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咬痕[破镜重圆](48)
“你管谁教我的。”周浓哪能任由自己被捏了脸,比葫芦画瓢地去捏他的脸,耀武扬威般,“早晚把你吃干抹净。”
宋清霁一哂,眼底攀浮着一层浓郁的墨色,蓄势待发一般锁在瞳仁下的深海牢笼里,凝结在她的唇瓣上,指尖不可控地燥动起来,似乎在回味此前触碰过去的温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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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国庆假期悄然而至。
放假那天,周彧淞和冼舒华来星港接周浓回去,这次苏梨夏和傅西猷都跟了过来。
周彧淞夫妇从周寂和傅西猷两个人的口中得知周浓受伤的事,不放心地对着她连问候带检查了好一阵子。周浓被反反复复的追问弄得有些不耐,藏着伤处不让看:“都说啦,已经没事了。”
冼舒华止不住念叨:“大师不是说在星港身体能往利好的方向发展嘛,这怎么还没见到好处呢。”
傅西猷总算是找到了时机一样,嚷嚷:“对吧,阿姨!我早就说了江湖秘方要不得!还等什么!干脆直接就把淡淡带走吧!”
“不要。”周浓拒绝,眼睛神气洋洋地往宋清霁那边看,“我已经尝到好处了。”
冼舒华和周彧淞:“啊?”
苏梨夏和傅西猷的表情则是一个比一个耐人寻味。
周浓没多解释,只是冲宋清霁说:“给我打电话。”
一边交待,一边强调:“记住了吗?”
宋清霁紧觑着她,顿了顿,撑起她的外套:“穿好。”
周浓就着他的架势,大大张开双臂,一手一手套进去。
他帮她将头发掏出来,飘逸地散在背后,翻涌出一阵似有若无的樱花香。
所有的动作光明正大,毫无保留地曝露在在场之人的面前。
冼舒华笑吟吟地同徐芳芝说:“这俩孩子相处得真不错。”又向着周浓:“人家小宋也不嫌你懒。”
“他敢。”周浓理直气壮。
宋清霁眼神颇有些许兴味。
“就几天,你还以为相隔银河系呢。还打电话。”傅西猷小声嘀咕了句。
宋清霁没错过他的声音,视线不动,准确无误的感知到了在周浓身侧的苏梨夏分别望向自己和傅西猷的布满打探的眼神,没戳穿。
周浓倒是没听见傅西猷的话,任务交办给宋清霁后,拉着苏梨夏就走,见傅西猷没追上来,头也不回地叫人:“傅西猷,你腿断啦?”
“嘿!周淡淡,小爷怕走快了吓死你。”
……
声音渐渐走远。
宋清霁的目光也渐渐收拢起来,内里的一切细节全部被裹进观测不到的深处。
徐芳芝笑了笑,问他:“你和浓浓又好啦?”
宋清霁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徐芳芝:“上次问你是不是闹别扭,你还不承认。”
那算是闹别扭吗?
宋清霁默了默。
远处街道鸣笛声急促响起,惊散一片白鸽。
他无声地睨过去。
可能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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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霁国庆期间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宋观海给他发了好几次消息问他条件考虑的怎么样了,他没搭理。
原逢告诉他,宋观海带着连祁出去旅游了:“姓连的到处找存在感,真以为自己能登堂入室了。”
宋清霁神色讥讽,只要不来恶心他,随他们如何。
他又不在乎。
徐芳芝让他有空多出去走走,他没有那个乐趣,原逢他们叫他出去,他也没心思。有需要的时候帮徐芳芝看看店,其他时间更喜欢待在房间里。周浓安排了让他给她打电话,然而却是她打过来的更多。
有时候说的时间长一点,有时候短一点,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分享一些琐碎的事情:吃了什么传闻中好吃的不得了的食物,但感觉超级超级一般、穿了漂亮裙子出去玩,结果被哪个不长眼睛的骑行者飞速驶过泥洼地溅起的水花弄脏了衣服、家里阿姨消毒没做好害她皮肤都起了红点、有讨人厌的同行屁都不懂还非要对她的画大加评判,走路太累不想动弹、外面太吵不想出去、喝水为什么不能有人喂?洗澡为什么非得自己动手……
“我今天画了一只超级漂亮的白狐,长得跟你一样。”
“嗯。”
“嗯什么?你有没有在听呀?”
“有。”
“那你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画了只白狐。”
“然后呢?”
“长得跟你一样。”
“明明是跟你一样!”
听筒那边驳斥的声音传过来,随之问起来:“你在干嘛呢?”
宋清霁本来是从书桌前起身去关窗帘的,接到她的电话,一时竟没想起来手上的动作:“忘了。”
周浓说:“糊弄谁呢。”
宋清霁不说是真忘了:“你。”
周浓:“宋清霁!!”
忿忿不满的声音。
宋清霁无声扬了下唇,听到她那边的动静——
傅西猷:“我说周淡淡你差不多够了吧,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等下再和你说。”周浓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宋清霁往外看去。
花草云雨,好像都成了她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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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回到星港的时候,宋清霁刚在齐东来来回回的催促下终于耐不住答应了跟他们在孙旺那里汇合。
周浓放下从沪城拎过来的东西就要一起:“我也要去。”
宋清霁睨她:“不要休息?”
“不要。”周浓摇了摇头,“我就要去。”
宋清霁没说什么,由着她来。
经过了开业后的这么些天,孙旺的生意依然挺不错,他会搞花样,想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点子,很能吸引年轻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