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鲤[京圈](44)
沈青黎勾过她肩膀:“这种事,也挺常见。”
“哎呀,我没见识过,不知道会怎么发展嘛,你老是扫我的兴。”
沈青黎笑,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乌发中,随口问道:“那天你跟那个叫Lily的女生聊得很来?”
凌遥毫无掩藏地说:“她虽然是在圈里混的人,但性子直爽,也挺惨的,总是被她的姐妹背刺。我那天心情不好,听她说话觉得挺有意思,就请她喝了酒。”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对了,那瓶酒我还没付钱,是你付的?”
他耸了下肩膀,发问:“是不是今晚看到赵源,心情也不好?”
凌遥顿了顿:“没怎么不好,他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雯姐要是愿意,也可以有的。”
“可惜雯姐不愿意,她说她不想走出那场梦。”也许是喝了酒,凌遥的话多了些,“但我还是希望她能放下,过好自己的人生,过程美好就行了。”
“……”男人听着,若有所思,没再多言。
凌遥感知沈青黎好像不高兴。
她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
他这里的洗浴环境比公寓好,凌遥禁不住洗得久了些,抹了体乳,再吹了头发,刷了牙,披着散乱的长发,穿着那条白色丝质吊带睡裙走出浴室,去客厅喝水。
沈青黎正好洗完澡,围着浴巾,听见脚步声,遂也走到外间。
一股馨香扑面袭来,男人怔在原地。
清清丽丽的人,细长手臂白净得如同嫩藕,锁骨细致平整,脸上什么也没涂,无比清透。
凌遥也是第一次见他腹肌线条流畅,块垒分明,故作淡定地朝他笑:“你洗完澡了?”
男人喉结轻滚:“嗯。”
凌遥走到他面前,显摆似的说:“我穿了你买的睡裙。”
他心下一扯,低嗤一声,稍一用力便将人抱上了身。
他单手托着她,让她坐在手臂上。
这个男人的核心力量很强,当初她生病,他就是这样抱着她回的屋。
凌遥没有挣扎,任由他沉默地将她抱回房间。
她被轻轻被放在梳妆台上,这里摆放的瓶瓶罐罐,有的是她带的,有些是他买的,不知道她常用什么护肤,便照着最贵的买。
凌遥的手搭着他肩膀,看着这张俊美的脸,朝他吃吃地笑。
沈青黎目光直视于她,手抚摸在光滑的手臂皮肤上,气息越发沉重。
凌遥道:“把我放在这里是要干吗?”
终于,低哑嗓音发号施令:“吻我。”
”
哦。”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如将那些虚伪掩饰都摒弃掉,只听从内心欲望。于是她微微闭眼,凑了唇过去,一点一点地轻吻他柔软的唇,像小鱼吐泡泡似的,令他心痒难耐。
吻了没多久,男人受不了,回吻时格外用力,像在发泄什么。
仿佛被暴雨肆虐过一般,不久她的唇上、脸上、脖颈上,还有锁骨处,出现点点湿痕与红痕,细细的一侧吊带也松开滑落,挂在了胳膊上,露出的皮肤莹白如玉。
凌遥呼吸起伏,睁开眼睛,才察觉他眼圈儿有些红,不知是不是喝酒喝的。她的手抓着他肌肉紧实的胳膊,感受着男人传递出的滚烫热量。
二人对视良久,男人凸起的喉结滚动,眸光深深。
最后抱起她,走向床边。
……
第23章 仰颈
怀里的人明明看起来那么瘦,抱起来却是软软的一团。
沈青黎将她放在床上,俯身相对,目不转睛地看她,像被施了定身术。
他的眼睛里沾了水雾含了情,偏偏还带着一丝红,让看的人忍不住心生一缕怜爱。
呼吸相闻间,他仍旧一动不动,凌遥勾过他的脖颈,嘴唇相衔。
他怕把人压坏,抱着她在床上翻滚半圈,让姿势变成他在下,她在上。只不过他裹着的是块浴巾,折腾一下后,塞进腰间的一角已经松开。
凌遥趴在他身上缠绵亲吻,呼吸凌乱,亲完后看向他,眼睛丝毫不露怯意。
男人依旧死死盯着她:“真不怕?”
凌遥摇头。
从她这双清澈的眼睛中分辨得出,她哪里有半分畏惧。
可,他有隐忧。
她尚不足二十,称得上无知者无畏,他终究大了她将近九个年头,有许许多多的顾虑,也有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
这么多年没沾染女人,他并非圣人贤者,他只是眼高于顶,自有清傲,直到她出现。男人看她若即若离,耐着性子等了她两年,他不是毫无底线,才不会对她放任自流。
只是瞧得出来,她并没有完完全全,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情感追逐中。
她切切实实地有所保留。
他能理解,这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
但他不甘心,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相顾无言中,凌遥听见他言语直白:“没套,做不了。”
凌遥停顿一秒,眸中瞬间转暗。
旋即,却又听见他说:“但可以试试别的。”
他终究是男人,不想错过,更不想让她失望。
凌遥不解地望着他。
沈青黎没解释,只抱着她,让她平躺,随后俯下身子亲吻她的唇上、颈间、锁骨……一路向下。
新鲜奇妙却又不堪忍受的体验,凌遥呼吸渐乱,又酥又麻,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自己。
她的脚趾蜷着,床单早已被抓出一个旋涡,按捺不住地将手指插进他乌黑的发间,秀颀的脖子仰起,声音几乎无可抑制地发出……
轻呻过后,她平躺着微微吁气,感觉自己是一只飘荡在海上的小舟,随波荡漾,找不到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