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侯府嫡子(396)
而且这打杀竟不是做样子,他感觉自己头皮都被削掉了,若不是腿软的及时,他整个脑袋怕是已经劈成两半了。
六福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疯狂磕头讨饶:“王妃饶了奴才吧,奴才脑子被狗啃了,思路混乱,脑子不清,才会控制不住嘴巴,说了错话,王妃饶命啊!”
这阉货是个极懂情势及求饶精髓的,求起饶来,不仅涕泪俱下,脑袋还专门往旁边的砖头上磕,磕的砰砰响,没一会儿脑袋上便血肉模糊,看着都让人忍不住移开目光,心中不忍。
“先前作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现在的模样。”夏枢脸色冷淡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见红棉、红杏和猫儿都移开目光,到底收了手中长刀,没再让这阉货磕下去:“停下吧。”
六福动作一顿,慌忙抬起头来,满脸感激地朝着夏枢的方向又磕了个头,喜极而泣道:“谢谢王妃不杀之恩!”
仪卫们也松了口气,忙跟着道:“谢谢王妃仁慈!”
夏枢却冷笑一声:“谢什么谢,得罪了本宫,你们以为事情可以轻易了结吗?”
说着,便不管六福瞬间惨白的脸,朝红杏和红棉道:“把他给我抓起来,捆了扔到书房里。”
“小枢!”
“王妃!”
元州和仪卫们大惊失色,慌忙开口。
“怕什么,既已让他停下,本宫就不会再要他性命,但是……”夏枢神情阴测测的:“本宫受的侮辱,自会让他百倍千倍地偿还回来!”
仪卫们登时浑身发冷,不敢再说话。
元州看夏枢朝他悄悄地眨了眨眼,还要再劝的话一下子噎在喉咙口,顿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沉默。
而六福吓的尿都快出来了,只是不待他嚎啕一句,红棉和红杏就上前一把抓了他,一块手绢也跟着塞进他嘴里,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
“几个大夫?”等仪卫们离开,红棉和红杏把六福绑走,王府外只剩三人,夏枢才得空开了口。
他已经猜到元州去干什么了,加上刚刚收拾了六福,心情整体上非常好。
“十个。”元州眼底一片青黑,神情也很疲惫,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
夏枢惊喜:“这么多?”
他还以为最多就安县医馆里的三个大夫呢。
“晋县九个,安县一个。”元州倒也没瞒他:“郑大夫是自愿去定南郡的,晋县的九个都是半威胁半花钱搞定的。”
想了想,元州又补充了一句:“晋县是你的封地,所以用的你的名义。”
夏枢:“……”
第190章
许多年以后, 安王府旧邸的人都难以相信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元大人竟然能发出那样余音绕耳的惨叫声,如同上了杀猪台的猪一般,叫的要多凄厉有多凄厉。
不止八尺高的壮汉听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深感同情, 就连被捆了扔在书房里、自身难保的六福总管都忍不住洒下两滴同情之泪, 离开安县之后对元大人多有照拂亲近,生怕元大人留下什么阴影。
当然,私下里安王妃的名声就不太好听了, 有说他就是个会在安王面前装仁慈、大度的,安王一走, 他就原形毕露;也有说他和安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夫妻两个都极度凶残的,但不管是哪一种传言,安王旧邸众人以及六福等人再见安王妃时, 那是一个比一个老实, 别说胡言乱语了, 就是开口说话都要小心瞧着他的脸色,生怕他下一瞬就变脸。
夏枢没想到收拾个元州能搞出那么大动静, 更没想到其后的效果。他收拾完了元州之后,把他扔给猫儿上药就拍拍手去了书房。
六福正被反手捆了,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见他进来,顿时眼中含泪,瑟瑟发抖, 呜呜挣扎个不停。
夏枢挥了挥手, 示意红棉取下他嘴里塞的东西。六福嘴上一得自由,立马哭嚎着求饶:“求王妃饶命啊!奴才真的知道错了!”
“行了!”夏枢不耐烦听他那尖细刺耳的声音:“再哭嚎就把你剁了!”
六福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 双眼含泪,惊恐地看着夏枢。
“本宫不想麻烦,你若是老实些本宫问什么你回答什么,王爷新打的那套仿大理寺诏狱的逼供刑具,本宫也就不搬过来了。但是……”夏枢眉毛一竖,冷声狠厉道:“你若是不老实,那就别怪本宫把王爷传授的逼供之法在你身上试验一番。”
六福吓的肥胖的身子抖如筛糠,赶紧哆嗦着保证道:“王妃想问什么,奴才绝对知无不言。”
夏枢不置可否,眼神示意红棉把他身上的绳子都解开。
六福顿时大喜。
不过他也不敢挑战夏枢的耐心,待绳子解开,稍稍揉了揉手腕上的绑痕,便小心翼翼开口道:“不知王妃想知道些什么?”
夏枢倒是毫无心机的模样,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翘,便大咧咧地开口问道:“汝南候去岁回北地了吗?”
六福还以为他要打探永康帝的消息,愣了一下,瞥见他眼神冷冷地看过来,赶紧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慌里慌张地道:“尚未。”
顿了一下,他偷偷抬眼打量夏枢的神色,又详细补充道:“汝南候为李朝鞠躬尽瘁,多年不辞辛苦带兵打仗,身子暗伤无数、积劳成疾。去岁王爷和王妃离开京城后,汝南候旧疾复发,皇上念他为北地付出良多,就加封他为太师,留他在京城养病。本来奴才来之前,他身子已养的差不多了,还向皇上上了回北地的折子,但没两日定南郡瘟疫爆发的消息传到京城,他就又一下子病倒了。直至奴才离京,他都一直待在家里养病,皇上的意思是他什么时候养好病,什么时候再提回北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