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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病弱美人饲蛊后他后悔了(48)

他压下心中那阵钻心的痛,再也忍不住将哭泣的林疏拥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很用力,力气大到好似要将林疏揉进骨血里,他紧紧抱着他,忏悔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哭了。”

本来只是轻声啜泣的林疏,在他这声安抚下,那被刻意压抑着的委屈被不断地放大,他用力揪着沈清晏的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身子软绵绵地陷进沈清晏坚硬的胸膛里,快要化作一滩水了。

因哭得太过用力,他不住地打着嗝,弓着的脊背一颤一颤的,乌发也随之散落进一侧的颈弯里,露出那雪白脆弱的脖颈,在马车的颠簸下,晃得灼眼。

沈清晏轻抚着他的背,极为不舍地挪开视线。

双手愈发用力地环抱住怀中的人,像是要极力遮掩什么。

唇边不住道:“不哭了,不哭了……”

他家林疏最乖最好了,怎么会脏呢,脏的那个人,明明是他才对啊。

是他心脏,才会在见到林疏第一眼时,对他产生世俗的偏见。

是他心脏,才会又嫌弃林疏,又想碰他抱他亲他,与他做那风月之事。

是他心脏,才会在林疏这么难过的时候,还想在他雪白的脖颈上咬下一口。

这样的他,又与方才那想要轻薄林疏的登徒子有何区别?

沈清晏垂下眼来,掩去眸底的晦暗。

……

回到别院,沈清晏抱着林疏下了马车。

府里的下人看着出门时还打扮得精致好看的林疏,这会儿缩在沈清晏怀里,发丝有些凌乱,衣衫也似是被揉皱了,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模样,心下都诧异不已。

这是谁欺负林公子了?

沈清晏下颌紧绷,面色又冷又沉,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如一阵风般大步抱着林疏回到锦风院,一脚踢开房门,将人抱回床榻上。

眼神晦暗地扫过林疏那薄红的眼尾,洇湿的发鬓,落在那截纤长细白的脖颈上,呼吸重了重,“今日我本该为你好好过个生辰的,没想到害你哭成这样。”

林疏这会儿已经不哭了,他身子弱,哭久了人有些发晕,看沈清晏的眼都变得模糊起来。

却还是强撑着道:“不怪殿下,我的生辰不重要,过不过无所谓的。”

“谁说不重要了?”

沈清晏抬手摸了摸林疏哭肿的眼睛,长着薄茧的指腹抚过眼尾,带来一阵颤栗。

林疏只觉心口痒痒的,他不好意思地躲开,“从小到大也没过过什么正儿八经的生辰,所以不重要。”

“那以后我陪你过,好不好?”沈清晏声音放轻,生怕林疏拒绝他。

林疏愣了愣,眼神有些闪躲。

“以后,以后再说吧。”

明年他的生辰只怕是要在地底下过了,他哪能答应殿下这样的要求。

怕沈清晏再追问,林疏眨了眨疲惫困倦的眼,道:“殿下,我累了,想睡了。”

“睡吧。”

被拒绝了的沈清晏掩去心下的苦涩,面色一切如常。

“我帮你把衣衫……”

沈清晏正想帮林疏脱掉外衫,却又想起马车上的一幕,动作僵住。

林疏耳根一红,“我自己脱就好了。”

“好。”

沈清晏背过身去,没有盯着林疏脱衣裳。

他不想让林疏觉得他和那些登徒子没两样。

只是一抬眸,眼前的屏风却清晰地映着身后那道清瘦的身影,他看着林疏的影子是如何褪下衣衫的,伴随着他的动作,耳边传来那摇摇晃晃的银铃声,与锦袍落地的声响交织。

不用回头,都知身后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面。

沈清晏喉结一滑,极力忍耐才克制住没有回过身去。

他不是没有看过林疏的身子。

第一次看时,是林疏饲蛊的时候,他盯着那只蛊虫钻入林疏的心口,只觉得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后来林疏喂蛊时,疼得厉害,把心口挠得满是伤痕,那时他只想让林疏那雪白的胸口恢复如初。

再后来他强硬地扯了林疏的衣裳,目光在他光洁瓷白的背部流连,滑过那诱人的腰窝,落在堆成小山的股沟处。

林疏虽然身子瘦,可肉却都长在了臀上,又白又翘。

沈清晏光是回想,都浑身发热。

只是在这站着,他都觉得是种折磨。

未过多时,林疏软声道:“殿下,我换好了。”

沈清晏深吸一口气,回身时又是那个清冷的端王殿下,他看了眼换上寝衣的林疏,见他头上还戴着发饰,耳垂上的玛瑙耳饰也还未取下,便道:“我帮你摘了。”

“有劳殿下了。”

林疏确实累了,没再拒绝。

他乖乖坐在床榻上,任由沈清晏站在他面前,伸手帮他把发髻上的银链卸下,又取下那耳饰。

没了这些东西的束缚,他顿觉松了口气。

“你不喜欢这些首饰?”沈清晏看出他的变化。

“嗯,”林疏点了点头,“之前在醉月楼时,看到过那些达官贵人给楼里花魁戴这些玩意,我不喜欢。”

其实不该这么比较的,沈清晏送给他的,比那些恩客送给花魁的要更贵重些,可不管是贵重也好,廉价也好,对林疏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不过是达官贵人随意赏赐些小玩意,讨养的小倌欢心罢了,太过轻浮。

而他和殿下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他更不想被那样对待。

沈清晏握着耳饰的手紧了紧。

“是我欠考虑了。”

他只是想着这些戴在林疏身上会很好看,他想看林疏被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样子,可却忽略了林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