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虐文的另种方式(343)
“到了地儿之后你们是什么打算?”她视若无睹地问。
“该怎么打算,就怎么打算。”季康乐说。
“记着你对林总的承诺,你必须保证我们的安全,”季康安深吸气压下了怒火,提醒她,“你也得把越州给我带回来。”
季康乐却奇怪地瞧了她一眼,说:“你们不是一类人了。日后她也要跟我一起待在教里修行,还回来干什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呐?”季康安没忍住说,“那‘古神’万一不宽恕你们呢?”
“古神一向仁慈。”季康乐瞪了她一眼,“不可不敬!”
“不是,[拉姆达]爆发解决了,不应该所有人都慢慢恢复成正常人吗?”季康安提出了疑惑,“或者都跟越州和林灼一样的,要还是一方在另一方的菜谱上,这世界和平不了啊?”
季康乐明显被问住了。她其实不是那么爱思考的类型,在教内只听从命令行事。这会儿她想了想,才琢磨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一切都要看神的旨意。”
第216章 “我确实是长生村的人。”
地道中是分不清日夜的。妫越州拿出手机一看,界面上显示已是凌晨五点钟。
朱焉坐在她的旁边,她用身上携带的几支发卡给妫越州的腕骨做了个简单的固定,然后在外面一圈圈缠上绷带。这绷带还是她在莫思逸的帮助下,从01号的外套上扯下来的。
“……真是好没礼貌啊你们这群小朋友,”01号抱着头在一旁眼含热泪,控诉道,“好端端的打人就算了,还抢我的衣服!”
莫思逸觑着她头顶被妫越州捶出来鼓包,反驳说:“还不是你先骂人的?你还在州姐手上咬了一口!”
萧黎也在盯着她,思索着说道:“该不会你恢复了神智,也要多谢州姐吧?之前好像听文医生提过,I级丧尸人血清的抗性最强……”
01号则对她们两个的话置之不理,只是委屈又执着地盯着妫越州,最后却在她的视线中慢慢败下阵来。
“……唉,”她重重叹了口气,低声说,“好吧,好吧。是我不对。一路上……还是多谢你照顾啦,小朋友。”
妫越州于是也很有风度地略过了这个话题,她挑眉道:“我的问题呢?”
“啊?”01号回忆了一下,“你问我的身份?我姓慈,慈照。我确实是长生村的人。唉,当初我姥姥让我出去的,村子里什么都没有,她让我好好去外面看一看……”
慈照的姥姥是长生村的村长,慈均,也是她做主向森月售出了地道的使用权。长生村靠近姮地,生存环境一向清苦,近年来的收成更是越来越不景气,慈均意识到虽然坚守村落是组训,但固步自封也不是长久之道。因此她有心通过这次机会引进外面的新东西,在村中来一场改革。而慈照正是个会对外面感到好奇的年轻人,她从姥姥那里得到了这个指令,当然高兴,收拾收拾就向外出发了。
一路上她确实见到了很多新东西,有她喜欢的,也有她不喜欢的。为了能更深入了解外面,她准备寻找一份工作。可惜从小在村里受妈姥教育的她在外面是没有学历的,她就靠着自己孔武有力的身板在一所中学应聘上了保安。然而在她上班的第一天——也是明辉中学开学的第一天,在食堂吃饭吃得太专注的她就给丧尸咬了。
——这个工作虽然省心,但慈照总觉得伙食吃不饱。
再然后,失去了大半神智的她为了躲避当时眼中“难缠的神经病”,一路跑出了校门到了森月基地附近,在难以控制地咬了几个人后就被那边抓住了。机缘巧合之下,又回到了这里。
“……没想到回来,我姥我妈我姨我姊妹都不见了,我觉得她们很可能躲进了这地道里,”慈照说,“可是,没想到居然让我发现了这个地方……这个‘神窟’!我姥从小就给我讲故事,讲这个村子——后来是我祖姥姥她们带人建起来的,就在姮地附近,就要守着姮地。因为姮地呢,是神赐之地,我祖姥她们就是因为在姮地的神窟吃了神水才能活那么久呢……”
这个村子一开始并不叫“长生村”,当初为了躲避战乱,村中人举全力挖掘了地道,可大部分人还是死在了连番不休炮火之下。极少数幸运的,比如慈照的三位祖姥姥,她们是关系极好的异姓姊妹,因为守在地道中躲过了一劫。
她们不敢轻易出去,几人也带着铲子、铁锨和镐,索性就继续向里挖,地道越挖越深,就进入了姮地,没想到偶然间再让她们一镐头凿开的,却是一处宽阔的“房间”。三姊妹之前就在地道中发现了不少的壁画,对这处空间就有些敬畏。而这份敬畏则在她们发现“神水”时达到了顶峰。
三姊妹在地下已经躲了多日,携带的水粮也空了。这样的日子十分难熬,她们中的一个便喜欢画笑脸来给自己打气。不过后来,她们在房间中的角落意外发现了一小瓶水,水是碧绿色的。三个已干渴多日的人实在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于是她们一边告着罪、一边匀着将这瓶中的水都喝了。
她们在喝下水后就痛得浑身打颤,又头晕眼花,直接倒地不起了。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才重新恢复了意识。三人便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渴、也没有那么饿了。她们离开了这个“神窟”,去查看地上的情形,临走前还记得在给自己意外挖开的洞口做了个标记——用了块三角形的石头堵住,还在石头的两边各凿了三个洞。
“……你们没仔细看,我是一眼就看见那三个眼儿了!而且我姥说了,那个洞就在一个嵌着洪水壁画的过道里,别的地道是后来再凿的,她们回去的路被堵住了,那条道是绕着往回接的!”慈照说着,语气弱了下来,“我那时心急……才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