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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六零养拖油瓶(51)+番外

楚红脑子里就浮现出:夫妻是真爱,女儿们都是意外。

“明儿不行。”一直不吭声的宋老娘温和的道:“伟良家明儿娶亲,你们也得去搭把手。”

前些年粮食困难,婚嫁是很简单的,都不用请客,新娘子包裹一卷就能过门,亲朋好友来凑个热闹,也不会留下吃饭,吃点瓜子花生就算是结婚了。

这两年,他们南方这边风调雨顺,都能吃个七八分饱。

能干点的,勤快点的,还能攒下点钱。

现在结婚又都讲究起家具凑个三十六条腿,富裕点的都能凑出七十二条腿。

也会请人去吃一顿。

肯定不会拖家带口,每家也就去一个人。

特别是宋支书,不管是哪家有红白事,都是要请他们夫妻去坐席的。

他们到场,办事的人家会觉得有面子,也会更感激他。

宋支书也不会错过收拢人心机会,立马改口:“那后儿再去。”

楚红忍不住提醒他:“后儿该结工分,分粗粮了。”

现在夏收后,秋收后,都交了公粮,就已经分过两回。

前面两次预分,均按估产分配。

现在还有些玉米豆子之类,还要把全年应分的实物和现金,按人七劳三,根据总收入换算成分值。

工分多的人家分粮分钱,缺工分人家就得交钱分粮。

这些天她就和队长记分员们在忙这事,现在总算是忙的差不多了。

每个十工分能挣一毛钱左右,按着三千工分算,只有三十块钱。

也就是一个人,一年到头除了粮食以外,就只能挣三十块钱。

这还算是年景好,据说八九年前,一分钱都分不到,人均能分到百斤小麦或者是百斤稻谷就算好的。

反正楚红算账后,是真不想种田了。

因为他们家工分不够,一家子六口人,只有爷爷和宋支书工分够,她们四个一天就只有四五个工分。

综合起来,估计一分钱都没得分。

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得抓紧搞副业。

要不然就只有自家吃的细皮嫩肉,肤色红润,也会让人心生怨恨。

养鸭子批条也下来了,不过要等明年农历二月底才能去拉鸭苗。

宋支书也回过神,想起这事,就点头:“这是要紧事,尽快办。”

又低声道:“有几家都是壮劳力,估计粮食有点多,等下我们私底下去问问,趁机多买点。”

经历过荒年,现在大家都是会多备着点粮食。

都信奉:手里有余粮,心里不慌。

在边上抽旱烟不吭声的宋爷爷一锤定音:“等吃了晚饭,我和你就去走动一下,趁早买来也好安心。”

楚红提醒他们:“顾辞先前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趁机帮着买些米面。”

楚老他们来的晚,只能分到番薯,玉米这样的粗粮。

七个人也就只有五百多斤。

那肯定是不够他们吃的。

顾辞隔三岔五背一些米面来。

都是从黑市,还有岭头村人家里悄悄买来的。

这路途遥远,就想让楚红从村里多买些。

等到第二天中午,楚红和楚丹也去看热闹。

新郎是借了楚红家的自行车,把新娘带回家的。

新郎穿着军绿色的棉袄,新娘穿着红色新棉袄,后面牛车上还有新打的衣柜,八仙桌,写

字台,箱子凳子,凑齐三十六条腿,也算是很风光的婚礼了。

在大家兴奋的起哄声中,新郎和新娘进了门,两人那脸都红的像是猴子屁股一般,在宋支书的面前朗诵语录,就算是结婚仪式了。

新婆婆还拎着个红布袋,给外面这些看热闹的人每人抓两把瓜子花生喜糖。

当然,每一把最多只有一粒硬糖。

第10章 舂米

新郎的家里摆了五桌,厨房里帮忙的婶子们也开始上菜了,看热闹的人就都各回各家了。

回家的路上,楚丹还故意用染红的花生壳涂了下嘴巴,冲她显摆:“姐,你看我的嘴是不是像涂了口红?”

她倒不是真的幼稚,而是担心二姐想起她之前那糟心又短暂的婚姻。

想当初二姐招上门女婿,也请了五桌呢。

二姐夫性子好,还听话,长得也好看。

现在二姐触景伤情,想起前二姐夫肯定会伤心。

可惜楚红都快把钟国兵忘到九霄云外了,只是一脸嫌弃的看着这像是长不大的妹妹:“你几岁啊?以为自己和小鱼儿一样大啊?”

楚丹脸皮也厚,顾左言而右他:“姐,你先前不是说要去镇上吗?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现在大部分人都不上工了。

渠沟也全都通过了,地里的活也忙的差不多了,女人们都忙活自己的自留地,还有过冬的衣裳。

倒也不一定会做新棉袄,只是把棉花翻晒一下,把旧的一扯就破的棉袄里布外布换成新的,留着过年穿新衣裳。

按着规定是每家三分自留地,但是他们这边的乡下人少地广阔,屋前屋后肯定不止三分地。

像楚红他们就住在村子最后面,山底下也都是石头,可挑了几担泥堆在石头上,种了冬瓜南瓜丝瓜番薯秧。

要是真的论起来,就那足有五六分地了。

别说上面嫌他们这边偏僻不会来,就算是来了,宋家人也可以说不知道是谁落下些种子在上面,就这么长起来了。

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过宋支书也和大家丑话说在前头,万一下来检查,大家都自觉点扒拉干净。

反倒是城镇边上的村落,管的严,没人敢偷摸着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