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被魔教妖女赖上了(32)
姚之莘打量了她几眼,语气不耐:“关你什么事!”
阿许故作惋惜:“修炼不易,恐怕你师姐要损失很多修为了,但用修为来换一段真情,也不算亏。”
闻言,姚之莘怒从心起,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真情,我师姐是被人所害。”
阿许还欲再说,姚之莘直接拔剑,“噌”地一声,剑刃直直地向她撞来,阿许眼神一凛,正准备抽出玉笛挡下。
就在这时,祝笙昔执着剑鞘挡开了长剑,冷眼看着姚之莘。
姚之莘:“原来你们俩是一起的,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待我找到解蛊的灵药后,我会连同那日的事,一并找你们算账。”放下狠话后,她转身离开。
听到她放的狠话,阿许嗤了一声,不以为意,祝笙昔淡声道:“何必同她多费口舌?”
阿许反驳:“这种心性高傲的人,在言语上打击她,才能让她最难受。”
祝笙昔淡淡一笑,把其中一块木牌递给她。
阿许接过后闻了闻,感叹道:“谢家真是财大气粗,就连这木牌,都是用上好的檀木做的。”
祝笙昔附和般地嗯了声,阿许瞧着她沉静的面容,忽问:“姚之莘怎么也喜欢动不动就拔剑?你最开始也是这样,是你们宗门的什么习惯吗?”
祝笙昔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能否认最后一句,“不是。”
“那……你以后还会对我拔剑相向吗?”阿许牵着她的袖口,轻声问。
“只要你不故意招惹我,便不会。”祝笙昔回答道,此时,两人正好到了小屋前。
阿许指着门槛,悠悠道:“我在门槛处牵了根细线,昨晚还好好的,今早那根线便断了,祝道友,你昨晚是不是偷偷出去了?”
祝笙昔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根极细的线,顿了顿,只能如实道:“出去了一会。”
阿许微勾起唇,继续问:“睡觉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半夜突然出门了?”
祝笙昔沉默着,半天没说话。
这让她如何回答,难不成告诉这人,自己在她身旁压根无法静心,因而才出去?
见她默然不语,阿许想了想,故作不解道:“而且,很奇怪,昨晚我感觉有人碰了碰我的眉心。”
闻言,祝笙昔垂于身侧的手逐渐收紧。
原来,昨晚阿许不是全无意识的,那……她还记得她自己做了什么吗?
这时,耳边响起了那人带着狡黠笑意的声音:“昨晚,碰了我眉心的,是祝道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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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即玉城(五)
祝笙昔微微别开脸,低声辩驳:“是你突然抓着我的手腕。”
阿许故作惊讶状,“我无意识中握住你的手腕,祝道友竟没有立即挣脱吗?”
祝笙昔心绪杂乱,再度沉默。
上次是不想强行挣脱让阿许受伤,可这次,她压根没想过挣脱。
昨晚阿许意识昏沉,那些亲昵的动作应是无心的,可她分明清醒,却放任自己陷入这份亲昵之中。
她不反感阿许的亲近,甚至……默许了这一点。
“怎么不说话?”阿许眸中带笑,声音是轻柔的,人却在慢慢靠近,莫名的有种步步紧逼的感觉。
祝笙昔淡声道:“贸然挣脱会牵动你的伤势,”顿了顿,她又添了一句:“仅此而已。”
末尾添的那句话怎么都像是掩饰,阿许笑了笑,不再故意逗她,开始说正事:
“目前我们只能通过那幅画猜测辰泽兽的大概样貌,具体该怎么找到它,你有头绪吗?”
祝笙昔沉吟片刻:“辰泽兽肯定不在城中,估计逃到某处深林了,但即玉城与其余山脉相近,一座一座山脉的找,很耗费时间。”
阿许思索片刻,道:“谢家人说辰泽兽与雕身形相近,应该也是食肉的,深林中从木错杂,不易捕食蛇、野鸡等,那它只能去吃腐肉了。”
“再加上辰泽兽是三阶妖兽,需要灵气滋润,所以它所食的腐肉要么是在灵气充沛之处,要么是在阴气萦绕之处。”
她的分析头头是道,对妖兽的习性似乎也比较了解,祝笙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真的是无门无派的修士?”
阿许有些不满地看着她,“是啊,我在这里帮你分析,你又开始怀疑我了?”
祝笙昔微微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天资聪颖。”
聪颖么……
阿许沉默一瞬,敛眸道:“你还是第一个这般夸我的人。”
祝笙昔看到她骤然黯淡的眼神,心知可能是戳中了她的伤心事,试探地问:“你为何不拜入正派宗门呢?”
敢情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这人是一点没听进去啊。
阿许瞥了她一眼,“我说过了啊,她们都容不下我。”
祝笙昔凝眉不语,阿许之前确实说过,但当时的自己压根不相信她。
“为什么要去炼邪术呢?”祝笙昔看向她,目露不解。
明明刚才是在讨论如何寻到辰泽兽,阿许不明白她为什么把话题带偏了,但仍是耐着性子回答:“修炼快,能尽早让我有自保之力。”
阿许看着她,半晌,轻叹道:“像你这种出身名门,道途坦顺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你们只看得到表面上的,有些修士修习了邪术,却看不到背后的不易。”
听到这番话,祝笙昔心头一窒,不由想到在肃落族时,自己与灵濯的对话。
当时她语气笃定,说修炼邪术的都是些谋求私欲、心术不正之人,阿许那时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很突兀的,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她很想告诉阿许不要再修习邪术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