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眼盲校草的护工后(42)
沈时雨怀疑他刚才听错了,正要走,大少爷鼻息发沉、压抑地闷哼一声,他猛地翻过身,雁绒被滑落,直挺挺的东西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沈时雨的视线。
沈时雨:“......”
饶是他昨晚刚见过这个骆衍的好朋友,饶是他昨晚亲口说“年轻人火气旺正常”,此时此刻,他一贯从容淡定的表情还是裂开在脸上,千万句国粹齐齐堵在了喉口。
年轻人就能这么精力旺盛吗?!
年轻人就能晚上也这样、白天也这样吗?!
然而,躺在床上的人丝毫不知他的吐槽,甚至,越来越大胆。
骆衍眉头紧蹙,手下意识往下面走,他脖颈扬起弧度,声音低沉缱绻又满是压迫:“......这里,好漂亮。”
“听话,坐下来,自己动......”
沈时雨扶额:“......”
看样子自从他照顾骆衍开始,脸皮的确逐渐“衍化”了,这会儿竟然还能面不改色把雁绒被扯到大少爷身上,防止他继续不礼貌。
沈时雨心情复杂地沉沉看了骆衍一眼,扭头离开卧室。
这样还不够,沈时雨眼前闪过昨晚到今早骆衍对自己的物理性生物攻击,兀自想,还不够,他得把耳机带上,还要放音乐。
沈时雨的确如此做了,感谢某狗会员没到期,他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大悲咒》、凭借强大的新闻系学子见惯抓马事件的专业素养,终于把该清空的清空了。
此时,阳台那边闪躲着冒出一个乱糟糟的头顶,沈时雨摘下耳机,头顶“色即是空”若无其事地问:“醒了?”
骆衍一个激灵。
他在卧室醒来后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可是,仅仅听见沈时雨淡然的声音、看见他朦胧的虚影,就足够让他浑身燥热起来。
他喉结难以自抑地上下滚动,心脏跳得飞快,梦中的画面清晰又深刻,电影回放一般一遍遍让他体会。
怎么回事?
他可是标准的直男、纯24K金的直男!
怎么、怎么会梦到学长呢?
骆衍抓抓头发,不解、自责、好奇、难以置信......各种情绪糅杂里,一缕名为“这样也不错”的想法,彻底把他干沉默了。
他表情如同调色盘一样,白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良久,他低下头、懊恼地说出了一句熟悉的台词:“学长,我......不纯洁了。”
沈时雨点点头,波澜不惊:“嗯......我也觉得。”
理解。
年轻人嘛。
·
骆衍在梦里不止不纯洁。
他大概直接犯了什么不纯洁之罪吧。
沈时雨怀疑地侧眸,瞥了眼从清河云溪到学校保持前所未有死寂的骆衍,他一向神采飞扬、洒脱自在,可今天,他全程低着头发呆,连沈时雨说“你早晚有这么一天的”、“习惯就好”这类安慰的话也不管用了。
到了教室,沈时雨担心地问:“骆衍,你没事吧?”
骆衍只是掀起薄薄的眼皮,顿了一秒,又耷拉下去:“学长,我想静静。”
沈时雨不明白,难道这是骆衍第一次做梦纾‖解?
二十岁了,冲击还能这么大?
这种事情沈时雨没办法帮他,只能让给坐在骆衍旁边的柯航和江从聿嘱咐一声,让他们随时关注着点骆衍。
柯航比了个OK,等沈时雨离开后,立刻凑到骆衍身边,贱兮兮问:“阿衍,静静是谁?你相好的?”
隔得太近,以至于骆衍还没有完全恢复视力、几乎等同高度近视的眼睛,依旧把柯航幸灾乐祸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我——”
骆衍本来打算把自己能看见的事情告诉柯航,只是嘴一张,先想到了昨晚浴室沈时雨以为他能看见时羞涩失措的模样。
柯航心大爱闹,知道他眼睛好了,一开心不得把话抖出去。沈时雨连北方大澡堂都受不了,怎么会接受昨晚浴室他能看见的事实。
骆衍不想让沈时雨尴尬。
他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
一个早上的课上得没滋没味,中午,骆衍让柯航发消息说不用沈时雨接他时,心大如钢筋的柯航也感受到骆衍状态不对了。
“不是,阿衍你到底怎么了?”柯航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慢吞吞道,“不至于吧,你和学长吵架了?”
骆衍呵呵。
他和学长是打架了,在梦里打的。
他五比零完胜学长,还把他弄哭了呢。
骆衍越想越偏,被知识压迫一早上的热血又开始沸腾起来,他忙忙打住回忆,模棱两可:“啧,确实有点问题。”
“有问题上百度,百度全知道~”
柯航揽住骆衍的肩膀,乐呵呵地笑,“你没听过这个广告?”
骆衍侧眸咬牙。
真的,有这种发小人也挺疲惫的。
一旁安静看戏的江从聿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拉过柯航,免得柯航遭受骆衍的打击报复。
“阿衍,你要是有问题随时给我们说,不能说的,你慢慢想,有些事情没法着急的。”
骆衍总算听到一句像样的安慰,他抹了一把脸,缓慢地点点头。
晚上,清河云溪。
沈时雨把饭端到餐桌后,骆衍一个人还窝在椅子上别扭着。
沈时雨喝着汤,视线从骆衍身上掠过。
像骆衍这样家世、品性、颜值顶级的人,从小到大,追求他的人如同过江之鲫;而且他在蓝林夜色做服务生时,骆衍算是酒吧常客,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为了一场春梦,纠结成这样。
沈时雨性格清淡,很少好奇什么事情,但看着骆衍忘不掉的模样,头一次八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