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咬痕[破镜重圆](65)
那正好,趁此机会,她先去找那位原老先生去商议商议《十二戏鹤图》的事情。要是能把画要过来,她一定要踩在宋清霁的头上!
只是……哪个是原一蜀来着?
没定位到对应的人,周浓随便拉了个女士问道:“哪位是原老前辈?”
那人给她指了个方向:“就是那边刚从贵宾室出来那位。”
周浓简单道了声谢,走过去。原一蜀正好一只脚迈出贵宾室的大门。
她叫人:“原……”
谁料,还没开口,对方便道:“你是想来问《戏鹤图》的吧?”边说边朝室内道,“你说的还真一点不错。”
谁说的不错?
周浓探头看过去。
冷冽的身影从中走出来,直直地对上她的目光。
宋清霁!
原一蜀笑呵呵地让位置:“你们自己看着沟通吧。”
沟通个鬼!
他人一走,周浓余光往旁边看了看,来客已经慢慢聚集了起来,有个别好奇者不住地将视线往他们这边投射过来。
好时机!
“宋、总。”周浓扬起一记死亡微笑,作势要同他握手,“好久不见。”
而后一个流畅的动作把手里的避孕套丢了过去,嘴上惊呼:“哎呀,什么掉了?”
宋清霁垂扫一眼落在地面上的东西,若无其事地捡起来,塞到了她披肩的一侧,走入场内。
周浓:“……”
判断了一下路人的反应,速度太快,她们应该根本没看清。
没关系。
再接再厉。
周浓总结经验,把东西拿下来,握紧,跟上宋清霁。
有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他顺势拿起一杯酒,她立马把东西往他手的方向顺:“宋总竟然……”
他轻飘飘地避开,东西赤裸裸地遗留在她的手上。
听到动静的围观者注视过来。
她飞速收起:“……”
不死心地继续逼近。
他移步,她也跟着移;他被前来打招呼的合作伙伴围起来攀谈,她就等在一侧;他停,她也停;他走她又走,企图找各种时机将手里的东西嫁祸到他身上,然后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来参加酒会还随身携带这玩意!
途经会场正中央,她快行两步绕到她身前,把盒子往他身上塞,被他轻而易举地拦截掉。
目的还没达成作案工具先被没收了,周浓追他:“你还给我。”
她高高抬起手试图要抢,然而根本就够不到。
三五次后,宋清霁倏然转身,面朝着她:“就这点本事?”
周浓:“我乐意!要你管!”
宋清霁:“演技稀烂。”
“要你管!要你管!”周浓本来就憋着气呢,听到这话更来气了,“我讨厌你!离我远一点!再靠近我饶不了你!!!”
宋清霁冷哂一声,把东西甩给她,再次转过身:“我等着看周小姐怎么不饶我。”
周浓差点没接住,冲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
等就等着!
这场酒会的目的是赏画,人员到齐之后,原一蜀号召大家落座好好观览。
周浓和宋清霁的位置好巧不巧地恰好被安排在一起。
周浓一坐过去就狠狠剜了他一眼。
宋清霁风轻云淡,恍若无事。
周围的人在互相交流,周浓从桌子底下踢他,脚腕被他不动声色地勾住。
她晃动着要挪开,但力气根本就抵不过他分毫。她越动,他勾扯得越紧。
她又用另一只脚踩他。
同样被他勾住。
周浓忿忿瞪他。
眉眼相撞。
暗潮汹涌。
攀谈间,有人笑说:“宋总难不成对周小姐有什么想法?”
宋清霁矜冷的眸子满是讽意:“不敢。”
一字一句:“周小姐可饶不了我。”
讽刺谁呀!
周浓伸手去掐他的腿,一时没找准位置……人刹时僵住。
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他抓住。
他扯着她离席,动作有些快,周浓多少踉跄了两下,打他的手:“放开!你给我放开!”
宋清霁一声不作,一路拎着她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反身将她抵在墙上:“周小姐这算是邀请?暗示?还是挑衅?”
周浓:“当然是……”
宋清霁:“睡吗?”
周浓:“睡什……”
“不敢?”
谁不敢了?周浓烦得很:“睡就睡!”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是说不要搞得像是他占了便宜一样吗?她还就得讨回来:“你记住!这次是我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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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失了所有思绪般,全然被宋清霁牵着鼻子走。
被他带回了家,被他拖进了浴室,被他洗完了澡,一路从浴室吻到床上。
她重复先前的话,质问他:“谁允许你吻我了。”
唇瓣被他重新堵上。
“说了睡,那就好好睡。”宋清霁说,“少说话。”
温热的触感已经不陌生,但还是激起她阵阵轻颤。
她被吻的软绵绵,也没力气去争论他的话有没有道理。
他俯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的一切看在眼里。
“你闭上眼。”她伸出双手去掐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喉结的跳动,忍不住咬他:“慢点!慢点!唔!”
而后又湿漉着眼眶,哀哀地呜咽。
他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不是不饶我?哭这么狠做什么?”
氤氲灯光下,是近乎疯狂的逼近:“叫我的名字。”
“说我是谁。”
“再大声点,说你想要谁?要什么?”
她被逼到无路可退,只能一遍一遍叫他。
“宋清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