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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159)

作者: 迩什么冬 阅读记录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囚禁,而是不允许她的身边出现别的男人,她只能是他的。

将那个叫做皮特的男人打晕后,手指骨节传来痛感,让他确认了这不是梦,而是一个糟糕的现实。

她真的想要约别的男人?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中划过,无需获得答案,压抑已久的疯狂因子便迅速膨胀起来,激烈地冲击着血管,挑动着神经。

那一刻温亭深才明白,仅仅守护住和她名义上的夫妻根本没有用,她是一个活物,有腿有手有思想。

即便他用铁链将她绑在床上,她的思想随时也会有出轨的可能。

这很可怕,他囚禁不了她的思想。

李乐诗今夜的行为直白而露骨,皆来源于她那躁动不安的思想。

她甚至将房门留了一条缝隙,也不知道是给哪个卑鄙的男人,一想到这点,温亭深的心脏就像在被成千上万条蛆虫啃食。

李乐诗的态度也要逼疯了他。

黑暗中,她的声音略显轻快,幽幽飘进他的耳朵:“……你猜呢?”

她在让他猜要约的那个男人是谁,还不如一刀贯穿了他的心脏!

——从和她分开那天起,温亭深就一直在猜。

猜她的态度,猜她在想什么,猜她情绪有没有好一些……每次李乐诗发来的文字信息他都看见了,但他不知该用何种态度、何种情绪来回复。

可以说她发过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要反复推敲咀嚼,生怕会错了意,将他们的关系进一步推向万丈悬崖。

所以他不敢回复。

后来,温亭深在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后,就更不敢再给她发一个字了。

有一次在梦里,他就是中了她的怀柔陷阱,上一秒还在床上与她耳鬓厮

磨,下一秒就被抓去民政局和她离婚。

唯一与她有联系的小红本被撕碎,眼睁睁看着她无情离开,他却连挽留都做不到。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不想再体会第二遍了。

就像有一把刀凌迟着他的身体和灵魂,最后化作一滩无人理睬的肉泥,孤孤单单流淌进了黑暗恶臭的臭水沟里。

温亭深越想越不安,剧烈的呼吸声宛如愤怒的野兽。

李乐诗觉得再玩下去就大事不妙了,起身向门边走去。

门边高挑黑影犹如惊弓之鸟,倏然后退。

她有点无奈,只能停住脚步:“……你就没怀疑过我想约的人是你?”

“想过。”他的声音依旧很冷,“但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谁说要跟你离婚了。”李乐诗好笑地歪着头,“你没看见我给你发的信息吗?姜玲玲女士已经不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温亭深没有说话,缝隙太窄,看不清他脸上具体的神色。

但看样子他没信,还觉得这是在引诱他上当的圈套。

李乐诗迎着他上前,他又继续后退,直到她忍不住喊了一声“站那儿别动”,他才堪堪停住脚步。

对方太敏感,她决定继续以身作饵,没有直接拉开门,将一只手从门缝里伸了出去。

“你不想摸摸我的手吗?”

温亭深没有回答,视线下落在她柔软而纤细的手指上。

处于敏感期的野兽最害怕挑逗,这跟直接往他面前丢一块肉没什么区别,他的瞳仁因为兴奋而微微收缩。

他自诩陪伴二十多年,已经非常深入了解她了,但这一刻,他无法辨别她这样做的真实目的。

“你想勾引我?”他问。

温亭深最擅长将问题推回来,如果不是李乐诗听出来他的声音裹挟着巨大的兴奋,她就要怀疑计划落空了。

她将递出的手掌心向上,食指微屈,勾了勾:“那你想不想摸呢?”

“……”

她的这只手清透白皙,小巧柔软,特意做了指甲,浅粉色明亮诱人。

说不想,当然是假的。

这段时间的日日夜夜,他脑中总是浮现这只小手主动抓那粗壮东西灵活运动的画面。

欲望一旦起来就难以压下去,只要在笼子关上前顺利离开就好,于是温亭深笑笑:“为什么不呢?”

李乐诗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就不会因为对方的靠近而激动,然而当微凉的皮革手套触及指尖的那一刻,呼吸还是困难起来。

温亭深的动作小心翼翼,当真将她视若珍宝,四根手指虚虚托起她的掌心,大拇指在她的手背来回磋磨。

然后从指尖开始,轻轻吻下去,一直亲到她的腕骨。

亲吻的声音其实很轻,但对于被剥夺了视线的李乐诗来说,放大了很多倍,无端引起一阵酥麻感。

她的异常传递到了指尖,微微发颤。

温亭深愣了一下,停止亲吻,望了一眼漆黑安静的房间。

这是在……恐惧?

他已经到令她恐惧的地步了?

——所以即便是恐惧,也想要引诱他,就是为了毁掉他们最后一层关系吗?

他轻呵一声,慢慢将手抽走:“……既然受不了,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预感到他即将抽离,李乐诗眼疾手快抓紧他的手指:“没有勉强。”

还在嘴硬?

温亭深皱了皱眉,盯着她还在发颤的手指,被某种怒意催动,他重新用力拉过她的手。

指尖被含住的那一瞬,李乐诗身体就像过电般。

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她的身体有点敏感了,他的舌尖轻微磋磨,小腹就有点异样。

此刻她非常想直接揪着这个男人滚到床上,却害怕惊走他,只能耐心的一步一步来。

李乐诗控制不住溢出了一声嘤咛,急忙咬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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