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炮灰小妾(65)
虽知苏家被冤,她们是苏家人,去哪儿都会被背后之人盯上,或许某一日出手将她们斩草除根。
兰妃出宫很危险,苏清鸢比谁都清楚……可兰妃不喜,她不想继续呆在宫中。
不想,不想,这便是最大的理由。
她再不能瞧兰妃在宫中枯萎,她想看到兰妃笑,而不是在宫中忧郁孤寂。
让皇帝主动放手,苏清鸢还是有法子的,只是日后兰妃的安全她暂时束手无策。
若实在无法,她找陆元昭以救命之恩买断他护好兰妃一辈子,要不要脸都无所谓了,哪怕下跪磕头,求也要求来,只要往后兰妃好好的,她怎样都行。
苏清鸢是死过一次的人,大不了也就是再死一次罢了。
她接替原主的身份,就应替原主护着家人,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
到现在苏清鸢才发觉,她每逢遇事第一个想到的,去找的,都是陆元昭,因她无人可用。
端和公主虽与她有些渊源,可端和公主离京太久,暗地的势力还未经营。
苏清鸢摇头苦笑,她折腾这么久,谁的命都改不了。
这个时辰,陆元昭想必回府了,不知能否发现她不在府里。
苏清鸢这般想着,另一边陆元昭带着方竹去了京中的慈幼院。
是跟在陆紫婳的贴身丫鬟夏萤身后偷摸去的,再准确点,他们二人跟的便是丫鬟夏萤。
方竹悄悄跟在夏萤身后进了慈幼院,陆元昭双臂交叉半倚枫树在外等着,闲来无事,还叼了片枫叶玩。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方竹从他身后翻墙下来。
“世子,我趴在房瓦上打量了半晌,里边只有些孩童,没有可疑的地方。”
陆元昭拧眉:“莫非不是她?”
“世子,我方才在院内瞧,甚是奇怪。”方竹想起刚刚的画面,蹙眉道,“咱们宁王府也不缺钱,可那些孩童所食竟是粗粮野菜,属下若未记错,慈幼院是紫婳姑娘时常救济的,怎会沦落至此?”
陆元昭迟疑道:“紫婳,她缺银钱?”
方竹也不知。
“羊角拗粉昂贵,若姑娘这般缺银子,这也对不上。”
陆元昭再问:“谢家小公子可招了?”
谢霁,便是前几日在明玉轩污蔑苏清鸢的人,那日押进大牢后他就没再过问。
方竹无奈叹息:“那小公子可真是嘴硬,直到现在也不肯说出背后之人。”
陆元昭冷笑:“他以为不说,我就找不到?”
方竹:“世子这是?”
陆元昭:“谢霁此人胸无点墨,也没城府,一向自大,京城里唤的动他的,必是相熟。”
方竹搔首,眼中茫然:“可,他与紫婳姑娘并不相识啊!”
陆元昭挑眉回他:“你也忒天真,忘了裕敏与苏裴熙之事?”
陆裕敏与苏裴熙两情相悦,可他们瞒的严实,满京竟没人看得出。
此事与陆紫婳有无干系,只有查清来龙去脉后水落石出才知了。
方竹瘪嘴:“那我们接下来查哪儿?”
陆元昭抿唇:“看来只有找那日的戏班了,出事后我嘱咐盯紧他们,现在可还在京?”
“虽在京中,可近两日便要离京了。”
陆元昭讽笑:“这是怕本世子去查啊,走吧,咱们去梨园一趟。”
梨园,是众人吃茶听戏的地方,陆紫婳那日请的戏班子便在此处。
时间紧,陆元昭不欲再等,即刻与方竹驾马而行,两人很快就到了梨园。
“这可是世子常来的地方。”
陆元昭生性散漫,中毒前也是常混迹各个玩乐场所,梨园更是混的脸熟,他的名字都不用报,这张脸就是通行证。
他们二人进来时,戏台上正咿咿呀呀的唱着,陆元昭敲着折扇走到二楼雅间,掌柜着人上了茶点好生伺候,“世子,您可有段时日没来了。”
陆元昭玩笑道:“前些日子病着,京中不都传遍了?”
“哎呦,世子这是什么话,谁敢嚼世子的舌根,真是不要命了。”掌柜恭维说道,陆元昭一笑而过。
他玩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前几日,咱们梨园的戏班子去了王府唱戏?”
“是啊,世子,是您的堂妹亲自点的。”掌柜擦擦汗,不知陆元昭好端端问这做什么。
“点的哪出戏?”
“回世子,姑娘点了一出《花木兰》。”
“劳烦掌柜的将那日的人凑齐,今日再唱一出。”
“世子?”
方竹上前,从怀里掏出钱袋,放在案几上。
陆元昭双腿交叠,品了口茶:“不知这些银子可够?”
掌柜点点头:“世子放心,这就让他们给您唱。”
说罢,扫走钱袋。
“咱们不是查案,怎的吃上茶,听上戏了?”方竹还没说完,陆元昭敲敲他身边的位置,拽着方竹坐了下来。
“案要查,既来之,则安之,先听戏。”
陆元昭垂眸,她点了出《花木兰》,这可不是京中闺阁女儿家喜欢听的。
“紫婳长大了。”陆元昭感叹。
“世子?”
“京中女子多听《长生殿》,《西厢记》这等曲目,可她点了出《花木兰》,你说这是为何?”
方竹听不明白。
陆元昭眼皮半阖:“她不是拘泥情情爱爱的小女子了。”
方竹听罢问:“若是换了小夫人,会点哪出?”
陆元昭蹙眉:“苏清鸢?”
他摇头,苏清鸢的想法他总琢磨不透,不过左右是不会点《长生殿》和《西厢记》的。
提起她,陆元昭想起乞巧日的那个吻,他伸手轻轻碰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