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如故(99)

齐懿没有回应她的讥讽，目光冷漠，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话中的挑衅。她转过身目光扫过蒋悠然的样子，眼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意。

“蒋悠然，想清楚你现在的处境。”齐懿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蒋悠然不甘心地咬紧牙关，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齐懿，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让我彻底陷入绝境吗？我可是姓蒋，你能做什么？”

齐懿依旧没有动怒，反而微微低头，淡淡地说道：“蒋悠然，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争论这些。你犯下的错误，你得为它们付出代价。”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向蒋悠然，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你已经没有退路。”

蒋悠然愣住了，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再次蔓延开来。她一度以为，齐懿仍然会顾及她的家世、两家的关系，但此刻，齐懿的语气让她意识到事情已经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你真的决定了？”蒋悠然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但她依旧努力保持冷静。

齐懿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递给蒋悠然。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沓。“这是你现在的情况调查报告。”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波动，“我不需要你回答什么，只需要你知道，现在的一切都已经不受你控制。”

蒋悠然接过文件，神色微变，她翻开文件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文件里清楚地列出了她在这段时间内的所有罪行，包括那些曾经被掩盖的事实。她甚至看到自己的父母与蒋家的名字也被牵扯了进去，那个她以为不会轻易触碰到的家族，也未能从这次风波中幸免。

第 74 章

“你怎么会有这些？”蒋悠然的声音有些颤抖，忍不住低声问道。

“齐家有足够的能力收集这些信息。”齐懿淡淡地说，眼中不见丝毫的动摇。“蒋悠然，所有的事都已水落石出。你可能认为你仍有翻盘的机会，但你和蒋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蒋悠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深知这不仅仅是对她个人的打击。齐懿所说的，意味着蒋家也将被拖下水。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咬紧牙关，恼怒地看向齐懿：“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

齐懿微微勾起唇角，冷漠而坚定：“不，我不需要你屈服，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空气中一时陷入了沉默，蒋悠然内心翻腾，所有的自信与傲慢都开始动摇。她意识到，面前的齐懿还是当初初见的那个人，那个不惧怕任何势力和权势的人。

“齐懿，难道你真的要把蒋家彻底推向绝路吗？”蒋悠然不甘心地问道，目光带着一丝期望，但齐懿依旧沉默不语。

“你以为，凭借蒋家的背景，你就能一手遮天吗？”齐懿缓缓开口，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可惜，蒋家在齐家的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蒋悠然的手微微发抖，文件的纸张在她指间沙沙作响。她抬起头，试图从齐懿的眼神中找寻一丝丝温情或退让，可是她看到的只有冰冷与决绝。

“你确定不再给我任何机会？”蒋悠然的声音几乎是低声呢喃，但即便是她自己，也能听出其中的恐惧。

齐懿没有再给她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的坚定和冷酷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墙，让蒋悠然的内心瞬间沉入冰冷的深渊。

“齐懿，你有爱过吗？哪怕是一分一秒。”她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哀求，虽然她极力隐藏，但还是不自觉地泄露了她的软弱。

“没有”，齐懿的目光依旧冷冽如冰，似乎从未有过任何波动：“如果你的爱，是让自己屈辱，毁掉一切的方式，那么我宁可从未认识过你。”

蒋悠然的眼泪滑落下来，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痛苦和愤怒。她曾经以为，自己对齐懿的执念能够换来一丝温情，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走吧，齐懿。”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在给自己最后的尊严留下一点余地。

齐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眼神仍然冷冷的，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那笑容带着一丝不屑，又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扎进蒋悠然的心中。

“好好珍惜你以后的时光，你现在的处境是整个蒋家以隐世换来的。”齐懿的话像一颗冰冷的利刃，深深嵌入蒋悠然的心脏。

“蒋家要隐世了。”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她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家族将不再像曾经那样显赫，所有的荣光、权势，都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蒋悠然抬起头，眼中泪水早已无力抑制，悄然滑过脸颊。她曾经是那样自信，从未想到齐懿的冷漠让她从高高在上的蒋家公主，一夜之间沦为一无所有的囚徒。而这一切的开始，只是因为她对齐懿的执念。曾经的骄傲与自信，在这一刻，随着齐懿的话语和眼神一点点崩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齐懿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入无尽的黑暗。

齐懿的话，像是把她推向了无尽的深渊，她的痛苦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连她自己也未曾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如此的地步。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可以通过爱，得到齐懿的关怀和回报，但现在，齐懿的话让她彻底醒悟过来——她的爱，原来只是她的束缚，自己在这场游戏中，早已是输家。

随着齐懿离开，牢房再次陷入沉寂，仿佛这座冰冷的拘留所吞噬了所有声音，连带着蒋悠然的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