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一个造物缠上后[无限](295)
可这股力量要怎么斩灭敌人?难道自己砍他们一刀,他们还会满怀愧疚地自我了结吗?
御子略感恶寒,随之而来的是蓬勃发散的恶意,先找人试试看吧。
她的目光在假哀悼者,莎美拉,欧拉之间来回扫视,若有所思,最后选择将刀尖对准莎美拉的心口。
莎美拉有时候的行为存在不可控,如果让她听话些的话,欧拉也会跟着听话,相当于牵制了两个人。
“御子姐,这是干什么的?”
莎美拉好奇打量,并不惧怕近在迟尺的尖刀,甚至跃跃欲试地上手抚摸过刀刃。
或许是从前经历过风吹日晒的缘故,她的手比较粗粝,不会立马被锋利的尖刀磨破,手臂自然健美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感。
御子微笑:“做个实验,你会听我的吧?”
“嗯,会。”莎美拉对上御子阴恻恻的眼神,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往欧拉身边退……
刀光一闪。
“莎美拉!”欧拉一惊,没想到御子真的会对他们动手。
他正要阻拦,却发现御子停下了动作,停在了距离皮肉约莫几公分的地方。
莎美拉睫毛颤动,过了半晌,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无大碍。但是眼底浮现出一层奇异的粉色发光滤镜,将她目光所及之物都变得可爱美好。
好奇怪……
“你们怎么都变成猫了。”莎美拉揉了揉眼睛。
依旧是这幅场景。
不管了,这不是好事吗,全世界都跟着顺眼起来了。就像是轻巧的钱币在空中抖动,纸的声音多悦耳啊,被勾引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莎美拉东摸摸西摸摸,一脸餍足地沉迷在被加工过后的世界里。
“有意思……”御子喃喃自语。
她收起刀,难得多了些耐心,对一脸紧绷的欧拉解释:“放心吧,只是一种催眠的手段,应该持续不了多久。”
御子之所以没有将刀劈向假哀悼者,是因为心中仍有疑虑。虽然哀悼者死了,可每当她看见面前人的这张脸,御子还是挺隔应的。
“你去将你的好队友们引过来,不论以何种方法。”御子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假哀悼者。
假哀悼者漫不经心,双手环臂:“恐怕办不到,他们也不蠢,这么明显的阴谋诡计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就怕不明显,他们才不上钩呢。”御子笑了笑。
“什么意思?”
“你之前可是个老东西,得到了这么年轻的新身体,肯定很得意吧。”御子慢条斯理,话语间满是警告,“别耍小动作。”
言下之意是,如果她敢做什么小动作,有的是办法让皮下的大祭司魂飞魄散。
假哀悼者莫名笑了,笑容阴森诡异,肩膀小幅度颤抖。此时她披上兜帽的话,倒真有几分大祭司从前的影子。
“好。”
…
马戏训练场——
“这样可以了吗?”澜秋秋抹去额角的汗水,靠侧挪开肩膀,展示出身后的挂画。
“……再往左边点。”
时安心不在焉地比对着挂画的位置,余光时不时往不远处的顾私病和飞鸟那边扫。
“左边左边,好了。”
澜秋秋满意地望了一圈变得明亮整洁的环境,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他没接触过的琐事做起来得心应手,也许是天赋使然吧。
这段时间马戏团在重新整改,不仅是维修先前观众造成的损坏,尤其是因为……马戏团的氛围太阴森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其实是在昨天晚上,他们回住宿休息时,从黑暗中伸出了一只冰冷的手——
是人偶的手。
不看不清楚,一看吓一跳。
原来这些人偶并没有离开,而是身躯弯曲折叠躲在了储物的柜子里。
面具下的人偶们没有五官,突然又变得惧光,像是在制作者走后丧失了灵魂。它们畏缩在狭小拥挤的空间里,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时才被唤醒了神智。
却只能通过爬行前进,如行尸走肉。
由于人偶的无差别攻击太频繁,很快被他们当场解决。令人烦恼的是,即使人偶的手脚离开了躯体,依旧会顽强地四处爬行。
既然人偶怕光的话,他们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措施便是改善马戏团。
“这样也好。”当时飞鸟同意了。
在夜晚留上一盏盏油灯,往日积攒于它心里的压抑感被缓缓疏解。
而那些用不上又占地方的杂物,全被卖给了路过的商贩。商贩对制作人偶的材料表示啧啧称奇,愿意以高价收买它们带回去做研究。
商贩像捆木柴一样捆着那些人偶,按斤称重,数额可观,最后成交的结果令双方都非常满意。
换来的资金被用去添置新的装饰和演出道具,一切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飞鸟,我想到一个可以在明晚演出上用到的节目。”羊牛人走过来,严谨地在计划表上圈出方案。
“好,等我一下。”飞鸟点了点头,对顾私病挥手:“我先去那边的场地看看。”
“嗯放心。”顾私病微笑,注意到羊牛人圈起来的地方画的是热气球图案。
到饭点了,澜秋秋和时安已经将搬运的梯子归于原位。时安走到顾私病身边,想与他说些什么,却被澜秋秋抢先一步。
“我们等会吃什么啊?”
这不怪澜秋秋,人在饥饿的时候容易忽视些其他细节。
“来,去吃吧。”顾私病从空间里摸出自热饭盒递给他。
“嘿嘿。”
得到饭盒的澜秋秋成功跑去附近的桌上撕包装,兽人的食物不适合人类,所以他们一直是单独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