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被魔教妖女赖上了(74)
祝笙昔淡声道:
“喜不喜欢,重要吗?”
这话犹如一把利刃,宁栩定定地看着她,只觉得心如刀绞。
祝笙昔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说喜欢谁是自己的事,不会任旁人左右。
她说过想同自己结契,她的道侣,明明该是自己啊。
宁栩的气息起伏,忍不住道:“你曾经说,只想和我结为道侣的。”
祝笙昔冷笑:“你记错了,我曾经想结契的人,是籍籍无名的修士,阿许,不是你魔教左护法,宁栩。”
昔日的话语被一一奉还,宁栩现在才体会到这番话是多么的绝情。
她走近几步,低声恳求:“给我一个得到你原谅的机会,好不好?”
祝笙昔瞧见她眸中几近满溢的点点晶莹,默然片刻,道:“宁栩,我不会再喜欢你。”
眼眶酸涩不已,宁栩强撑着回答:
“那也没事。”
我喜欢你便够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宁栩低下头,等待着她的回应,焦灼、不安的情绪在心中无端翻涌。
若是祝笙昔在这个问题上再度拒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半晌后,颊边传来一抹凉意,眼前人的指尖轻托起她的下颌,宁栩顺从地微抬起头,紧接着,唇瓣被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抚过。
祝笙昔看着她,眸中情绪不明。
“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宁栩愣了愣,诚意?是她想的那种意思吗?
下一刻,却见祝笙昔收回手,坐在床榻边,宁栩垂眸走过去,神色不自然道:
“你得把我解开,才方便……”
“你之前是魔教左护法,必定知晓魔教的不少事,说说罢。”祝笙昔打断。
这番话过于突然,宁栩的表情一僵。
她说的诚意,是指坦白魔教的事?
脸上还没来得及升起的热意骤然冷下去,宁栩轻咳一声,认真回答:“吕有缺一直想要放出魔兽临渊,以此壮大魔教的实力,除去三大仙宗,她城府极深,现在估计已经计划好如何对付归云宗了。”
下一句的语气却变得有些怪怪的:“若你和纪雁书结契,那归云宗和坤辰宗的关系便会再进一步,吕有缺肯定不愿看到这种局面,我猜,她会想方设法地阻止。”
祝笙昔点了点头,忽而问:“吕有缺知道我的血有特殊之处吗?”
宁栩默了默,涩声道:“我不清楚她是怎么知晓的,先前她派我到你身边,便是为了这个。”
听过她的回答,祝笙昔陷入沉思,没再说话,宁栩以为她已经问完了,正打算起身,一只手却又将她按回原处。
“你为什么脱离魔教?”
终究还是问到了自己身上,宁栩沉默一瞬,缓声答道:“我没完成任务。”
祝笙昔盯着她,她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莫非除了那两样外,还有别的任务?
宁栩对上她的视线,轻声:“你若想知道,解开我的衣襟便是。”
祝笙昔想到前几日上药时看见的,问:“后背上的鞭伤?”
宁栩淡淡一笑,摇头:“那只是脱离魔教的代价。”
祝笙昔皱起眉,没心思跟她猜来猜去,冷道:“别耍花样,直接说。”
“你看到便知晓了。”宁栩依旧坚持。
话音落下后,腕间的缚妖绳忽然松了,祝笙昔微别开脸,一言未发。
什么都没说,宁栩却莫名地懂了她的意思。
宁栩微微垂眸,手落在腰间的衣带处,却难以有下一步的动作。
眼前人的每个回应都在她的意料之外,要她主动解开身上的衣衫,着实太难为情了些。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几番思索下,宁栩微仰起头,直接从衣领处拿出吊坠,递到祝笙昔面前。
祝笙昔瞥了眼她手心的东西,不由一愣。
水滴状的白玉,其中的那滴鲜血极为明显。
宁栩眼神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解释:“我不想吕有缺伤害你,所以,你的心头血,我一直没交给她。”
“因为这个任务没完成,我便被赶出了魔教。”
祝笙昔伸手触上那块玉,许是因着眼前人的体温,白玉染上了一丝温热,并非彻骨的凉。
见她敛眸不语,宁栩语气恳切:“卷轴的事我告诉她了,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一开始的接近确实是带着目的,但后来对你的喜欢,是真的。”
祝笙昔没应这些话,只是摊开掌心,道:“把这块玉给我。”
宁栩顿时收紧手,将白玉裹在自己的手中,小声嘀咕:“我戴了五年。”
瞧着她的反应,祝笙昔顿了顿,没再坚持,平静道:“休息吧。”语毕,她翻身躺上床。
宁栩看着她的背影,若无其事般也准备躺上床,然而,还未挨着床,肩膀便被剑鞘重重地敲了下。
“回自己的床上。”
宁栩揉着肩膀,眉眼间涌上一丝委屈,起身回到地上的被褥处,刚一躺下,缚妖绳便将手腕再次捆住。
这么快就捆上,像是生怕自己做什么似的。
宁栩心中有几分不满,却也不敢像从前那般发作出来,她微阖上眼,忽然想起什么,出声问:
“你还要和纪雁书结契吗?”
“为什么不?”
怎样才能打消她的这个念头呢?
宁栩微微皱眉,忍不住问:“你不喜欢纪雁书,和她结契是为了什么?”
“与你无关。”她的声音恢复了冷淡,明显是不愿意透露,见状,宁栩停止了追问,无声地凝望着她的背影。
一想象她和纪雁书并肩而行的场景,心中便不可避免地闷痛,宁栩紧抿着唇,暗自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