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炮灰小妾(2)
“多谢官爷告知,小人感激不尽。”苏清鸢不知他口中的尧爷是谁,更不知所谓何事,但两人素不相识的,能嘱咐她几句便是雪中送炭了。
待把她送到一处房屋前,那官差带着她进了屋内。
“尧爷,人带到了。”
正中间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看岁数约莫不到四十,眉目间还有一处狰狞的疤,官差将事办妥后离去,独留苏清鸢站在屋内。
外面冰天冻地的,但到屋内后全身都暖了起来,苏清鸢发现官差对他态度谦卑,猜测这位尧爷地位不低。
“苏姑娘,愣什么,坐呀,这一桌子好酒好菜都是为你准备的。”他热情招呼苏清鸢坐下,好似眼前的她不是犯人,而是他的客人。
苏清鸢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推却道:“官爷这是折煞小人了,小人不过一介流放犯,自知罪孽深重,时刻谨记好好改造,以报圣恩。”
“莫说什么客气话,姑娘不愿与我粗鄙之人同桌而食,是不给我面子?”
说到后面,他神色不耐,眼神冰冷。
苏清鸢不敢再拒,只好一同坐下吃。
他这才笑了。
苏清鸢看他那张因笑容更觉阴狠的脸,味同嚼蜡,小心翼翼问:“小人与官爷从未见过,官爷找小人是?”
那尧爷心情不错,拿着一坛酒给她倒满,缓缓开口:“苏姑娘是你们家唯一
被流放到岭南的吧?”
苏清鸢不明所以,点头。
“咱们这位皇帝也不知作何想法,苏家满门获罪,流放就流放,怎的只姑娘一人在此地,这身娇体弱又独自一人,不是叫姑娘等死吗?”
苏清鸢听他这番话吓一跳,连忙应道:“皇上圣明,苏家之罪本应满门抄斩,能留下我等性命已是格外开恩,小人感激还来不及。”
“可若是姑娘一人便是离死不远了,今日那具撞在姑娘身上的尸体难道没让姑娘想明白吗?”
苏清鸢虚虚笑着,内心骂他:“小人愚笨,还请您明示。”
他眼神色眯眯的,一把抓住苏清鸢的手,吓得她花容失色连忙挣扎,却被压制动弹不得。
“苏姑娘,你说你一人在这等死有什么意思?我给你指条明路,跟了我,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罪是洗不清了,就让自己好过点,在这里,我说一没人敢说二。”
苏清鸢好不容易将手解放出来,赶紧起身跪在地上:“官爷,您的好意小人心领,小人着实配不上,您再相看相看别人吧!”
“看来你是不愿意?”
苏清鸢没有答话。
他哼哼笑道:“你可知得罪我的下场?”
不等苏清鸢回话,他阴狠笑道:“等着吧,很快你就会改变主意。”
待苏清鸢走出屋子,想到他说的话,心神不宁。
与此同时,京城里宁王府乱成一锅粥,宁王独子陆元昭,说是突发恶疾,宫里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纷纷表示已无力回天。
此时陆元昭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喂了多少水米也不进,把所有人都急坏了。
宁王妃哭的眼睛都肿了,可来过的大夫无一例外都说没救了,宁王一家束手无策。
直到当晚来了一位意外之客。
“王爷,玄晖道长来了。”
宁王一听是玄晖道长,脸上颓丧不见,神情激动的嘱咐侍卫快把人带来。
“王爷王妃安好。”来人头发花白,留着胡子,着身道袍,面容慈祥宽和,由内而外的仙风道骨。
此人不仅是玄晖道长,更是宁王世子陆元昭的师傅。
“道长,求求我儿啊!”
“是啊道长,救救本王的孩子吧!”
玄晖道长摸着他的长胡子,脸上笑意盈盈,“老道早已算出昭儿有此一劫,你们不必惊慌,他命不该绝,我自有法子应对。”
“道长,那我们要怎么做?”宁王妃捂着眼睛,随时可能失去儿子的担忧早已把她折磨的疲惫不堪。
“娶亲,冲喜。”玄晖道长掐指一算,心中了然。
宁王妃和宁王听完这话感到震惊,若不是亲耳听到绝不会想出这种荒缪事,但玄晖道长自出世以来从未算错过,他们虽惊讶却也不得不信。
“那……娶什么人?本王这就连夜下聘,速速筹备。”宁王再等不及,焦急询问。
怎料玄晖道长安然自若,他只交代:“王爷需连夜进宫,朝圣上讨个封赏,救一个人,此人不救,昭儿也不得救。”
宁王不敢耽搁,果真连夜入宫求见皇帝。
这时皇帝已睡下了,但听禀报的宫人说十万火急,再不乐意也无法,兰妃只好伺候他起身。
望着兰妃低垂的眉眼,皇帝内心复杂,他伸手摸摸她的脸,感到她浑身僵硬,收回手:“你是不是还在怪朕?”
兰妃伺候他穿衣后直起身,语气疏离道:“您是天子,臣妾不敢。”
皇帝幽幽叹息,他知她心里还是怪他的,两人一时无话,他离开兰妃宫里,起轿御书房。
宁王在御书房等待多时,直到皇帝的身影出现,他依规矩行礼:“参见皇上。”
“皇叔请起。”皇帝按按眉心,心中烦闷,这几个月他没睡过一个好觉。
“大半夜的,皇叔怎么来了?”
宁王想到此行的原因,愁苦不堪:“还能是什么,昭儿他……皇上您也听说了,大夫都说命不久矣,若是让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怎受得了!”
提到陆元昭,皇帝也多了几分愁容。
“能保一天是一天,只要元昭需要,库房里的药材只管来取。”
宁王摇头,再珍稀的药材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