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被魔教妖女赖上了(72)
祝笙昔走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宁栩打量着桌上的书卷,发觉自己回来时, 脸上还有一丝惊慌。
祝笙昔沉声问:“你在干什么?”
“没有,随便看看。”宁栩声音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心虚。
听到她的回答, 祝笙昔冷笑道:“你可知, 书卷上记录的都是归云宗的要事,你说随便看看?”
闻言,宁栩反应过来说错了话, 正欲解释, 腕间的缚妖绳却蓦地收紧, 带来阵阵刺痛。
“这次又是什么计划?”
冰冷的语气让宁栩心中一沉, 眼前人明显不想听她解释, 尘阙剑应声出鞘,下一刻,泛着寒光的剑刃便紧贴在脖颈间脆弱的肌肤上。
祝笙昔冷眼看她,怪不得要跟着自己回宗,原来是存了别的心思。
瞧见面前的人愈来愈冷的神色,宁栩急声解释:“没有计划,我……”
但祝笙昔明显不相信她,随着步伐的逼近,剑刃也抵进了几分,带出一道血痕。
“我没有别的目的。”苍白至极的解释,没有任何说服力。
前几日稍稍缓和的气氛,在此时再度紧张起来,宁栩感受到脖颈处的刺痛,剑气带来凛冽的寒意,甚至夹杂着一丝杀气。
面前的人神色冰冷,那双沉静的眸子没有从前的半分温情,唯余似有若无的厌恨。
脖颈间的寒意和这人漠然的眼神,无一不表明,祝笙昔真的有可能杀了她。
宁栩薄唇轻颤,不死心地往前走了一步,但剑刃没有移开分毫,这个动作让本就渗血的伤口被划得更深。
祝笙昔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继续问:“你的计划是什么?”
不依不饶的逼问,纵使自己否认了两遍,她依旧不信。
祝笙昔对她没有丝毫信任,她心底清楚,也提前预设过,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依旧不可避免的心如刀绞。
宁栩有些无力地闭上眼,“你若怀疑,直接杀了我吧。”
瞧见她这副模样,祝笙昔却缓缓收了剑,意味不明道:“归云宗派去探查魔教情况的探子,全都死了,并且,昨晚魔教再次夜袭归云宗。”
“你怀疑是我给魔教通风报信?”宁栩紧盯着她,期待她能否认,可片刻后的沉默已然说明了一切。
白日受阵法所限,被关在此处,晚上是被她看着入睡的,紧看严守之下,怎么可能有机会通风报信?
即便如此,魔教有风草吹动,祝笙昔依旧会第一个怀疑她。
“我已经不是魔教左护法了,现在与魔教没有任何关系。”宁栩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这句话。
“你曾经是。”淡然的话语,无情地撕碎了所有的掩饰。
是的,她曾经是,做过的十恶不赦的事也无法抹去,仅凭这一点,足够被无理由地怀疑。
“宁栩,”祝笙昔看向她,“我以前很信任你,还傻乎乎地同我师姐说,你不会害我,可你呢,利用我的信任窃取到宗中机密,转头便将跟卷轴有关的事告诉吕有缺,你有想过,我该怎么办吗?”
听着这些话,宁栩的脸色逐渐苍白,她唇瓣微动,却发觉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对不起。”
她眼眶微红,脖颈处渗出的鲜血蜿蜒而下,加之那恳切的语气,竟透着几分可怜的意味。
每次都是这副模样,祝笙昔移开视线,紧蹙着眉。
摆出这样一副表情,说着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便想抹平所做的一切?
祝笙昔心下生厌,偏过头去,不愿再往那边分出目光。
没想到道歉后眼前的人会是这种反应,眉间是不加掩饰的不耐,宁栩心中一窒,无比后悔刚才的好奇。
两人间的信任本就岌岌可危,自己刚才的举动,无疑更加重了祝笙昔对她的怀疑。
“我只是想看看书卷下压着的是什么,没有别的心思。”宁栩指着一处,再次解释。
祝笙昔顺着她的指向看去,露出的棕色一角,是记忆中极为熟悉的物什。
眼前的人神色不明,毫无波澜的表情让人难以探清她的真实情绪,宁栩凝视着她,忽然发现自己压根看不透如今的她。
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道声音:“祝师姐,坤辰宗的纪道友找你。”
闻言,宁栩顿时皱起眉。
纪雁书?她来归云宗找祝笙昔做什么?
祝笙昔没管她的反应,径直转身出去,宁栩下意识跟着走了几步,却被阵法挡在室内。
不远处,纪雁书正在那等候着,她今日穿了一袭锦袍,与客栈中的素色衣袍不同,温润之余还有几分华贵。
见祝笙昔出现,她眉眼微弯,唤道:“祝道友。”
祝笙昔微微颔首,两人并肩走着,纪雁书默了默,忍不住提醒:“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没办法再后悔。”
“我不会后悔,”祝笙昔不以为意,“你无需考虑太多,都是为了抵抗魔教。”
纪雁书:“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话未说完,悉隐峰的几个学徒向这边走来,瞧见二人走在一起,不由笑道:
“祝师姐,你们确实很般配。”
祝笙昔微微一愣,也不知如何接这话,旁边的纪雁书反应极快,当即笑着道谢。
那几个学徒后面又询问了什么,纪雁书温声向她们一一解释,她态度热切,在旁人看来是贴心地替祝笙昔回答了。
听见她们话语中的笑意,祝笙昔垂眸不语,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察觉到她的神色,纪雁书用几句话搪塞一番,那几个学徒很快便离开了。
“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