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咬痕[破镜重圆](70)
周浓:“不知道。”
“不知道?”
“那知道行了吧!”
“那你说自己在做什么?”
“……”
“说不出来?”
“就是做自己呀!”
周寂眯了眯眼。
周浓不高兴:“反正我就是跟他没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你爱信不信!”
补充:“不信你就不叫周寂!”
干嘛跟审犯人一样审她呀!
周寂:“……”
周寂起身,右手自然地“啪”的一下按在了她的头顶,使劲揉了揉,意有所指:“知道在做什么就好。”
周浓掰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什么嘛。
莫名其妙的。
-
去。
还是不去。
不去。
还是去。
次日一上午,周浓窝在画坊,抛硬币、摘花瓣、掷骰子……各种形式使用了个遍,以此来作为做出选择的依据。
然而怎么选都没能选出答案来。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呀!
谭袅袅见她眉头皱紧了松开,松开又皱紧,不禁问起:“浓浓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周浓不想提:“没有。”
谭袅袅:“好吧。”
周浓继续新一轮的抛硬币、摘花瓣、掷骰子……
去。
还是不去。
谭袅袅:“浓浓姐,你真没有心事吗?”
周浓:“没有。”
再一轮。
谭袅袅:“浓浓姐……”
周浓已经习惯成自然:“没有……”
“不是。”谭袅袅道,“我是想说,有人来了。”
人?
周浓兴致缺缺地抬眸。
一下坐直了。
慢慢朝她这边靠近的身形着实是再熟悉不过了!
宋清霁!
周浓语气不善:“你怎么又来了?!”
宋清霁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不会是想把画要回去的吧?
周浓:“干嘛?后悔把《戏鹤图》给我了?现在后悔晚了!”
宋清霁一哂。
周浓:“你冷笑什么!”
宋清霁:“我没周小姐那么自食其言。”
自食其言?
她怎么就自食其言了?
周浓:“你什么意思?!”
宋清霁:“什么意思周小姐不懂?”
周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宋清霁深深地看她一眼,没打算跟她掰开揉碎了谈,只递给她一个盒子。
周浓:“什么?”
宋清霁单手随意一拨,徐芳芝的声音隔着屏幕投射出来:“浓浓呀,我做了一些小玩意,想着你应该会喜欢,让阿霁给你带了过去。”
周浓看着盒子里的小物件,都是她当年说好要跟徐芳芝学却没来得及学的扎染手工艺品。
她伸手去接。
宋清霁却又收了回去:“知道周小姐未必稀罕,就不劳烦再动手了。”
说着便要走。
周浓扒着他的手臂抢:“你给我拿过来!”
宋清霁保持着拿在手里抬起的姿势没动。
周浓没够到:“是给你的吗?你就不劳烦我动手?”
宋清霁还是没动。
周浓踮起脚尖:“给我!!”
这下是真的夺了过来,她低着头细细地打量盒子里的东西,徐芳芝的手艺还是那么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记挂着她的喜好。
宋清霁慢慢地收起手,墨眸俯视着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柔软蓬松的小脑壳,半晌不曾说话。
周浓目光从盒子上分出来,转到他身上,立马就瞪了过去:“东西送到了,你怎么还不走!”
宋清霁觑着她,好一会儿,唇角扯起一个冷冷的弧度,转身。
“宋清霁。”见他真的要走,周浓又禁不住叫住了他。
宋清霁没有回头:“怎么?”
周浓别扭地说:“什么时候去看阿婆………”
宋清霁:“周小姐又没事了?”
“要你管!”周浓,“问你呢!什么时候!”
宋清霁眼底的色彩渐渐消散:“现在。”
-
决定做得非常迅速。
周浓选择去看望徐芳芝,本来她还在纠结呢,结果又突然经历这么一出,不去她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坐上宋清霁的车,一起驶往星港的方向。
过了有三四分钟,她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
宋清霁真的就一直没提起《十二戏鹤图》?也没同她讲条件?除了还是言辞间给她添堵外,没有其他任何表示。甚至没透露半点他帮忙解决“狂热粉丝”的事情。
周浓眼神化为探测仪,在他身上扫描。
宋清霁淡淡:“看什么?”
周浓:“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你觉得呢?”
“我不要觉得!你说!”
“昨晚不是说过了。”
说什么了?炮友?周浓:“谁允许你胡说八道的!”
要是给周寂听到她不被念叨死也得被刁难疯。
宋清霁讽刺且复杂:“不是顺了周小姐的意思。”
“什么叫顺了我的意思?”
“炮友不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怎么了?”
“那我说也行有问题?”
“……”
“或者说周小姐更想是超脱此外的关系?”
“不想!”
宋清霁眼底的讽刺更甚:“那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是周小姐其实怕自己玩不起?”
谁怕了!周浓不甘示弱:“我是说了炮友,但有说要和你做吗?”
眸光交锋。
寸步不让。
“想和我做炮友的人多了,宋总要做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周浓突然来了劲,指腹在他胸口轻轻划过,慢慢摩挲,“比宋总会叫,懂情趣,花样多的应该不是没有。我随时都能找到刺激,宋总有什么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