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一个造物缠上后[无限](192)
“……”众人沉默。
“等一下,女孩可以不参与吧?”修女脸色不好, 刚刚饭桌上没怎么吃东西,这会有点力不从心,牧师帮她对付了几个纸人。
祭鹀巫油盐不进, 很有兴致:“有情人不该被插手哦。”
什么有情人,一起睡棺材吗?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哀悼者观察了下这十几个纸尸新娘,其中一个行动缓慢落后,白盖头上写了一个黑色的“奠”。
别的新娘的头布上是囍字,因为字迹龙飞凤舞,和鬼画符一样,所以不通透汉字的人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试试看吧,先烧了它。
当哀悼者准备动手之际,顾私病他俩人手牵手回来了。周围的村民们整齐的停止动作,一哄而散各做各的去了。纸偶新娘也在刹那间由丧衣变作喜服,规规矩矩站回了一旁。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祭鹀巫笑意盈盈起身迎接,透白的眸子幽幽盯着他们:“看来我们的有情人要喜结良缘了。”
好在是停下来了,玩家们松口气,这十几个新娘战斗力不容小觑,明明是纸扎的手,却同刺刀同盔甲般锋利无比,坚不可摧。划在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甚至小部分变成黑脓,冒着难闻的青烟。
“这到底是什么?!”
小百合惨白着脸咬牙,被恶心到了,怀疑是毒,道具根本恢复不了……他半蹲下身掏出医药箱,忍痛用酒精纱布给自己和御子的伤口上怼,瑟维尔家族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哀悼者一直苟着,只是衣角擦破了点,她不着痕迹的移动到顾私病他们旁边。
“你们去哪了?”
她见两人穿得同款,微微不解,难道真准备在副本里成亲?其实哀悼者更想知道的是,顾时是怎么在十几个新娘里找人的,可惜没亲眼看到画面。
“去和大祭司聊了会。”顾私病微笑,示意哀悼者一会密谈,转头和祭鹀巫对上视线。
“顾先生可真会说笑,我分明一直坐在位置上,怎么会跑去和你聊天?”祭鹀巫扫了眼恢复正常的村民们。
“对啊对啊,大祭司在看他们玩游戏呢,大祭司实在是人不错,也好相处!”立马有村民附和作证。
“哦,那应该是有人假扮大祭司骗了我吧,仔细想想他也不如大祭司善良。”顾私病加入附和。
祭鹀巫:?
“谁敢假扮大祭司……?”急匆匆赶来的村妇才注意到顾私病带回来的新娘竟是一个男人。
她面色稍滞,有迟疑纠结和踌躇,但很快恢复正常,整理了下头巾,堆笑上前:“小雪啊,你们回来了。”
这声小雪是对时安叫的,紧接着赶来的村妇老伴也紧紧盯着他们,像是默认了。这家人为什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时安冷着脸,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一个。正当气氛僵持之时,顾私病才不紧不慢的点头:“接下来还有什么游戏吗?天色似乎不早了。”
“……新郎和新娘拜堂需要去坐船游湖,船只有限,所以一会就请些贵宾了。”那老头语气比村妇平缓,他佝偻着腰,形容枯槁,面目犁黑。
贵宾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能不去吗?我们受伤了。”小百合黑沉着脸,展示起拜这些鬼东西所赐的杰作,san值疯狂下降,谁知道一会还有什么变态游戏。
村妇咧开嘴角,笑容更甚:“那贵宾还请在这等候,其他人会好好招待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院落里的景象比方才更为阴森可怖,挂在门上的串串红灯笼似乎在蠕动,变成一只只血红色的鲜活眼珠。
“……”小百合和对面十几个待机的纸尸新娘相顾无言,好像在这里也危险。
“不用,等坐完船,今天的红事就结束了吗?”御子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她目光阴沉。
老人点头,见其他人没意见,和村妇对视一眼就去了堂里。几个村民张罗着什么,搬了筐东西到外头湖面的大竹筏上,大概是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
“水上的游戏也很有意思。”祭鹀巫踏出门槛,转身时,有风将他单薄精细的层层柔布吹出微乱的褶子,银饰叮铃作响。
“一会湖里会飘上许多盏灯笼,但只有一盏,里面有一张特别的纸条。”祭鹀巫恶趣味的停顿了一下。
这会,玩家们都认识到祭鹀巫的真面目了,一时间都默不作声,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祭鹀巫继续带路:“拿到特殊纸条的人,可以在神祭那天,同我站在最高处,观赏神祭事宜。”
可以近距离看神祭?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契机。剧情副本里了解的越多,推动剧情的概率就越大。
御子敛眸,她稍微改变了主意,这个机会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顾私病没什么兴趣,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院里的十几个纸尸新娘已经不见了……
路上他把大致信息分享给哀悼者,哀悼者也说了点她发现的异常。
“你之前遇到了蛇,就激发了什么蛇的祝福,而我遇到纸人就有了纸人……诅咒,红白飘带会不会和遇到什么危险有关系?”哀悼者推测。
顾私病目光落在时安身上,时安也专注的看着他,缱绻温和。片刻,顾私病有了想法:“那么制造一个很厉害的危险,不就有很牛逼的buff了?”
“也有可能是反过来的debuff。”哀悼者已经不想去看她的白色飘带了。
此时天边的红日快靠着山头落半了 ,湖面上隔点距离就飘些暖橘色的灯笼,烛光摇曳,模糊了水底的虚影。
“贵宾们请吧,俩筏大竹船是新郎新娘坐的,还有小的四筏,你们且随意分配。”村妇去拿了绣球,示意时安跟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