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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我入青楼,断亲后你哭什么(130)

作者: 一筐桔桔 阅读记录

显然是被药人爆炸伤到的。

掌心残留的药人布条散发腐臭,可她却死死攥紧,仿佛要掐灭心中后知后觉的恐惧。

而后她忽觉脑海一阵清明,就好像曾经有什么东西在窥探自己,而此时,她才真正从窥探中解脱出来,

灵光乍现一般,她拿出翡翠板指,细细打量,

只见不知何时,板指上隐隐的光芒消失不见,戒面一片暗淡。

她手轻轻松开,‘叮’的一声响,原本坚如磐石的板指应声而碎,断成两截,

叶无双手掌处、曾将血沾在扳指上的位置,传来一阵灼痛。

扳指断裂瞬间,裂痕中渗出几缕黑烟,竟在空中凝成莲花虚影,转瞬即逝。

一切光芒散去,仿佛此物一直如此暗淡。

手上破布条翻来覆去也没什么收获,她余光扫到那枚断戒,

弯腰将两截拾起,收入怀中,

午后阳光洒在身上,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书兰走来,牵起她右手,轻轻捏了一下,“此事已了,我们下山吧。”

他们带着或轻松或恍惚的心情,慢慢走下山路。

他们有惊无险,可夜朗庭那边并不顺利,甚至有些危险。

祠堂里,里正二人缓缓拿出一摞元宝、纸钱扔在供桌前的铜盆中,而后跪在蒲团,点燃了火。

火舌舔舐纸钱一角,很快又将其整个吞没,只剩下一片灰烬,紧接着是第二片。

“祖宗保佑,保佑我们心想事成。成事后给祖宗们重修祠堂。”

他们所求无非长命、发财、万事顺遂。

夜朗庭与云松在房梁上静静听、静静看,

纸灰如黑蝶般在房梁间盘旋,供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将牌位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云松喉结不断滚动,强咽下反胃的酸水,不让自己出声。

他们不知忍耐了多久,烧纸的二人终于起身。

里正又虔诚向排位拜了三拜,这才向门外走去。

云松松了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筋骨跳下房梁时,里正又走了回来,

这一下让云松迅速停下动作,伸手抱着房梁,半吊着不敢动弹。

若非他功夫不错,此时定是掉了下去,前功尽弃。

不过好在,里正只是回来将窗子关严,便彻底离开了。

云松看着越来越远的火把光点,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跳了下来。

夜朗庭紧随其后,二人确定祠堂外再无人旁人后,点亮火把,仔细探查祠堂。

按照寻常情况,他们仔细查探了供桌下,并未发现暗格、暗道,

而每个牌位都能拿起,供桌也十分平整,并无机关痕迹;

他们象征性撬开几块地砖,并未发现异常。

难道是情报有误?

夜朗庭一边摆弄牌位,一边在心中思索,

若对方给出假消息,那么最大可能会在此地留下守卫,给他重击;

若只是为了玩弄他,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心中捋不出头绪,他正想将牌位放下,忽然牌位背面一块不平整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将牌位翻过来,迎着火光,他终于看到了不对劲。

刚刚光线太过昏暗,这才让他忽略了这个细节。

云松向前,心领神会接过牌位,费了一番心思,果然发现后面有一个夹层,

打开夹层,一个巴掌大的账本出现在云松手中。

二人对视一眼,将其他几个牌位都检查了一遍,发现里面都有这般大小的小本子。

这可是重大发现,二人将十几本账本妥善收好,将祠堂恢复原样,

云松将最后一个牌位摆正,躬身拜了拜,

“并非不敬,实在是有要案在身,若有打扰,莫怪莫怪。”

他又转过身,“主子,咱们这么折腾确实不合适,您看要不要来拜一拜?”

夜朗庭挑眉,未置可否,“我姓夜,”

云松点头,“属下知道,您看要不要拜?”

夜朗庭还是原先那副样子,只是换了个语气,“本王、姓夜。”

云松这下听懂了,不自主打了下嘴,

让真龙之孙给百姓牌位行礼,那这些老祖宗在地下也安宁不了一点。

他一定是被烧纸味熏迷糊了才会有这个想法。

二人快步来到这几日临时落脚的山间小庙,

这几日小庙窗子已被云松彻底用木板钉死,即便有人在附近,也不能看到房间里亮光。

几只火把点亮,房间亮度足够看清账本字迹,

夜朗庭拿出第一本,与云松一同仔细查看。

一本看完,云松有些困惑,

“除了频繁提到大公主的庄子,其他的属下没发现异常。”

夜朗庭并不言语表示默认,而后又打开第二本,

“这内容怎么这么眼熟?”云松手比脑子快,拿来第一个账本,

稍一对比便能发现,内容完全相同。

此时官道上,夜云逸独坐马上,听着下属禀报:

“他们已经离开,并且属下去祠堂查看时,发现所有牌位中的账本都不见了。”

夜云逸声调高了几分,

“都拿走了?”他再问一次,显然不是没听清属下的答复,而是有些意外,

他掩盖住眼中复杂神情,再抬头时,又是冷清模样,

“倒是我低估了他,看来他真的很像大皇兄。”

他调转方向,策马消失在官道。

小庙中的夜朗庭和云松面前是十几本一模一样的账本,

云松呆若木鸡,嘴张得像是能塞进忌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账本边缘毛边,“这……这是拿咱们当猴耍呢?”

夜朗庭指节叩在桌案上,节奏如更夫敲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