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炮灰小妾(17)
“三弟,不是的,父王他并非不在乎你,当年考封你确实是我们三人中最优秀的那个,父王他只是外表冷硬,其实他一直有关注你。”
“当年先帝忌惮几位兄弟,你娘她起初是先帝派来监视父王的,后来你娘对父王动了心,没有再替先帝做事。
可先帝疑心,若父王和你娘夫妻恩爱,怎能瞒过先帝啊?
于是他们表面冷淡,借此打消猜疑。
父王在世时宁王府已自身难保,父王别无选择,只能将王位
传给一个平庸的儿子,以此保全我们宁王府。”
“这件事,父王临终前告知我,要我立誓守口如瓶,以免被人知晓有损皇室颜面。
这些年来,我依照父王遗命从未提起,可没想到竟让你越陷越深酿成大祸,我再不能隐瞒下去。
哪怕于事无补,至少让你明白,父王对你和你娘始终有感情,只是无奈迫于形势。”
闻言,陆然沉呆滞怔愣,随后回过神来哈哈大笑,没想到,他一生活的像个笑话,最后只换来一句“迫于形势”。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像个笑话。
猝不及防的,他再次吐出血来。
如今所有的真相都已清楚,路是他选的,事是他做的,陆然沉不后悔。
“我做的事,他们母子不知情,如今我就要去了,帮我,帮我照顾好他们。”
说完,陆然沉咳嗽个不停,待咳嗽退,终于闭上眼,再也无法醒来。
看他被折磨这么多年,临死才得知一切,大家也被感染,心中越发难受。
陆元昭拉着陆裕敏,“走吧,让他们自己冷静下。”
待两人出了前厅,碰上正往这里赶的苏清鸢。
陆裕敏眼风一转,手使鞭又要抽人,被陆元昭直直挡住。
“堂兄,你怎么?”
陆元昭微微回过头,瞥一眼躲在他身后发抖的苏清鸢,“日后苏清鸢就是你嫂子,不准对她不敬,也不准欺负她。”
陆裕敏不明白:“苏家明明……”
“我不管苏家如何,这些事与她无关,中毒之事是她救了我,我答应护她周全,她身上有伤,是你打了她,给她道歉。”
“对不起。”陆裕敏轻哼,冲她翻个白眼,故意撞了下陆元昭才走。
等陆裕敏走远了,陆元昭才将苏清鸢从身后拉出来,“看你满身伤,还好意思逞强留下,这下被她打的开心了?”
苏清鸢撅嘴不满,“我哪想到她会武,祠堂那日她吼了几句就跑了,我还以为她只会嘴上说说。”
“还有你,堂堂世子,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还好意思说我。”苏清鸢手指连点他胸前。
陆元昭看她这咋咋呼呼的傻样,轻笑起来,又被苏清鸢质问“笑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京城里的姑娘不太一样。”
“哪里不同?”苏清鸢暗暗担忧,别是露馅了吧?
陆元昭清清嗓子,故作高深:“京城女子多是陆紫婳那般,精通琴棋书画,平日遵规守纪,不像你,我记得你前几日画了个鸳鸯被秋莲以为是小鸡。”
苏清鸢:“……”
“过奖,比不上世子,大庭广众之下挑自己新妇的错,被人下毒蠢到以为是生病,哦,号令暗卫的信物听王爷说还是被世子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又扮了个鬼脸,然后飞速跑了。
留下陆元昭在原地风中凌乱,怀疑人生:我真的这么差吗?
第10章
府里前不久放的棺椁原是为陆元昭备下的,但陆然沉自戕,这副棺椁兜兜转转反倒是陆然沉的尸身躺在里面。
宁王与陆不瑾从小到大都一直以为三人感情亲近,在这之前,宁王府几人的兄弟情谊闻名于京都,没想到只是他们一厢情愿。
到头来,兄弟自相残杀,丧命于此。
没人说的清这一切究竟是因为爵位,还是源于陆然沉渴望老王爷的认可。
随着陆然沉的死亡,这些纠葛都将永远埋葬地下。
宁王与陆不瑾亲眼看着亲兄弟走入歧途,出手阻止不及,陆然沉丧失了求生欲,又阴差阳错在他们身边断气。
这让他们神情恍惚,面如死灰。
府里众人因陆然沉去世之事彻底陷入阴霾,主子们是因亲情,而与此同时,他们的状态也牢牢牵扯着府里的下人。
经过此事,府里所有下人也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触及霉头被责罚,尽管几位主子并不是这样的人。
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府里,上上下下皆无人可逃。
即使苏清鸢只是个局外人,也不免为他们哀叹。
老王爷为了王府与陆然沉母亲保持距离,老皇帝为了维护皇权对无辜人疑心,陆然沉因不被重视不被认可最终走火入魔。
是非对错,又怎能说的清呢?
夜,格外漫长,苏清鸢迷糊着睡去。
待天空泛起鱼肚白,秋莲慌慌张张的敲响了房门。
“谁啊?”苏清鸢脑子还没清醒,不耐的问。
“小夫人,不好了,快出来。”
说完,敲门声越发急促。
苏清鸢烦躁的挠挠头发,眼睛还未睁开,身体已下了床,还没走几步差点被绊到地。
一双手搂住她腰身,那人语气凉凉:“怎么不穿鞋袜就下来?”
苏清鸢还以为在梦中,心想梦里的人还管她穿不穿鞋袜。
谁料放在她腰上的那双手动了动,换了个位置将她扶正站好。
嗯,梦里的触感如此清晰?
等等,苏清鸢眼神登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狐狸脸,那人动作懒散,似乎也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