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千禧年投胎的女鬼(135)
“以为是什么?”见男人似乎没有继续对自己做什么的打算,她壮着胆子问。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她搞不明情况:“不是,你不怕我流血身亡啊?”
“怕?死?”
男人冷冷吐出两个字然后把她扔回床上。
她吃痛,轻哼了一声,没想到男人又起身压上,贴着她的脸。
“不许发出这种声音。”说完退至身下,抓住她裤腿一把撕开。
“啊!干嘛撕我裤子!”
她猛地起身,一脚朝男人的脸踢去,结果脚趾头刚动就被男人一把抓住脚,四目僵持相对。
“哟,镜爷,您怎么跑这来了。”
十六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门口,她从来没见过十六仙脸上对谁有过如此谄媚讨好的笑容。
“镜爷,这丫头还没调教好呢,是不是她冒犯您了,小的给您赔不是。”只见十六仙妖里妖气侧身笑脸赔礼,就在她看戏时,十六仙忽然转头狠狠瞪了一眼。
“还不给镜爷赔礼道歉,你个没眼力见的死丫头。”
她低下眉,吞吞吐吐:“镜...镜爷?我给您......”
“叫什么。”
赔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对哦,你叫什么?”十六仙投来了同样的疑问。
被掳来这么些天她确实未曾对别人说起过自己叫什么,十六仙似乎也没问。她并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她怕如果自己真的逃不出去,日后被人知道景泐的公主曾流落青楼。
“沈蝶。”
“三天后我还来找你。”
还来找我?正当她还以疑惑着,那个叫镜爷的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镜爷,那今日是住这里还是回府?”
她看着十六仙殷勤的跟着出去,终于只剩她一个人,她松了口气,正要打算重新找条裤子换上时发现十六仙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门口,叉腰站着。
“真叫沈蝶?”
她一愣神,脑海中浮现沈季修的脸,木讷的点头:“是。”
“你也是好命,这还没被我十六仙捧成头牌呢,就被镜爷看上了。”十六仙靠在门上懒懒的看着她。
她重新坐回床上:“这镜爷,到底是谁?”
十六仙冷哼一声,慢慢转过头盯着她。
“你只需要记住三点。”
“宋玉镜,守卫军里最年轻的上校,喜怒无常。”
“到时候好生伺候着,不然,有你好看的。”
十六仙“啪”一声关上门离开。
上校?上校是什么?还有,宋玉镜?她无法想象,她无法把这么清雅的名字和刚刚那个粗鲁的硬汉联想到一起,而且听起来还像个女人的名字。
第三天的时候十六仙一早就派人过来给她梳洗,还亲自来教导她,她听着十六仙口中说着那些男女之事,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出嫁前一天,也有人专门来教过自己这些。
“你这样敦敦教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嫁女儿。”她冷冷抬眼看向喋喋不休的十六仙,言语中带着嘲讽。
“啪”一声,她只感觉耳朵处火辣辣的。
“要不是镜爷今晚就来伤了脸不好,我肯定朝脸上狠狠抽你几个耳光。”
她伸手一摸,从耳垂处流出不少血,还没来得及多想,十六仙便粗鲁的取下沾了血的耳环随意仍在梳妆台上。
“一会儿不流血了,重新给她换上一副。”说完便转身离开。
“是。”给她梳妆的应声。
“这耳洞就算止住了血也会被结痂堵上,可怎么戴耳环......”
她从镜子里观察着身后二人的表情,又打开旁边的首饰盒挑出一对耳环在手上打量。
“没事,一会儿就戴这一对。”
“姐姐耳上有伤,还选这样一对沉甸甸带流苏的耳环......”身后的丫头犹豫的接过耳环。
“没事,戴。”
从梳洗完毕后南蝶就坐在桌边双眼看着前方怔怔出神,没有慌张也没有害怕的感觉,似乎已经坦然命运对自己的安排。
要是没有随沈季修出逃,乖乖去到景暹做了王子妃,也不至于沦落青楼,受人凌辱。又或者再往前一点,没有擅自去放了沈季修,不与他经历生死。
她眉头一蹙。
“南蝶,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自从后山一见,你就不可能再放下他吗?”
“姐姐?”
眼前的门被打开,她回过神来。
“姐姐,我来给你送吃的。”
她看到门后探出个小脑袋,小琼仙提着食盒走进来。
“小琼仙?是你。”
小琼仙打开食盒,从里边拿出两盘糕点:“他们说只让你吃一些糕点,不能给其他东西。”
她一整天未进食到也不饿,但又看在是小姑娘送来的份上随手拿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不重要,都一样。”说罢朝小琼仙笑了一下。
她想要再咬一口时发现小琼仙正痴痴看着自己。
“怎么这样看着我?”
“姐姐是这浪仙楼里第一个对我笑的人。”小琼仙倒了杯茶递给她:“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记得上一个对我笑的还是我母亲。”
“你......你母亲也在这里?”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出了口。
“在,但已经死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啊?那你......”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十六仙说母亲还没替他赚够钱就死了,母债女偿,让我一辈子都别想要离开这里。”
南蝶没有再说话,因为不知道往下接什么话才合适,而且也没资格可怜她,因为她们处境相同,只是同样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