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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全员修罗场,但咒术普通打工人(193)

作者: 枕衣入梦 阅读记录

屋内仅剩两人,千鹤毫不犹豫地回答:“没这个想法。”

“真的吗?”对方追问。

“真的。”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坚定,“我虽然缺钱,但不像三轮那样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所以也没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今天见到杰,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吗?”

来了,死亡问题!

千鹤心里其实很想回击:你在我这里连个名分都没确定,凭什么问我这种问题?

如果对方是个普通的男人,她早就这么说了。

可偏偏眼前这个人是五条悟,够强大够“不要脸”。

千鹤又能说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曾经在集团电梯里遇到那个一米九几,肩宽腿长的外国男模时,差点没忍住流口水。

“...不敢说。”她低垂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五条悟家的地毯柔软厚实,光脚踩在上面格外舒适。她盯着自己上周刚做的粉紫色指甲,生怕被六眼窥见心思的慌乱让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听说人身上最诚实的部位就是腿脚。

“为什么?”

“怕答案不是你想要的,然后你又欺负我。”

五条悟明明坐着也高出她许多,却故意歪着身子,从下往上地注视着她。眼罩下那只眼睛是流光溢彩的蓝:“莉奈,你很怕我?”

“不是怕你。”千鹤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奈,“只是打不过你罢了。你要是我弟弟,管你长多高多大,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早把你耳朵拧下来了。”

五条悟笑了。

这才是他熟悉的莉奈,那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莉奈。上次拷问时,他得知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有完整的家庭——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可惜时间太短,没能问得更详细。

作为父母的独子,五条悟忍不住好奇:“你和你弟弟经常打架?”

“小时候常打,那时候胜负五五开吧。”千鹤的眼神变得柔和,“后来他长得比我高比我壮了,虽然偶尔还会打闹,但他总会让着我些。我嘴上总说是自己健身的功劳,其实心里清楚真要动手我肯定打不过。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无意识地挪到五条悟身边,将腿蜷缩在沙发上,单手托腮陷入了回忆。心底泛起一阵绵长的痛楚。

小时候她不喜欢弟弟,因为家里穷,每次有鸡腿吃都要猜拳决定谁能吃到最大的那个,他们是双胞胎,她又比他大了几分钟,是以有时候吵闹起来,母亲和姐姐总说算了,让着最小的那个吧。他们曾在每个角落打闹争吵,也曾蜗居在那方寸天地里,对外界充耳不闻,互相督促激励,渴望用读书改变命运。

她想起和弟弟的最后一通电话,他还在为母亲不接受他女朋友而苦恼。那时的她怎么都想不到,这竟是他们此生最后的对话。

原来,他们只有短短二十几年的姐弟缘分。

五条悟很少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很想知道她伤心的时候,杰会怎么做。

感觉那家伙应该比自己会安慰人。

大抵是从小的贫困培养出她要强的性子,不怎么会朝人撒娇,难受了也只会一脸垂头丧气的叹气。即便是哭,也不是暴烈的雨,而是像夏季的黄梅雨那般,细细密密的,很是纠缠人心。

五条悟伸出长胳膊,将她圈到怀里,很“慷慨”地拿了一颗毛豆大福,冰凉的大福贴着千鹤的唇,直接送入了她的嘴中,小巧的舌还触到了一点点五条悟的指尖。

“我不吃,呜——”

知道她是不会随便浪费食物的个性,一旦咬了就只能吃下去。

看着她愤愤然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五条悟又气又好笑:“这可是当地夏季限定版,

我自己都没舍得一口气吃完!”

“我跟你不一样啊!”千鹤将大福咽下去,气道:“我从不觉得大福好吃!而且我晚上不吃甜食!”

“只是一口啊,又不会让你胖十斤。”

“你根本就不懂!”千鹤火大,从他的腿上跳下来,他也站起身。

“我跟你之间一点相性都没有!我讨厌吃甜食,尤其不喜欢大福!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喜欢喝毛豆味的奶茶,可那又怎么样呢?就那么一点点!”千鹤做了一个很少的手势,语气越发激动,“你应该找一个跟你一样喜欢甜食的女孩子,她可以跟你窝在这样漂亮顶级的公寓里,把一屋子的甜食吃的干干净净,说不定她吃到衣码大了一号,但我不同你知道吗?”她比划着手在胸前交叉,“我有很严重的容貌和身材焦虑症,只要我稍微胖一点——”

她平常不容易动怒,近期接连的任务折腾的人精疲力尽,内分泌失调让一向准时的例假迟到,还有突然被提及的家人触动了她的泪腺,待得反应过来自己对试图安慰自己的五条悟大吼大叫,千鹤捂着脑袋,满是愧疚低声道:“对不起,我心情有点不好......我不该冲你发火,对不起。”

“莉奈。”

“嗯?”

她刚抬起头,忽然感到肩头被他轻轻一推。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脚步踉跄,轻轻半跪着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五条悟慢慢将眼罩拉了下来,绷带掉落在地毯上,落在千鹤的脚边。

她微微愣神,抬头看他,眼中带着不解和隐隐的慌乱。

就像是打针之前涂抹碘酒的时候,人的心里会荡漾过的一丝丝恐惧和颤栗,犹如微风拂过湖面的涟漪般细小的动静。千鹤的手指不安地揪了揪高级的羊毛地毯。两人的距离又拉得更近了一点,一尘不染教师制服就贴在她的面前,阵阵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不过他始终保持站着,没有蹲下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