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鲤[京圈](51)
沈青黎没有再坚持,应声:“行。”
“我马上得去酒店找她们吃早餐,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好。”她收拾起来非常利索,衬衫裤子恰好遮住身上那些红痕淤青。
男人侧躺,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若有所思。
凌遥先陪外婆、秀姨吃了个早餐,再把她俩带去学校。她在上选修课时,两个长辈便自己逛学校。
午餐时间,凌遥带她俩尝了食堂的饭菜。秀姨也有五十多了,离婚后儿子判给前夫,她第一次来这种规格的大学玩,非常开心,直说这些年轻人都很有前途。
下午,妈妈从港城抵京,见老人住在双人间,财大气粗的她,把房间换成了套房。
相对于陈淑娴的严格守旧,凌思思看得很开:“拍拖就拍拖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被人偷拍到了照片不大好,港城又小,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上新闻。”
陈淑娴气道:“我就说是你教出来的吧,别让她走了你的老路。你当时就不听我们的劝,执意要嫁给她爸,后来又执意要离婚,弄得他都不认阿遥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凌思思跟陈淑娴撒娇,喊着“妈咪”,笑着说:“我当然也希望她一下子就找对人,要不然怎么会花那么多心思请人给她上课,带她出入社交场合。没想到她的眼光比我还高,不拍则已,一拍就跟高攀不起的人拍。”
陈淑娴对凌思思相当无语:“别说这些没用的,总之这件事没得商量,快刀斩乱麻也要斩断。”
凌思思认可母亲的话:“是得分,我打听了一下,听说沈家公司现在在积极拓展海外市场,如果沈青黎能和帮助海外市场发展的女方联姻,他们家族就更壮大了。”
凌遥坐在沙发角落,一语不发。
凌思思过来搂了一下阿遥,叫了声“乖女”,笑眯眯地说:“听妈咪的不会有错,嫁人嘛,高嫁低嫁都不好,还得找门当户对的。”
听着这几个字眼,凌遥没好气地回:“什么嫁不嫁的,我不婚主义行了吧。”
此言一出,三个长辈对她轮番进行教育。
凌遥听得头都是大的。
她们打算翌日一早去看升旗,得凌晨四点就起床,凌遥也被要求住在套房里。她先回公寓收拾,推门便看见桌子上摆着一束厄瓜多尔红酒玫瑰,正好二十朵,贺卡上是沈青黎俊逸的字迹:祝凌小姐二十岁生辰快乐,岁岁平安!
凌遥抚摸这束鲜艳玫瑰,深深沉息。
不知道他几点走的,屋子床铺都被他收拾得非常整洁。
清晨,在广场看完升旗,祖孙三人拍了许多合影。
陈淑娴感慨:“说起来,我们好像很久没有拍过三人的合照,一起多拍几张留作纪念也很好。我上次过来,已经是九十年代的事了,和你外公一起,当时沈青黎的父亲还招待过我们……”
下午去潭柘寺拜佛,凌遥望着满殿诸佛庄严宝相,心如止水。
陈淑娴说:“我也没别的可求,就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找到合适的人,不要像你妈一样折腾。”
一番话说得凌思思和凌遥都沉默。
*
周一,沈青黎上午跟她联系,说次日要出国,但这次不会像上次那么久,预计两周。
是长久还是短暂,凌遥都无所谓了。她乖乖上完一天的课,晚上同外婆等人一起在酒
店餐厅庆祝生日。
这个生日,她也不知道算不算难忘,或许有亲人在侧,也是一种圆满。
周三,凌遥在机场与亲人道别,一个人回到公寓,躺在床上,两眼空空地盯着天花板。
过了许久,想起这周末就是六级考试,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丧,于是鲤鱼打挺地起来,往帆布包里塞了一堆六级试卷及资料,在学校待到晚上九点半才回来。
六级考试结束那天,凌遥去了袁征的场子里玩。
这里一如既往灯红酒绿,凌遥坐在吧台前,跟Kevin打招呼,他笑呵呵道:“好久不见啊凌小姐,最近很忙么?”
“刚考完六级。”
“那适合喝两杯,祝你顺利通过。” :
“谢谢,借你吉言。”
不久,袁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稀客啊。”
凌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袁哥。”
“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过来喝酒,是想那谁了吧。”袁征挑了一下眉眼,“这会儿他那边是白天,想他就直接视频啊,他肯定接。”
这几天她一直沉浸在备考中,都没有跟沈青黎通过话,更不用提视频。
沈青黎没问她同学走没走,也没说自己忙不忙,只偶尔发张他拍的照片,比如吃的食物或者苏黎世湖的风光。
凌遥的反应十分平淡,有时候看到就当作回复了。
某种程度上说,她真的挺冷,也挺狠。
凌遥朝袁征笑了笑:“突然想搓麻将。”
“这容易,他们在楼上喝着呢,陆星珩那小子也在。”
凌遥随袁征去了楼上,三个人正在打桌球,嘴里都叼着烟,呛得凌遥直咳嗽。
陆星珩一看到凌遥,便惊讶地拿着球杆走过来,拖腔带调地说:“哟,有年头没见了。”
那次KTV后,凌遥便没跟他见过面,她笑笑:“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袁征挤兑他:“你小子在申城赚大钱,哪有空回来看看咱们……”
陆星珩:“我在那儿要饭呢,哪有赚大钱。”
“……”
他们坐在一起搓麻将,袁征让几个哥们儿注意一下,别抽烟呛着凌遥了。
陆星珩时不时调侃凌遥牌技飞升,又打量着她,笑着说:“总觉着你好像变漂亮好多,女大十八变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