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娇妾(95)
不管他说什么,咬死了一个词——想他。
裴长渊被她弄的没脾气,单手托着她绵软圆润的臀,反手关上门,再走进去关窗,没了寒风侵蚀,屋内逐渐暖和起来。
这个时辰了,裴长渊直接抱着人去了床榻,脱去外袍,两人钻进被窝。
裴长渊黑着脸,已然有些生气,可明思一点也不怕,始终笑嘻嘻望着他,没个正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打是舍不得打了,裴长渊索性不搭理她,随她笑去,只低头把她冷冰冰的双足压在他腿间,用自个身上的温度暖着她。
明思早说过太子像个火炉,比什么都要暖和,见太子不理她,她惯会卖乖,主动钻进了太子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
“殿下,殿下,殿下……”温声软语,一句句好似勾魂,她喊一句就在男人身上亲一下。
蹙着的剑眉,英挺的鼻梁,菱形性感的薄唇,直到吻上微微滚动的喉结。
裴长渊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别在这没脸没皮,孤搭理你了吗?”
还生着气呢,任谁不是战战兢兢,也就只有她敢这般肆意妄为。
偏偏也拿她最没办法。
“今个是除夕,殿下开心一些嘛,来年才能开心一整年。”明思可不管这些,大年下的能见到太子,足见他对风荷苑上心。
明思愈发嚣张起来,抬头送上软唇,用舌尖描摹薄唇的形状,舔\舐得津津有味,好似在吃酥糖。
在满是规矩礼仪的宫中,裴长渊哪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活像是要吞吃他阳气的妖精。
可明知她是个妖精,裴长渊还是忍不住动\情,一把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反客为主,加重了这个吻。
屋外寒风呼呼刮过,屋内虽没了炭火,可架子床这方寸之地,却热得令人出汗,暧昧的气息燃烧起来。
除夕宫宴,裴长渊身为太子喝了不少酒,被这热气一熏,酒气都化为了欲望,眼中的怒气不知不觉消了个干干净净,重燃的是对明思的渴望。
分明知道她迫不得已入宫,分明知道她惯会讨好卖乖,分明知道她嘴里没有几句真话……
可除夕团圆日,仍旧怜她与父亲弟妹分别,本该去正贤堂的他,大半夜往风荷苑跑。
身为储君,裴长渊第一次做这样出格的事。
或许也不必意外,在她身上,已开了多少“第一次”的先河。
原本冰冷的明思很快暖和起来,甚至淌出汗,肌肤滑腻,叫男人爱不释手,略带薄茧的指腹一处都不肯放过,哪怕是最鲜嫩之处。
“呜……”明思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弓起身子。
“别动。”男人带着欲望的嗓音低沉,不怒自威。
明思泣不成声,羞得整个人都成了煮熟的虾子,“……殿下……别……”
裴长渊丝毫没有手软,动作愈发快,“是谁招惹的孤?”
“妾身知错……”眼角的泪似水灾泛滥,浑身上下软如柳条,一双手本想推拒,可搭在男人胸前,却成了另一种逢迎。
“错了就得受罚,乖些。”裴长渊安抚地亲了亲她的眼角,此时此刻,哪还记得方才的怒火,一颗心犹如浸在春潮中,跌宕起伏。
这场“刑罚”对于明思来说实在难捱,可又有别于之前,舒适得整个人宛如被抛上了浪尖,一阵阵快意淹没了她。
原来男女欢好,她也能这般舒爽,仿若上瘾的罂\粟,教人欲罢不能,想要得到更多,又怕承受不住。
挑起这场欢愉的是她,求这场欢愉快快结束的也是她。
“思思不顶用啊,”裴长渊低低地笑了一声,囫囵抽过扔在被褥外的里衣,擦拭了一下濡湿的手指,继而抱紧她,“夜深了,睡吧,明早你不必请安 ,起来再清洗。”
明思恍惚,已经有些失神,好半晌,倚在男人怀中,眼泪还没干,含羞带臊嗔了一句,“殿下坏透了。”
“你勾的。”餍足的男人哪还有什么气,嘴角扬起,眼角眉梢都带着惬意。
禁欲的男人开了欲念的口子,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冤有头债有主,是她挑起了他的欲,自得让她负责。
太子来得晚,但走得早,今个新岁伊始,他还有许多事要忙。
来得静悄悄,走得也静悄悄,回到正贤堂时,连宫人都还没起来忙碌。
太子妃几乎一夜未睡,白嬷嬷亦是守着,却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每逢新岁,原本除夕、初一、初二这三日太子都是歇在正贤堂,这是她作为太子妃的体面。
可是明思入了宫,这份体面又被打破了。
那么晚了,太子还借口有事离开正贤堂,三更半夜能有什么事?
太子妃想也不用想,更何况太子回来时,身上带着一股鸢尾花香,东宫只有明思才用这种香料。
可她偏偏连质问都不敢,因为太子不仅仅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的君主,她是妻子,也是臣子,她没有资格质问太子。
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这就是皇家媳妇的苦楚,连说都说不出口。
太子妃吩咐白嬷嬷叮嘱正贤堂的下人,将嘴巴收紧一点,若是传出去半点风声,她非得要他们的命。
既然太子来去匆匆,动静皆小,她就只能帮忙压下这件事,维持住自个的脸面。
太子妃什么都不问,反倒让太子满意,收拾齐整,带着她入宫去参加新岁祭礼。
初一初二这两日也是歇在了正贤堂。
太子妃原本以为自个得了机会,可太子却说忙碌了一日,身子疲乏,早早各自安置,并未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