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我入青楼,断亲后你哭什么(278)
太上皇看着宣文帝与暗卫有来有回的过招,心中满是震惊:
“你何时有了如此身手,朕竟不知。你竟然瞒着朕?”
原本按照自己的计划,他派胡御医去寻解药,而他借此机会让宣文帝服下毒药,
而后自己光明正大的代理朝政。他再留下一篇圣旨
等时机成熟后,他拿到移魂蛊咒,夺走夜朗庭身体,而后命人拿出圣旨,让夜朗庭名正言顺的登基,
到时,他便是景朝新皇。
他这辈子之所以如此被动,倒是得知此法的时间太晚,从无到有筹谋一切太过耗时,
而自己的计划只要成功,那么此生他便有相当充足的时间筹划一切,不会再如此时一般被动。
想到此,他眼中欲火烧得更猛烈了一些,同时,对自己儿子的憎恶也多了几分。
看着与暗卫斗在一处、且还处在上风的宣文帝,他心中生出几分焦急,
又在暗中打了个手势,听到身后去准备的脚步声后,他的心忽然放了下来。
他端走茶盏,自顾倒茶,优哉游哉的品茶。
只是这样闲适的时光并未过去多久,直到暗卫已经彻底露出疲势后,他才回过味来,
转身看去,只见多宝此时已经与另一个暗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倏然转头,只见暗卫已经被宣文帝打败,此时一柄匕首插在额头正中,一双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这样的场景深深刺激了太上皇,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但过于苍老的身体使他紧紧扶手,才堪堪站稳。
“你……你这逆子,竟敢在这寿宁宫中杀人!成何体统!”
在质问宣文帝的同时,太上皇心中相当不解,
他想不通,刚刚自己明明下令,命人将准备好的迷药放入香炉,可为何宣文帝无碍,晕过去的反倒是自己人?
他目光再次看向宣文帝,问出了出来,“你为何……”
宣文帝闻言,侧身面对着太上皇,而后慢慢身前起来。
前行路上,他的龙纹靴踩到几块碎瓷,却如没有发现一般,继续向前走动。
他看似镇定,实则全身肌肉绷紧,
他不知太上皇此时究竟想如何对待自己,
但他心中十分清楚,若是无人接应,今日他便要自己挣出一条生路。
原本太上皇是想让暗卫在此将人拿下,但为了不让太医院的一些老顽固发现端倪,他并不想真的让宣文帝受伤,
所以哪怕他刚刚暗卫身死,他也没有在此时对宣文帝起杀心,
可此时他对上宣文帝那双不带温度、甚至带着厌恶的双眼时,他恨不得将其双眼都挖出来,
同时,他也清楚,宣文帝对他已经起了杀心。
这样的认知让他既愤怒又有些慌张,他勉强稳住身体,尽量让自己声音平衡一些:“来人,护驾!”
他音落,自屏风后又出现一个暗卫,护在他身前。
今日事情变化与他的预料相差太多,即便他平日是个再沉着冷静的人,此时也避免不了忽略一些事情,
比如,他就没有顾及到,为何此时房中只剩下一个暗卫的事情。
“想办法将他抓起来。”
想到刚刚看到的宣文帝的身手,此时太上皇那颗原本就不算安定的心又提了起来。
此时暗卫已经将剑拔出,可宣文帝却止住了脚步。
就在太上皇不明所以时,殿门忽然无风自开,
他龙目向殿门一扫,正要开口训斥,可踏足走入的人,却让他一时语塞。
另一个宣文帝踏入内殿,玄色龙袍下摆还沾着些凉气,就这样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的乐善一直低头,未曾给太上皇请安,显然是皇帝的授意。
太上皇双眼在并排站立的两之间来回徘徊,一个相当不好的猜想在他心中升起,
他双手紧握扶手,咬紧牙关,口中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刚刚走进来的宣文帝脸色铁青,明显不想与太上皇言语,他只是看向前方,并不开口。
“孙儿僭越。”
此时殿中的“皇帝”,则是微微躬身,自怀中拿出一粒药丸,空口服下。
强忍着不适,进过多久,他再次站直身体,从耳边拿下一只蛊虫,递给乐善,
而此时的他,变成夜朗庭模样。
他手脚麻利的脱下身上龙袍,双手送到乐善手中,
而后面对宣文帝恭敬跪下,“孙儿模仿您样貌,请您恕罪。”
此时真正的宣文帝看着自己孙儿,眼中满是赞赏。
他看向乐善,而后者会意,自怀中拿出一枚蜡丸,正要捏碎,
只见宣文帝手上动作快了几分,亲自拿过蜡丸,捏碎后,送到夜朗庭口中:
“你是好孩子,当初此计也是你想出来的。若非是你,今日朕危矣!”
虽然解药在夜朗庭口中,可药丸化开的苦味混着血腥气,随着他开口,在殿内弥漫开来。
太上皇此时已经明白,夜朗庭是借着蛊虫扮成宣文帝模样,来诓骗自己,
而自己自以为的算无遗漏,原来从一开始便对付错了对象。
只是,他没想到,原本武功尽失的夜朗庭,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功力,而且武夫还如此好。
算计失败让他心情相当差,他双眼带上血丝,看向宣文帝,语气依旧训斥:
“你竟然允许旁人模仿成你的样子?真不知你是真信任他,还是真蠢!
他功夫如此高超,你就不怕他杀了你,而后取代你?”
这样的挑拨让夜朗庭后背出汗,他急忙跪下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