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炮灰小妾(71)
陆裕敏冷笑,摇头继续走。
“二叔父二叔母的疼爱,我无力决定,但若你愿意,往后那些堂弟堂妹里,我对你最好!”
陆裕敏停下脚步。
陆元昭趁机说道:“前提是,做人做事,你须得听我的。”
“好啊,成交。”
陆裕敏停了一会儿,饶有兴趣的转身,伸手击掌,陆元昭迎了上去。
之后他记得是他们二人一起拿钱买通了街巷的乞丐,在谢霁再一次要打人时,一窝蜂涌上前将他们一行人围住暴打。
那些人这次跑不掉是因为他们被陆元昭设计困在巷子内。
而后告知了他的父母,听说他爹将他打了一顿,禁了足。
自此后,谢霁再不敢惹他,所以在明玉轩门前见到谢霁,陆元昭心中疑问越来越大。
也是那时起,他与陆裕敏关系更近,他提出的条件实在不算诱人,也不划算,只是对她好点而已,却要限制她的以后。
但陆裕敏与普通人不同,陆元昭所说的正是她想要得到的,便顺势应了。
陆元昭提出此话并无坏心,他怕陆裕敏在无人管辖的路上越走越歪,害了她自己。
宁王妃虽管家,但儿时的陆元昭有种强烈的直觉,不仅是她,便是二叔父二叔母,他们都管不了陆裕敏。
所以他趁机提出,拿她在意的来换,作为交换,他日后时刻监督她的作为,并将她当更亲的人去对她好。
他这些年也算是做到了,他告诉她杀人不对,可他却没教她如何爱人。
她爱上了苏裴熙,又天涯两隔,此生不能再见,她除了将爱意压下,还能如何呢?
想起往事,陆元昭平复心绪,他与陆裕敏,与整个王府的人都不同。
他娘亲和善,父王忠厚,两人不知怎么生出他这个儿子。
这些年里,多少次要压抑不住心中的邪念,陆裕敏的阴暗是直直表现出来,他则素日谦谦君子,在扎了心窝子气急时一遍遍生出诸般阴暗想法。
但他明面上又维持君子般的言行。
他一边教导陆裕敏,一边又被她反复勾起那些见不得人的思绪。
他想送走苏清鸢也有这个原因,怕有一日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会伤到她。
一个不合人群的异类,硬要把自己往正经君子上引,往上套,陆元昭苦笑,他还真是谢霁说的假正经。
方竹来禀,将他思绪扰飞:“世子,紫婳姑娘到了。”
陆元昭抬眸望去,陆紫婳已进了院子,在空空的院落内站着,与他对视。
“你来了?坐。”
陆元昭坐在院内凉亭下,方竹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秋日的晨凉风习习,为他们相邀的画面平添一分恣意。
陆紫婳抿唇,坐到他对面,沉默不语。
“这是你最喜欢的碧螺春,来,给。”陆元昭提起茶壶将茶杯斟满,推给陆紫婳。
“有什么事,直说吧。”陆紫婳没接他的茶,眼眸落在别处。
陆元昭蹙眉,“你既要我直说,我便说了,裕敏身上的羊角拗粉,是你做的吧?”
陆紫婳愣了一瞬,怒道:“堂兄,你怎能怀疑是我?裕敏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会下此狠手?”
陆元昭接道:“正因为是亲妹妹,才方便下手,不是吗?”
“怎么,你说是就是,无凭无据找我兴师问罪?”
“不算无凭无据,”陆元昭将从戏角儿身上得的点翠蝴蝶钗放在她眼前,“这是你生辰时,母妃专程为你打造的,出自翠珠斋,仅此一支,你还要狡辩吗?”
陆紫婳张了张嘴,反驳:“我身边丫鬟小厮多了,何况我常去慈幼院照顾孩童,那里也有别的人,依葫芦画瓢再造一支,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元昭讽笑:“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拿起钗子,眼眸微转:“夏萤此刻就在这儿,她已什么都承认了,要我把她请出来让你们主仆相见吗?”
陆紫婳怒目圆睁,“你!”
陆元昭细细摩挲手里的钗子,没再说话。
“你想怎样?”陆紫婳知晓已无转圜余地,再狡辩不得。
“承认了?”陆元昭收起那只钗,抬眼看她,“你为何这么做?”
陆紫婳不答。
陆元昭讽刺道:“怎么不说话?做的出,却不敢说?”
陆紫婳喘着粗气,硬声道:“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事是我做的,所以你要怎样,拉着我去找我爹娘,还是宣扬出去,让我被人唾骂?”
陆元昭扶额,苦笑不得:“如若可以,我不想伤你,只是……我想先知道你为何这么做。”
陆紫婳垂下眼睫,她低声问:“你既将夏萤从慈幼院带走,想必是去过那里了?”
陆元昭回她,“不错。”
“慈幼院的孩子,多数都得了病。”陆紫婳说话断断续续,陆元昭听她说完,“以往我去那里去的勤,给他们添些衣物倒也无妨,可前些天,很多孩子都得了伤寒。”
陆元昭问:“我记得慈幼院你常去,吃食衣物缺不了他们,怎会得伤寒?”
陆紫婳眼中愧疚:“当时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直到……后来有人告知我,是慈幼院的管事贪了平日的捐赠。”
陆元昭再问:“那人是谁?”
陆紫婳面有
难色:“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他的。”
“那就说点你能说的。”
“管事贪了物件拿去卖了钱,对慈幼院的孩童非打即骂,勒令他们不准说出去,我也是后来才知他们之间的和睦都是作戏给我看。”
“他们得了病,你想救他们?”
陆紫婳郑重点头:“是,我想救,可是,发病的孩子实在太多,我将每月的月银支出去救济,身上首饰也卖的所剩无几,可根本填不了这个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