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太子妃(102)
萧御姿仪清贵,踏步而来带着漫不经心的从容,“儿臣参见父皇。”
圣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成王回京,是受到他的口谕,但他回到京城不是先回成王府,而是先来皇宫,摆明了是要来替女子做主。
圣上掩下满腹心思,沉声道:“赐座。”
周公公带着小太监来给萧御奉茶,萧御却径直将妻子柔软的小手包裹在手掌中,他犀利的目光望向萧若飞,气定神闲,“臣弟已经回来了,太子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落在萧若飞眼里,那就是在故意挑衅他,萧若飞后糟牙都要咬碎了,这个萧御,凭什么不将他放在眼里,这对夫妻简直就是老天派给他的克星,没有他们,他这个太子之位做的不知道有多顺当。
“三弟有所不知,三弟妹今日去东宫做客,赏花的时候脚步没站稳,导致若涵摔了一脚,腹中的胎儿没有了,孤就是想问成王妃一句,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她下此狠手,可成王妃不承认也就罢了,还胡乱攀扯,阻止父皇对在场的人证进行审问,三弟你说这事要怎么论”萧若飞冷笑一声,开始阴阳怪气。
包裹在掌心里的小手轻轻动了动,萧御力气加大,将那小手包裹的更紧,他似是而非的笑了声,问:“那证据呢?”
“这不是在找证据吗?只要将在场的宫人都抓去慎刑司严刑拷问,不就知道答案了?”
“那为何不抓御医,太子妃是如何没了孩子,想必御医比谁都清楚。”
萧若飞见他在这一本正经的东扯西扯,也有些恼了,“三弟这不是在强词夺理既然有这些宫人做人证,为何还要审问劳苦功高的御医。”
太子一脸的恼羞成怒,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他心虚了。
有些话七公主已经憋太久了,她拍桌而起,“是哥哥在强词夺理还是太子哥哥在强词夺理难不成在太子哥哥眼里,宫人身份就低人一等吗。”
那本来就低人一等啊。
萧若飞眼里闪过一丝讥诮,正要反唇相讥,圣上出声阻止了这一场闹剧,他吩咐周公公,“你去东宫将给太子妃诊脉的御医带进宫,既然此事因成王妃而起,那便交由成王审问吧。”
“是,奴才这就去。”
交由成王审问,萧若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父皇偏心竟然能偏心偏到这个样子,交给萧御审问,那岂不是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太子的不服气已经写在脸上了,圣上面露不渝,还未开口,萧御已经先一步开了口,“太子若是担心臣弟做什么手脚,可以从旁协助。”
萧若飞脸色阴柔,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们一心想要谋害他,当然会做手脚,他自是不放心他单独审问令太医,可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这样恐怕会惹人怀疑。
殊不知从一开始,他的所作所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漏洞百出。
圣上瞥了萧若飞一眼,称太子从旁协助,萧若飞顿时喜上眉梢,该打点的地方他都已经打点好了,任凭萧御有什么三头六臂,他也问不出什么,有他在旁边,他也甭想从御医嘴里问出一个字来,萧若飞信誓旦旦,今天他要不将这对夫妇踩在脚底下,他就不信邪。
周公公办事动作很快,不出半个时辰,便将圣上派到东宫的令太医给捉了回来,令太医诚惶诚恐,面见圣上的时候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话都说的不是很利索。
圣上有些失望的摆了摆手,将人交由两个儿子处理。
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七公主拉着苏婉月去秦贵妃的承乾宫,秦贵妃早就从下人的嘴里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怒不可遏,正要去养心殿解救两个姑娘,苏婉月跟七公主就出现了。
秦贵妃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们,“你们没受什么委屈吧”
在秦贵妃眼里,面前的两个姑娘都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是一丁点都不想让她们受委屈,可偏偏还是有人将主意打到她们头上,更准确的说是打到未央头上。
未央害太子妃小产,秦贵妃只觉得荒谬,她是以什么立场去害太子妃落胎,太子妃怀孕才三个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谁去害她。
“我跟嫂嫂没有受委屈,就是觉得生气。”七公主瘪了瘪嘴,觉得很是气愤,她拉着苏婉月的手坐下来,将事情的经过讲给秦贵妃听,“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跟嫂嫂一开始就打算走,太子妃非不让我们走,后来她要去看那池子的水仙花,我跟嫂嫂想着她有孕肯定不能离池子太近,就意图阻止,可她还是要去,明明一路过去路上铺的全是陛石,等到了池子边,地上面铺的全是鹅卵石了,母妃,你说这要不是栽赃陷害那还是什么?”
七公主只要一想到东宫故意弄圈套给她们钻,就气得心口疼,欺负她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欺负嫂嫂。
欺负了之后,他们还敢言之凿凿。
七公主因为激动,脸色红的滴血,快要喘不过气了,苏婉月探了下茶盏的温度,将手中的青花瓷盏递给她,“公主快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七公主能想到的事情,久居宫闱的秦贵妃也能想到,这件事肯定是东宫故意栽赃陷害,但用孩子来栽赃,确实出乎秦贵妃意料,太子妃乃太子正妻,她这肚子里怀的是圣上的皇长孙,一旦这孩子生下,将来东宫肯定会多一重保障,太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贵妃:“张嬷嬷,你先带小七去偏殿洗把脸吧。”
七公主跟只受了委屈的兔子似的,跟着张嬷嬷离开了。
她这一走,秦贵妃脑袋就不疼了,她将视线投向苏婉月,“未央,你觉得太子妃为何要故意陷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