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133)
在他的步步紧逼下,李乐诗后退撞到床边,重心不稳猛地坐下。
她看上去像只急得咬人的兔子,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
“我解释,有用吗?只要我说一句‘我没有推她’,你就能留下来陪我吗?”温亭深冷着嗓,“或许我应该再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信她不信我?”
可能因为知道你挺疯的吧……
这句话,李乐诗说不出口。
光线突然被遮暗,男人黑沉的影子欺压过来,两手撑在她身侧,逼近她的目光。
他的膝盖用力顶了一下她两膝之间,侵略性十足。
“难道你要让我相信,我妈妈为了让我们两个分开故意栽赃你吗?!”李乐诗倔强地瞪着他,眼中含满了泪。
她的母亲宁愿撒这种谎,也要让她和这个男人分开?假如这是真的,她能怎么做?
狠狠戳破姜玲玲的谎言,抛弃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父母,不顾一切反对,坚持要跟他在一起?
做不到的。
她不可能这样的。
大概温亭深从她的眼里窥见了答案,眼神陡然变得阴冷,狠狠将她按在床铺,低头吻下去。
他的舌滚烫火热,强势性地侵入她的口腔,捕获她后缩的舌尖后,便不知节制的劫掠起来。
李乐诗脑子嗡的一响。
几秒钟的呆滞过后,她回过神,迅速反抗起来。
压在身上的男性身体像一座山,她反复用力推搡都毫无撼动,换来的只有他更加肆意的扫荡。
——大口贪婪地吞下她的唾/液,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牙齿也在用力咬着她的舌尖,很快,就席卷起一丝血腥味。
她想缩回舌头,却被他死死叼住,只差一个力就能咬断。
李乐诗疼得挤出眼泪,微微睁开眼,正对上那一双极致激动、瞳孔微缩的眼睛。
再是有这种癖好,她也被这样的温亭深吓到了。
以前他发疯,她还有信心驯服。
可是今天,她真的没有底气。
大约是察觉到她想躲,他更加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床上,膝盖用力向前抵住。
李乐诗窒息感变重,耳根也热得烫起来。
五指挣扎间,感觉到温亭深在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很硬,冰凉的。
余光瞥见反光,她反应过来,是刀。
几乎在她想到的瞬间,温亭深就用他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对准他的心口位置,一边狂热的接吻一边往里推。
锋利的刀刃尖头顶开布料,破开皮肤,渗出鲜红的血。
崭新的纯白色衬衣瞬间被浸染了一大片。
李乐诗瞪大眼睛,急忙握着刀刃往反方向使力。
温亭深忽然停止了对她舌尖的掠夺,微微抬起头,眼底翻涌起火山喷发般的炙热与灰烬。
完全成为了一只不理智的疯子。
李乐诗抽不回手,又急又气地踹了他一脚:“温亭深!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是
敢再拿死亡来要挟我,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他一动不动垂着眸,五官陷入阴影中,但眸子很亮。
“我们这样还不算结束吗?你已经不打算要我了。”他两手用力握着刀和她的手,继续往里扎。
李乐诗甚至能感受到刀刃直接破开他血肉的触觉,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握住了还未没入他体内的刀刃——
两人的血液相融在他的白色衬衣。
温亭深怔了一下,迅速松开刀,去看她的手怎么样。
“你现在满意了?”她疼得倒吸气,狠狠踹了他一脚,“把我的手一起划破,你就高兴了!”
他紧抿薄唇,一副任凭打骂的模样,转身去客厅取来药箱给她包扎。
李乐诗越想越气,在他伸来手时猛地咬了一口。
她将他的手腕咬出了一排红牙印,他却只顾着给她止血上药,动作专业轻柔。
“你想死在我面前,给我留下心理阴影,让我一辈子记住你是不是?”
温亭深给她缠纱布,头也不抬:“是。”
李乐诗气得想笑:“我才不会想你呢!出了这个门我就去夜店找一个帅哥,我们缠绵、接吻、做/爱,我才没有时间去记着一个死在我面前的男人!”
“你想变鬼缠着我,好啊,你就看着我去换一个又一个男人吧,没有你,我只会活得更好!”
她顿了顿,注意到他胸口的血色越来越重,克制着没有说出关心的话,冷冷地扭开头。
李乐诗该庆幸,温亭深没有疯到为了死在她面前,连同她的手指一起割断。
温亭深默不作声给她包扎完毕,合上药箱,看上去没有给自己上药的意思。
良久,他用着沙哑干涩的声音平静开口:“那我就跟你疯狂做/,等到筋疲力尽了,先用刀帮你,我再自己了断。”
“我会将我的手指与你的手指十指相扣,用我的舍頭填满你的口腔,我的也会与你的连接在一起,我们的血液会融在一起,头发会缠在一起,四肢会缠在一起……等到外人来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这样缠在一起死去。”
“哪怕变成白骨,我们的骨头也会缠在一起,永不分离。”
李乐诗惊得说不出话,血液凝滞。
心底被这句浪漫而恐怖的话语震撼了一秒,接着就是无休止的头皮发麻。
最恐怖的是,她怀疑温亭深有在认真考虑这个方案。
——他的漆黑碎发落下来,半遮住他脆弱的左眼,右眼直勾勾盯着她,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癫狂眼神。
正常人怎么可能吓住一个疯子呢?
她真是傻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