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一个造物缠上后[无限](184)
是在地底吗?可窗外明明有光传来。难道是特里弥克斯用了什么道具。
就在顾私病准备尝试用电锯砍门时,身后一双手悄无声息的盖住了他的眼睛,顾私病来不及反应,又出现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将他整个人往后带了几步。
叮叮当当,银铃悦耳。
顾私病动不了了,他僵直着身体被人扶住,只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异香,和皮肤上传来的冰冷触感,直到又又有一双手轻搂住了他的腰。
等等……这是第几个手??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笑:“我决定了,我想要他的眼睛。”
“那我要他漂亮的头发。”一模一样的,笑嘻嘻的男声响起,顾私病却清晰的认出这是祭鹀巫,而且数目未知。
“我想要他的左手。”
“我想要他的右手。”
顾私病的两只手也被人温柔牵起,腰间的那只手甚至漫不经心的往他衣服里摸。
一言一句好似情人间的呢喃,但他们的话题怎么听都像在讨论分尸。
“不,我还要……他的心。”
此话一落,房间内寂静几秒,顾私病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有个人倒了下去。
这是,死了吗?
顾私病一瞬间头皮发麻,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一群祭鹀巫杀了一个祭鹀巫?这是什么疯子。
反正不能动,顾私病开始祝福他们自相残杀。
“其实你想要的不是心吧。”祭鹀巫平静道,“你越界了,所以,你该死了。”
“真的堂而皇之,难得你不想要吗?”有一个祭鹀巫嗤笑,却也是冷漠的扫了眼地上的尸体,被无数双手拉回污浊的黑洞,仿佛不是“他们”一样,但“他们”每一个都是祭鹀巫。
是的,祭鹀巫当然想要,但有些话说出来就变了。他想吃了眼前的金发少年,物理意义上的生吞活剥,再细细品味,但一个可不够分。
“吃了神,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神了吧。”祭鹀巫难掩兴奋,亲吻着顾私病的一缕发丝。
这是创造他的神,这也是他想取代的神。祭鹀巫想,没有人比他更爱他的神了,他会吃掉他唯一的神,成为新的邪神。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
乃至于整场神祭,都是为了等待着献祭神明而准备的,这将是一场,以旧神明的血肉罗织的饕餮盛宴。
【检测到玩家任务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发生特殊变动,请注意查看!】
【现阶段任务:
1.挑选一位心仪的新嫁娘。(0/1)
2.和新娘完成冥婚。(0/1)
3.找到真正的祭鹀巫。(0/1)
(完成后同样算作剧情二的公会积分。)】
…
在顾私病消失的这几天,哀悼者非常想念他,因为她深刻体会到了时安性格的扭曲恐怖,而顾私病就是束缚时安暂且维持人性的绳。
另一个瑟维尔家族的特里弥克斯同样消失了,哀悼者只知道是他把顾私病带走的,不知道为何时安会去找祭鹀巫。
祭鹀巫死了,被时安失手杀死了。
哀悼者还记得,祭鹀巫被掐断的弯折脖子,和早已惨白微僵的身体淋上斑驳狰狞的血迹,像一朵艳丽绽开的花……这么比喻有点恶心了。
时安的刀口一下又一下重复,不知疲倦,就差把祭鹀巫剁成排骨肉泥。
她真的要吐了,不堪入目的场景,味道还又臭又腥,好在当时周围没有其他人,哀悼者没多看就离开了。
临走前听到时安神经质的不断询问:“哥哥在哪里?”大抵是疯了。
仔细回忆起来,祭鹀巫死前的嘴角甚至在诡异的上扬。哀悼者蹙眉,她也很想找到顾私病,但毫无线索。
一开始祭鹀巫被杀死了,哀悼者稍微担心了下任务,可没想到,隔天祭鹀巫又笑意盈盈的,完整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碎成多片的拼图也没拼这么快的。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大祭司是有分身的。
于是,哀悼者又担心一个新的问题,如果祭鹀巫是大boss的话,那岂不是永远都杀不完了?
而且御子公会交给祭鹀巫的陶瓷小人都不是他喜欢的,现在就只有哀悼者他们手里剩下的了,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与其被包围抢夺,哀悼者更喜欢偷袭……嗯先发制人,她尝试在夜晚进入御子的梦境,如意料中难以攻破。其实此前使用入梦能力时倒没怎么成功过,不过能让对方头疼恍惚消停几天也不错。
终于到了祭鹀巫答应他们参加一件红事这天,血红热闹的奢靡喜宴大摆在院落里。这下好了,每个公会都是两个人,作为贵宾,可以和主位坐一桌。
新娘没出现,新郎那边还在迎亲赶来。不认识的村民来了挺多,有些是新娘这边的人,有些是听说大祭司在,来沾沾喜气的。
新娘的父母笑开了花,请来了有文化的人清算礼品,还有人激情唱着套套酒歌,敲锣打鼓彩炮准备起来了。
总之……很吵。
御子和小百合没什么表情,牧师也不会轻举妄动,修女吃过解药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哀悼者一如既往的冷漠脸,时安依然死死盯着祭鹀巫。
祭鹀巫抿了口茶水,微笑问:“你们不是对这个很感兴趣吗?怎么来了后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呢?”
御子身为祭鹀巫的头号粉丝,肯定是率先否认的:“没有,我觉得很新奇。”便开始夸赞这里的民俗。
小百合阴柔的脸上写满犹豫,他从刚刚起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为什么新郎新娘拜堂的大厅正中央有十几把连着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