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我的白月光后悔了/放下后白月光开始钓我)(59)+番外
一个个猜过去,得来的都是唐恋的否定。
“画家吗?”
“不是。”
“设计师?”
“医生?”
“也不是啦,但有点关联。”
“美妆博主?”
“接近了一点点呦。”
“整容医生?”
“不。”
南祈虚弱地往沙发上一倒,放弃了,她破罐子破摔,开始胡言乱语:“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这么会忽悠人,又信鬼神,怕不是个蛊师吧!像苗疆那样练蛊,放小虫子出去迷惑人的心智。”
她本来是瞎说,但后来越分析越觉得真相就是如此,不然她怎么被唐恋说了几句就跟随她来到她的家,在她家里吃了饭,洗过澡,还主动报出鞋码,默认了唐恋的无根据倡议,以后会再次来到她家里?
她激动得从沙发上坐起来,问唐恋讨要装虫子的匣子瓶罐,“你都把蛊养到哪呢?给我看看。”
看见南祈伸过来文理分明的柔嫩掌心,唐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被南祈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给折服了。
笑得鬓发散乱,身形摇晃,顺势栽倒在沙发上,南祈的侧边,软绵绵倒下来,贴合着南祈的身体曲线,眼神一转,唇角的笑意都藏在了弯弯的狐狸眼里。波光流转,吐气如兰,“我要是蛊师,那我现在就对你下蛊,今天别回去了,嗯?”
“你那边还什么都没有整理好,就留在家里睡觉吧,我分一半床给你~”
唐恋像条蛇似地缠上来,南祈闪躲不及,腰被唐恋的一条长腿咚住,结实挡住她后退的道路,她被牢牢卡在唐恋的身上。
长这么大,除了薄冉樱,南祈还从来没有和人靠得这样近过。
她整个人十分无措,想挣脱,想逃跑,语无伦次,想一举推开唐恋,又怕慌乱之中碰到不该碰的部位,焦灼得像是跌入油锅的虾,耳朵泛起浓烈的粉色。
着急,慌乱。
她感受到唐恋温热的鼻息,扑洒在她的脖颈,距离非常近,可能稍微动一动,就要吻上来。
南祈这会根本就没心思去猜测唐恋的职业,心脏狂乱得跳动着,宛若面对海面上的疾风骤雨。
也没有理智去思考,唐恋是认真的还是在和她开玩笑,脑海里乱七八糟,一片空白。
最后,还是唐恋看她憋着不呼气,忘记了自主呼吸,怕她慌乱到晕厥,才主动松开了她,捏住她的鼻子,让她张口呼吸,缓和过来,起身拉开了和南祈的距离。
南祈恍恍惚惚,见没有了桎梏,连忙站起来,和唐恋说再见,“谢,谢谢款待,我就不留了,时间不早了,呵呵,回家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语言功能紊乱,身心都还处在当时的震惊中,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目光里看到唐恋对自己点了点头,无意去分辨她说的唇语是“下次有机会再和你说我的职业”,还是“欢迎再来”,其他云云。
她抓起自己的手机,以炮弹发射般的姿势冲到玄关,换鞋,关门,乘坐电梯,抵达自己家所在的楼层,掏出钥匙开门,一气呵成。
放任自己倒在铺好床单擦洗过的床上放空自己,思考人生。
她僵躺了很久,丢失的理智才慢慢回笼。
她抚摸着身下触感截然不同的床,还有焕然一新的房间布置,装潢,挥散掉一整天的兵荒马乱,终于有了搬家的实感。
她已经从和薄冉樱生活了四年,她单方面认定的小家里,搬出来了啊……
这样的结局是迟早的,只是在几天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果决,如此突然地做出抉择。
但是搬家的感觉挺不赖的。
从此之后,她该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啦,该去适应没有薄冉樱的日子啦。
南祈久违地露出一个有点稚气的笑容。
把她困在蛛网上的蛛丝,缠缠绵绵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从今之后,她都会一一斩除,并将整张蛛网连根拔起,再也不会头脑一热,掉进陷阱里。
南祈分出心神,思考了一下日后的局面,坚定决心。
头上是雪白的天花板,南祈的眼睛盯着盯着,就疲惫的闭上了,闭着眼睛掀开被子,把自己裹进去,头挨到枕头的瞬间,陷入沉睡。
她今天实在经历了太多,身心已然不堪重负。
感冒带来的不舒服,搬家时身体的疲惫,几次三番在唐恋这里接受到的惊吓,熬夜带来的虚弱……接连组合下来,已经达到南祈的阈值上限。
她太累了,什么也来不及想,唯有用深度睡眠来治疗她疲惫的身心,这是身体自然启动的保护机制。
一夜无梦,好眠到天亮。
然而,城市另一端,属于薄冉樱独身一人的夜晚,面对偌大的空房间,却是和这边截然不同的光景。
当世界从空中跌落(1)
第42章
距离全国巡演的日子愈发近了, 和薄,乔两家定下的订婚日期, 基本是前后脚的关系。
这段时间,舞蹈团的训练很严苛,也都加长了练习时长,全团上下都十分重视巡演的舞台呈现。
之前薄冉樱提前去结束训练去试婚纱,那还是舞团老师体谅她的人生大事在即,特意批了假,等她处理好再回来专心练舞。
眼下婚纱订好了, 订婚宴的日子也定了,接下来只需要两家按时间进行筹备就可以了。
舞团当然是全团都复归到正常轨迹,不是非必要不可的理由, 大家都要服从舞团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