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顶流以为时间暂停了我(50)
温絮倾低头时,镜片被倾斜夕阳照耀,倒映出橙红色光亮,凝神感受时,饥饿感在他脑中蠕动。
即使非他本意,触手下午也才刚饱餐一顿,可现在竟然就饿了。
它饿得太快,没由来得让温絮倾感到不安,倘若触手长久没得到喜爱的食物,饿到癫狂,届时……他该怎么办。
想到它的食物,温絮倾眼瞳暗下,漆黑流光在瞳孔里流转,他不可能主动为它觅食,只得按耐。
触手要是饿狠了,温絮倾也无法保证,它不会为了吃饱而不择手段,到时候……
很有可能会发生些无法挽回的事。
想到这里,温絮倾脸色有点不好看,久久不语,让对面的黎郁心里咯噔一下,语气忐忑说:“哥哥……其实我也有点坏……但真的只有一点点坏……”
黎郁不安地承认他坏,还不忘为自己美好。
除了随意侵.犯哥哥的隐私,偷哥哥的衣服,每天想尽办法和哥哥悄悄贴贴,偷窥,监视,跟踪外,黎郁也没做其他更坏的坏事了。
大概。
他觉得他是好人。
温絮倾被他忐忑语气打断思绪,轻靠椅背,窗外凉风拍打在他脸上,倒是让他心境豁然片刻。
事已至此,先吹风吧。
现在触手不是还没失控吗。
边想着未来的隐患,温絮倾边开口回复黎郁:“嗯……你不坏。”
至于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大概也只有温絮倾知道了。
黎郁得了他的肯定,整个人就自信开朗了起来,腰背塌软在床上,眼睛盯着跟踪偷拍得来的照片墙。
细白足尖抬起,脚裸晃荡,黎郁哼起了小调:“哥哥也好。”
黎郁满足地啃咬着掌心,淡淡血腥味在他鼻尖萦绕转悠,更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心满意足。
哥哥的夸赞代表值得庆贺的虚妄,然而嗅闻的血腥味足够证明其中的真假。
温絮倾言不由衷地夸完黎郁,听到耳边响起的悦耳小调,眼睛半阖着,眼尾半无奈半纵容地下勾。
罢了,下次要是黎郁再犯错。
就让他多抄写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好了。
“哥哥,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呀?”黎郁嗓音勾起,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小得意。
显然对自己的歌声很有自信。
黎郁唱的也确实很好听,至少作为明星的专业素养,还是很值得肯定的,温絮倾如实赞扬:“很好听。”
黎郁笑了两声,抱着手机又用脸蹭了蹭,嗓音忽的垮下来,语调又软又丧:“怎么办呀,现在就想哥哥了。”
他喃喃:“好想,特别想。”
想哥哥想得黎郁恨不得这秒就发疯。
温絮倾对直球的话语向来没辙,耳朵也渲染上烫意,不知道耳垂微微红着,脸也是,他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耳肉。
泛着热气的耳肉贴过修长指肚,为细腻皮肤舔上烫意,温絮倾手指向下垂在腰前。
温絮倾不知道黎郁这话该怎么接,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没听过这么直白不加掩饰,还坦荡真诚不虚假的思念话语。
一个人从小跌跌撞撞长大,分辨真心假意这样的生存本领,温絮倾不仅会,还异常熟练,他听得出来,黎郁思念的话里没有夹似乎虚伪。
这让温絮倾反倒不自在。
黎郁委屈巴巴地用舌头舔了舔屏幕,湿漉漉口水烙印满屏,黏着尾音低哑着:“哥,想你。”
还想舔你。
舔脸,舔唇,黎郁十分贪恋与哥哥肌肤相贴的温暖。
“想你,好想你。”
少年声音黏糊又因思念低落,温絮倾甚至能想象到黎郁焉头焉脑的发丝。
他指腹敲着扶手,下意识来回抓扣,温絮倾短暂沉默片刻,低声回:“嗯。”
温絮倾又说:“我这不是在和你打电话吗?”
黎郁立刻黏糊撒娇:“那不一样,我还想亲……亲眼见哥哥。”
话题至少还挺正常,没往少儿不宜的方向歪,温絮倾心跳七上八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黎郁聊着。
聊着聊着,黎郁开始唱歌,温絮倾很认真地在听,听完一首就用手机搜索歌名,夸他唱得好听,特别好。
黎郁就更来劲儿了,恨不得现在就穿到哥哥怀抱里,被他用触手和炙烫体温钉牢,然后抱着哥哥的脖颈,一直为哥哥唱隐晦的情歌。
可惜不行。
他舔了舔舌头,没关系,今晚他就偷偷潜入哥哥的酒店,和哥哥亲亲贴贴,哥哥走的时候,没往行李箱塞花露水,他可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反正无论他怎么做,哥哥都不会知情。
温絮倾靠着,悦耳的歌声在他脑海盘旋,方松他的大脑神经,慢慢的,行驶的车辆停止。
机场到了。
呼啸的冷风变得轻柔,宛如少年曾经贴在耳膜的呢喃,温絮倾目光平静地注视前方,没有第一时间下车。
握紧手机时,小臂露出青色筋络,温絮倾唇齿咬磨出两调,清晰地吐露出少年的名字:“黎郁。”
黎郁屏息凝神,不敢错过哥哥话语。
稍微犹豫片刻,温絮倾便询问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他想,要是黎郁主动坦白,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将这页翻篇,继续若无其事地与黎郁好好相处。
原谅黎郁这几次的逾越之事,只要……黎郁坦白。
重新回归到他们本应的关系。
黎郁呼吸再次乱了,哥哥怎么会突然问他这种问题,是知道什么了吗?
是他电话打来的不及时,安装监控的那个人还是跟哥哥说了,导致哥哥怀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