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情人[女A男O](19)+番外
很快,身后的人再次搂住他,在他耳边道:“又闹,这么有精力要不再来一次。”
她说的是认真的,梁以秋身体还很不舒服,本来应该乖乖听话,却是忍不住哭得更凶,“简钰你就是个混蛋……”
“……”
气氛静了一瞬,梁以秋后知后觉有些不安,想要逃离她的怀抱,刚一动就被拉回去,感觉到后颈的衣服被拉下去一些,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
下一刻,尖锐的犬齿抵上脆弱的腺体,刺破皮肤咬了上去,往里注入少量信息素。
“!”
梁以秋陡然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体猛地一缩,原先红润的脸色疼得苍白,咬紧了下唇才没发出声音。
好疼。
怎么会这么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颈早已疼得麻木才被松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腺体的位置渗出血丝,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梁以秋剧烈地喘息着,指尖颤抖,泪痕布满虚弱的脸上,鼻尖是淡淡的清雅的山茶花味。
山茶花,是对方的信息素气味。
寻常的alpha信息素都是偏刺激和有攻击性的,再不济也是浓郁的,但简钰的信息素味却是少见的他觉得清新怡人。
然后他才意识到,他被对方标记了。
简钰给了他临时标记。
被抱进怀里时,梁以秋都还有点懵懵的,头发被摸了摸,脸颊被按着贴在对方的肩上,听见简钰低声道:“现在满意了,还要闹吗?”
梁以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在无理取闹。
就因为简钰不肯标记他,给他打抑制剂,只是想和他上/床,他就跟她生气,但他只是个情人,这样就太不懂事了。
简钰是生气了吗?她肯定生气了。
想到这儿,梁以秋用力贴紧她,语气弱弱地道歉:“对不起,我一点都不懂事听话,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简钰淡淡“嗯”了声,摸着他的背,“快点睡觉,我没空陪你闹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她也还要上班,越想梁以秋越觉得愧疚,又掉了几滴眼泪,他想,他果然一点都不如哥哥,不够体贴,不够细心,不能让人喜欢,他实在太差劲了。
这样的他,简钰又怎么会喜欢呢。
被人拍着背安抚,加上身体到了极限,即使再烦恼懊悔梁以秋还是很快睡去,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
而简钰睁着眼望着黑暗,半响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眼里藏着未知莫名的情绪。
最后她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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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以秋起来时简钰早就出门了,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失魂落魄地下床洗漱。
洗漱完,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拿着个创可贴想往后颈上贴——他今天发现腺体那里好像破皮了,应该是昨晚对方咬得太重。
但由于自己看不到后面,镜子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他摸着疼的地方就贴了上去,也不管有没有贴好,身上还疼着,梁以秋扶着墙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不远处的桌上贴着便利贴,内容是厨房有粥,让他自己盛着吃,吃完就走。
梁以秋感到一阵失落,身上还有alpha的信息素,标记过后,他此刻迫切地对方能陪陪他,而不是就这么无情地让他走人。
不过他也做错了,简钰不愿意,他还非要对方标记自己,换谁都是要生气的。
梁以秋叹了口气,心里也有点后悔,说不定他昨晚乖乖的,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可再后悔也没用了。
幸好还有标记在,不至于太惨。
吃完粥把碗洗了,梁以秋看了看这个屋子,他没有什么要拿的,孤身一人离开了这里。
花了一个小时回到公寓,他浑身累得不行,昨晚也没睡多久,这会儿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时脑袋发疼,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以为自己还没睡够,又闭上眼睡了一会儿,却发觉身体越来越沉重。
他于是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才发现是发烧了。
梁以秋撑起身下去找了退烧药就水吃了,然后重新回到床上,打算再睡会儿,他太冷了,而且吃了药睡醒应该就会好了。
结果更难受了。
他这次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费力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眼前一片恍惚。
他好不容易找到简钰的电话打过去,也没看接没接通,缩着身子,张口就是压抑不住的哭腔:“简钰我好难受啊,我快要死掉了……”
第11章 求求你了
简钰接到电话时刚从手术室出来,纯白的白大褂稍显凌乱,她摘下手套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
不远处,护士拿着她手机上前道:“简医生,你手机响了。”
简钰接过来说了声“谢谢”,边往外走边按了接听,下一秒,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简钰,你在哪啊?我好难受……”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初,轻声问:“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然而对面的梁以秋像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自顾自说了会儿难受又哭起来,哭声微弱沙哑,听起来可怜得不行。
简钰就没见过比他还爱哭的人,此刻不免感到烦躁,“别哭,问你话呢,怎么了?”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不小心误触的,但简钰的脸色有些不好,原本温和的脸色微沉下来。
旁边跟着的护士见状不由得问道:“简医生,怎么了吗?”
“没事。”简钰道,“你帮我跟胡医生说一声,我有点事先走了,剩下的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