间阴郁至极,“你对他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
“殿下这么问是为了什么?”许南清实在是不解,“我心怡他与否,娶他与否,都与殿下毫不相干罢?”
寒山月没回她这句话,只孩子般赌气,“你,不许娶他。”
许南清料想她问“为何”寒山月也不会回答,索性闭上嘴不说话,只是与寒山月僵持片刻,她还真放不下许玉了,没忍住问出口。
“许玉现在如何了?”
寒山月冷笑一声,“正关在房里,他来路不明,谁知道他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待本宫查清他的身份,再把他放出来。”
许南清隐约感受到寒山月不想她提到许玉,只是提都提了,她不想半途而废。
“他也受了伤,得劳烦军医走一趟。”
“不准去。”寒山月铆足了劲要与她唱反调,他被嫉妒冲昏头脑,全然没有平时运筹帷幄的冷静模样,“他身份未明,没本宫命令,谁也不许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