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一个造物缠上后[无限](273)
“别傻了, 你真觉得待在这个马戏团就当上国王了?”
“什……什么意思?”小粉熊吓得哆哆嗦嗦。
“告诉你的主人,趁早离开马戏团,离开愚游歌团,否则迟早有一天, 他会自食其果……”
“呸呸呸, 不许你诅咒我家主人——”
小粉熊在空中挣扎,真想要是嘴巴里有唾沫的话, 先一口吐对方脸上。骂它打它也好,但是涉及到主人的事,小粉熊就像触发了应激反应, 和个老妈子一样护犊子,开始咒骂塞骸。
塞骸刚好缺个出气筒,既然好心提醒不听,别怪他不客气了。
一人一熊走向胡乱对骂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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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私病他们找到真正的澜秋秋时,他正被关在笼子里,变成了一只货真价实的白猫。
“喵喵。”
澜秋秋抬起猫头,由于动物化意识的影响,他只能依稀想起一点自己身为人类时的记忆,因为说不了人话,他不停地扒拉着笼子喵喵叫。
关押澜秋秋的笼子是上锁的,飞鸟找到钥匙打开笼子,里面的白猫立刻窜了出来,他本来想找顾私病喵喵两声倾诉的,结果猫咪基因天性的使然,澜秋秋转而跳到飞鸟头上,撕咬着它的羽毛,咬合力无伤大雅。
“你们的朋友我应付不来。”飞鸟头皮发麻,将白猫抱下来。
“趁现在快离开吧,等会被发现就不好了。”
顾私病记得飞鸟的话:“如果来人发现少了只白猫,其他动物会不会……”
“没事,我有办法。”
飞鸟扯下自己的头发捣鼓一番,一只用羽毛编织而成的白猫出现在笼子里,不凑近看倒是看不出来。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隔壁笼子里关着的花豹低吼一声,如果没猜错的话,它可能是莎美拉变的。
“你们认识她吗?我可能做不出一只花豹。”飞鸟以为他们要救莎美拉。
顾私病:“不用,先离开吧。”
飞鸟点头,带他们从隐蔽的门走出去,要是路上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回到包厢后,哀悼者正坐在椅子上吃小丑蛋糕。
顾私病顿了顿,感觉不对劲,但没有声张,暗中和时安做手势。飞鸟无所察觉,眼睛亮晶晶的,问哀悼者她去了哪里。
哀悼者眼神冷漠,不同于平常的装作冷酷,这次她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修罗,冰冷刺骨,令人不适。
她的目光越过飞鸟,落在顾私病身上,突然勾起唇角:“你们回来了,我哪也没去,一直坐在这。”
顾私病微微敛眸,状似不经意般聊天:“你的镰刀呢,你之前不是一直喜欢拿着它吗?”
如果哀悼者有问题,那么已经认主的镰刀,她绝对拿不起来。
哀悼者神情微僵,出声抱怨:“镰刀太重了,我总不可能随时带在身边吧。”
果然,她不敢去拿镰刀。顾私病暗中分析,现在的哀悼者不是被人偶取代的,身体依旧是她,但灵魂倒像是被……夺舍了。
了解大致情况后,顾私病没有再追问,免得引起对方警觉。
“今晚的马戏之夜就此结束,期待明天与大家的相聚。”主持人重复落幕台词。
随着人流退场时,哀悼者询问他们要去哪里住。飞鸟犹豫片刻,出声提议:“你们来我的房间吧,正好我之前的伙伴们都离开了。”
飞鸟靠近换上黑袍后的顾私病和时安,轻声道:“我觉得那位哥哥,怪怪的。”
假的哀悼者正在穿黑袍,没有关注到这边。因为之前哀悼者为了扮演男性,会特意在人前用中性嗓音说话,但这位假哀悼者不知道这件事,所以音色是正常的,前后差别十分明显。
甚至连飞鸟都察觉出了不对,几个小时前的哀悼者给它的感觉是由内而外的,强魄而独立的灵魂。现在却阴稠黏腻,让飞鸟产生丝丝毛骨悚然的错觉,似乎哀悼者体内存在许多不同的混杂意识。
它将这想法说给顾私病听,顾私病若有所思 ,却没什么头绪。时安皱眉,提起混合而成的意识,他们曾经倒是遇到过一个。
那就是被杀死的大祭司。
如果联系起哀悼者腿上被大祭司抓出的伤,这个想法也不无可能,但为什么大祭司会来到哀悼者身上。寄生物想从某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除非存在某种媒介。
当初哀悼者离开副本时,大祭司的尸体还在副本中,与之一起的,唯有在副本中没死透的御子,是御子将大祭司带了出来。
在哀悼者单独一人的那段时间,哀悼者很有可能与御子接触过,这才让大祭司有了可乘之机,夺舍意识。
假哀悼者穿好黑袍,抬眸看见其他人在把玩徽章,她动作微顿,为了合群,象征性地也摸了摸。假哀悼者不知道,在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时,顾私病和时安已经快速推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我们走吧。”飞鸟走在前面领头,不太敢离假哀悼者太近。
飞鸟的房间不大,发黄的墙壁和桌上被一堆稀奇古怪的小杂物堆满,充斥着温馨和童趣。房间里有很多摆放不规律的单人床,它们各具特色,可以看出前主人鲜明的喜好。
今夜注定为不眠夜,假哀悼者的存在是个隐患,他们不能伤害哀悼者的身体,只能先任由她去,尽可能拖延时间寻找办法。
时安想替哥哥守夜,希望哥哥能在副本中睡个好觉。顾私病没同意,提议轮流交换。
“那哥哥在上半夜,我在下半夜怎么样?”时安低头凑近顾私病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