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被魔教妖女赖上了(97)
宁栩抬起头, 抹去唇角的水光, 眸中还残存着不加掩饰的情欲。
身下的人眼尾因为动情而微微泛红, 耳尖连带着脖颈一片都透着淡粉色,宁栩呼吸微窒,整颗心都被她牵动。
她平日总是淡然的神色,鲜少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此时却因为自己露出了别样的神情。
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勾人心魄的美。
宁栩伸出手,将祝笙昔鬓间的几缕碎发捋至耳后,看着这样的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不断放大。
想要和她无比亲近,想要得到她的信任依赖,是对眼前这个人方方面面、从身到心的渴望。
瞧见她情动难耐的模样,宁栩柔声道:
“不必忍着,我设下了隔音罩。”
说完,不等祝笙昔反应,她再度俯下身,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索。
后半夜,骤雨忽至,月亮渐渐隐去,外头雨声淅沥,室内温度灼热,一片旖旎。
*
翌日,清晨的阳光从窗沿透进来,有些刺眼,祝笙昔眉尖动了动,正要转醒之际,察觉到有人贴心地为她挡住了阳光。
入眼的是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嘴角挂着笑意,却好像比从前的笑容多了些什么,祝笙昔怔愣片刻,而后拿起旁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微一垂眸,便能瞧见那些暧昧的红痕,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中,祝笙昔面不改色,穿衣的动作却是愈来愈快。
宁栩只穿着轻薄的里衣,凑到她旁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祝笙昔动作一顿,淡淡嗯了声。
这个回答明显不能让宁栩满意,她牵住祝笙昔的手,装作没明白的样子,问:“‘嗯’是什么意思?”
祝笙昔敛眸不语。
见状,宁栩故意贴着她耳畔,一字一顿:“是不是如我所说的,很舒服的意思?”
虽然一言不发,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一切,宁栩忍不住轻笑着,祝笙昔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拿起素白的外袍。
宁栩却按住她的手,目光犹豫着落在她的脖子上,提议道:“你……还是换一件外袍吧。”
祝笙昔微蹙起眉,走至桌边,看向铜镜,可以很明显地看到,脖颈间也有些许痕迹。
她反手盖住铜镜,有些无奈地看了眼旁边的始作俑者,随即从储物袋中挑了一件衣领高的外袍。
宁栩敛下了打趣她的心思,迅速整理好衣饰,待两人穿戴整齐后,她将一个东西递给祝笙昔,神情犹豫却认真:
“现在,是不是有些晚了?”
祝笙昔看清她手中的东西,是一张传音符。
“魔教那边没有这个习惯,”宁栩低声道,“但我也承认,那时不愿同你交换传音符,是存着随时离开的心思。”
祝笙昔凝眸看向她,听到她继续道:“现在,我不会再离开了。”
轻柔却极为坚定的话,祝笙昔默了默,接过传音符,妥帖地放好。
她的举动已然说明了一切,宁栩眸色微亮,也将祝笙昔递来的传音符收好。
等两人走出房间,已是巳时,穿过幽长的小径,灵濯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那头。
她转眸略微扫了眼二人,啧啧道:“看这模样,你们彻底和好了?”
宁栩扬了扬两人相牵的手,眉眼带笑,“那是自然。”
灵濯点点头,望向祝笙昔,“你是最先辨认出命蛊的,辜歆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祝笙昔沉吟片刻,道:“总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古怪,而且我们要对付的是风逾,不应该连带着辜歆的性命。”
灵濯明白她的意思,不以为意道:“不要紧,反正她寿命大减,也活不了几年。”
宁栩感觉到身旁人眸色微沉,明显是有些反感这种随意残害性命的话,适时道:“辜歆之前是你的师姐,你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性命吗?”
“她的性命与我何干?”灵濯冷笑着,“自我叛出宗门那刻,便与她们决裂了。”
黎一霜恰好从后方走来,听清了这番话。
宁栩瞧见不远处停在原地的人,故意问:“哦?那黎一霜呢?”
“阿霜师姐除外。”干脆利落的回答。
闻言,黎一霜才重新抬脚朝这边而来,离得近了,灵濯发觉后面的动静,错愕地看向来人。
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知被她听见了多少,在黎一霜面前,灵濯难免有些忐忑,毕竟她清楚,师姐最讨厌那些离经叛道的言论。
让她意外的是,黎一霜没有追究,只道:“刚才我探听到消息,风逾将归云宗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带走了。”
她没将话完全挑明,但祝笙昔依旧很快明白了背后的意思。
连亲传徒生都舍得下手,夺去修为,带走那些归云宗学徒,恐怕也是为了吸取她们的修为。
想到这种可能,祝笙昔脸色微沉,心中不可避免地焦灼。
修炼一事本就不易,到金丹期更是寥寥,风逾想要的是修为,肯定不至于杀了她们,但辛辛苦苦修炼的境界一朝跌落,任谁心中也不会好受。
黎一霜补充道:“江离絮应当没被带走,她难以保全所有人,但保下自己,是绰绰有余的。”
祝笙昔摇了摇头,她了解师姐,作为宗主,师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同门被带走。
宁栩静静地听完她们的对话,“所以,还是得去弄清命蛊的事,才有可能牵制住风逾。”
四人静默片刻,祝笙昔缓声道:“我只在一本古籍上粗略地看见过命蛊的介绍,很难彻底确定,比起我,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闻言,宁栩与她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