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山锁春(70)
“你同你父季选都是抛妻弃子的卑鄙小人……唔!”
她的话似乎踩在男人的逆鳞上,随之季桓将人带着摔在榻上。
辛宜被摔的头晕目眩,仍不肯放弃,她就是为了激怒他,凭什么一直都是她受他的磋磨,今日她要狠狠刺痛他,令他疯癫痛苦!
“你恨你父,但你最后却活成了同他一般的禽兽!”
男人掐着她的脖颈,恼羞成怒道:
“辛氏,你再说一遍!”
“你和你父都是抛妻弃子的禽唔——”
男人双目通红,掐着她的脖颈,对上她倔强的眼眸,一边怒不可遏逼近。纵然屋外狂风肆虐,闷热的空气压得人难以喘息。
狂风依旧,吹打得未阖紧的窗扇呼呼作响。
随着辛宜的周身收力,季桓额角也浸出了一层冷汗,但他仍不甘示弱,掐着辛宜的脖梗咬牙切齿道:
“辛氏,这是你自找的。”
闷雷过后,雨水漱漱而下,辛宜面色苍白,厌恶地侧过眸,死死握着被褥,目光盯着那处,咬着唇瓣。
男人面色微变,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骤然松开她的脖颈,细听着窗畔的暴雨,眸底愈发深沉。
不一会儿,察觉她早已虚力,再提不起一点同他对抗的气头,季桓心底的火气才渐渐消下。
“辛氏,若你再像今日这般,不计后果的激怒本官,那来日在本官房内侍奉的便是韦内侍。”
霎时,辛忽地睁大眼眸,恨恨地瞪向他,恼怒道:“届……时,届时我便自行了断,叫你余生都陷入……梦魇的折磨!”
“唔——”
她的话果不齐然又惹怒的男人,只见男人阴沉着脸,扯唇冷笑着看了她一眼。渐渐,耳畔的暴雨声再听不见,眼泪默默淌了满枕。
压抑了五年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辛宜到底是大意了。
季桓没有理由会放过他这个所谓的妻。
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这次的反击就不了了之。
趁着他正沉溺于此时,辛宜暗暗伸出晃动不停的手臂,颤抖着向床榻摸去。
刹那间,辛宜目露狠色,使了气力快准狠稳地刺向男人。
几乎是辛宜拿出金簪的瞬间,男人就敏捷的注意到了,他迅速侧身,试图躲过。
但此时狂风骤雨正盛,丝毫未曾停歇削减,纵然季桓偏身,可还是被金簪戳到肩颈处。
金簪随着迅猛的力道刺入肩颈下足足半指长。
季桓侧眸凝向那金簪,若非他当时躲避及时,恐怕这金簪早已刺入他的脖颈之中。
而辛氏此时也正虚弱地喘息着,恨恨盯着他。
“辛氏,好得很!”男人咬牙切齿,猛地拔了金簪扔向一旁。
随着地板上重重的哐当一声,肩颈处蜿蜒的鲜血顺着金簪流到女人雪一般的肌肤上,季桓此时更是发了狠,再不留一丝余地。
第35章 :强取豪夺“就差一点我就能……
这一场情/事持续得太久,以至于到了天明时,房内的战况几乎都未停歇。
辛宜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几次,只是依稀记得,夜间忽地有人匆匆忙忙过来,甚至就连季桓,似乎都在被人训斥。
还有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她身下好疼好疼。
安郎从不会这般待她,他从来都是柔情呵护着她,哪里会像季桓这禽兽这般肆意掠夺她?
眼角流出了一汪清泪,辛宜渐渐睁开了眼眸,却不曾想抬眸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郗和。
“郗——”目光诧异,她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突然间开不了口,嗓子一时哑得肿疼。
郗和以食指抵唇,无声地示意她莫要说话。
“你睡了三日,放心吧,往后的几日应当不会有事了。”
连夜被人请到郡守府时,郗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连带着房内的一群女医,足足有十余人。
辛宜身下出了一大滩血。
诊脉发现,她未有身孕,又不是月信。再看一旁的男人怒不可遏的阴沉面色,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可类似的行房出血症状大都是少量,他开些方子也就过去了。
但辛宜整个人就如同倒在血泊中似的,面色惨白如纸。他是男子,季桓自然不会大度的让他去细细查看伤处……
听那些女医的描述,郗和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急步走到外间却见那罪魁祸首淡然地立于廊下。
一时间,怒气哧的蹿上来,郗和也再不似平日里温开怀的模样,绷着面庞拧眉道:
“季行初!你怎么能做得这般过?”郗和捏拳愤愤道。
“都撕裂了,还流了这么多血,你是想要她的命吗?”
见好友一上来便因为辛氏这般斥责自己,季桓心下顿时不虞。
“是辛氏她咎由自取,若非她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激怒我,我亦不愿如此。”男人抬眸冷视着郗和。
“季桓,你一向刚愎自用,轻狂高傲,可碍于年少之交,我得提醒你一句,凡事莫做过了头。”
“你这般折磨她,将来总有后悔的时候。”
郗和本欲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谁知男人冷嗤一声,不屑道:
“我季桓绝不会后悔。”
“行。”郗和简直被气笑了,语气也沉了几分道:
“既然你不会后悔,那就别给她请大夫,好叫她死在你榻上。”
“辛氏不能死!”他并未反驳郗和的话,只是抬眸提醒郗和,辛氏自有她的用处。
“那如今既然变成了你有求于她,如此那你为何还这般待她?使她家破人亡,夫离子散?”
“夫离子散?”男人闻言,不屑地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