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全员修罗场,但咒术普通打工人(118)
“放开她。”
说话的是伏黑甚尔。
孔时雨深知伏黑甚尔的厉害,他一向懂得明哲保身,立刻松开了女人的肩膀。
孔时雨冷笑:“怎么?偷偷接了保护星浆体的活?”
伏黑甚尔神态随意,依然拖着懒洋洋的语调:“没有。我们商量过,我只负责将星浆体带到。不拿钱的活我不干。”
“那你护着她拿了多少钱?”
“分文没有,但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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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
盘星教总部的大门轰然炸裂,瞬间尘烟弥漫,尖叫声此起彼伏,场面一片混乱。
千鹤紧紧抱着天内理子,尽管用了口罩遮掩口鼻,她还是被四散的粉尘呛得鼻涕眼泪直流。
“咳咳咳!”
随着尘烟散去,伏黑甚尔被练功服包裹的健硕身体,开始清晰起来。
“大少爷,救她我不要钱。”他指了指千鹤,“但是你和星浆体是顺带的,所以你会为自己的命付钱吧?”
伏黑甚尔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万里锁如同喂食一般,一点点塞入肩上紫色的咒灵口中。
西川慎太郎还沉浸在方才伏黑甚尔一人敌百的激烈打斗中,五体投地的心情让他连嘴巴都合不上,心中已生出“一定要将这家伙雇为爷爷保镖”的念头,当即点头如捣蒜:“我会给您一张支票,数字随便写!”
千鹤用准备好的水果刀斩断了捆绑天内的绳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天内理子怔怔地看着这位素未谋面的恩人,一秒后,扑入她的怀中放声痛哭。
西川慎太郎被女孩的哭声感染,鼻子刚一酸,千鹤已推开理子,一把将他抱入怀中。
“西川君,谢谢你!”
“黑,黑羽前辈?!”西川的脸刷一下红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回抱她,千鹤已松开了手。
她转向伏黑甚尔,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抹粲然的笑意。
伏黑甚尔的面庞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异样,喉间似被无形的丝线缠绕,使得他欲言又止,唯恐言语间泄露内心的局促,便以一声轻咳作为掩饰,试图平复那即将溢出的不安。
他岔开话题:“你又毁容了?”
千鹤:“......我这是出水痘刚好!”
他故意阴阳怪气:“我说怎么变那么丑了。”
嘴上嫌弃,但大手罩在她脸上时很温柔,粗粝的掌心往上游移,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喂!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场的四个人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真的假的?”
千鹤第一次听到伏黑甚尔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对,我还元气得很!”
夕阳映照下,五条悟自半空中落下,在几人面前站定。
千鹤见过许多人受伤,战损是咒术师日常生涯里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但亲眼看到最强的老师银发上沾染鲜血,衣服破损,浑身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疯劲儿,千鹤的心还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不自觉地动了起来,一步两步是快走,三步四步变成了跑——
“五条!”杏眼逐渐因泪水而焦距不清,除了担心五条悟的状况,已经塞不进别的情绪。
“站住!”
伏黑甚尔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拽。
他沉声道:“这家伙不对劲。”
五条悟隔着血污也无法被掩盖的美貌下,藏着千鹤不熟悉的冰冷,和至极的疯癫狂傲。
他眼神冷漠而锐利,流转到伏黑甚尔攥过千鹤的手。
“你刚是碰了她吗?果然……还是要杀了你。”
第43章 【修罗场要从悟杰夹心开始】之part20……
“非禅院家者,非咒术师也;非咒术师者,非人也。”
没有咒力对甚尔而言,是一件带有永恒意味的证明。
正如春华秋实,日升月落,世间各种千年,万年不变的规律。
女人在禅院家最大的作用,是为家族生出更多具有咒力的孩子。
彼时,禅院家第二十六代家主还未确定,候选人在父亲和两个叔叔之间打转。
得知甚一兄长具有咒力后,她该是松了口气吧。可惜母亲的好日子却因为自己的到来,被彻底打破了。
没有咒力的孩子在禅院家不配称之为人。猫可以抓老鼠,狗可以看门,没有咒力的家伙,除了丢尽禅院家的脸面,一无是处。
母亲的地位自此一落千丈,那些稍微有些姿色的年轻女佣人,甚至敢明着对母亲不敬。
哥哥甚一是个势利眼,不仅没有在自己被其他小孩欺辱时出手相助,还率先提出同母亲一刀两断,生怕母亲会连累他夺得第二十七代家主的机会。
父亲看中了一个姿色楚楚的女佣,纳为小妾,盼望她能为他诞下更多有咒力的孩子,最好具有祖传的十种影法术。
幼时日子虽苦,至少母亲还在身边。
他们母子睡的是禅院家最破的屋子。表面看起来是寻常的屋子,但居住体验糟糕至极。幼年的甚尔总觉得屋子是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夏季雨水滴滴答答,冬季雪花纷纷扬扬,任是“谁”都能自由光顾母子俩的蜗居之处。
但那时,还不算人生糟糕的极限。母亲时不时能从厨房拿到一点残羹剩菜,冬日里还能拿回一个古旧的暖炉,母子俩将冰冷的年糕架在上面烤,看着焦糖色一点点染上洁白。
甚尔第一次对“心死”,是因为母亲突然的离世。
那年他几岁?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晚上是被谩骂声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