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标记前任姐姐后,残疾A站起来了(126)
颜清若的唇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再忙,只要回到家看到阿来在花园种花、在厨房下厨的模样,她心里就满是安心。
而且……失忆的靳云曦,偶尔还会自己吃自己醋,令颜清若失语又忍俊不禁。
出门买菜时以防被有心人盯上,颜清若都会给阿来戴上口罩和墨镜,她不想让alpha回国的事这么快被发现。
毕竟之前暗害靳云曦的人还没有揪出来。
买菜时,“靳夫人,早上好,来买菜吗?”
颜清若有礼地微笑:“是的。”她身边的阿来立即竖起了耳朵,“靳夫人?”她记得颜小姐那个早死的伴侣姓靳。
“靳夫人,来散步啊。”
渐渐,随着各种闲散对话的了解,阿来才知道,颜小姐的前任伴侣是alpha,不是丈夫,是妻子,还是位知名总裁,兼任女王秘书长,可厉害了,就是半年前出车祸遇了难,颜小姐这才成了寡妇。
阿来暗忖,这么厉害的伴侣,颜小姐一定很想念吧。
她突然自惭形秽了起来,跟颜小姐的前妻相比,自己要身份没有,要工作没有,就连alpha的等级也不如那位。
嘤嘤嘤。
“颜小姐还会想她吗?”“想。”
alpha的嘴巴立即翘的能挂一个酱油瓶。
女人眉眼笑意盈盈,朝吃醋的某人唇角亲了一口:“现在最想你。”
此刻的阿来不知道,她回国的消息被颜清若藏的密密实实,更不知自己就是靳云曦。
恢复记忆的分针一天天移动着距离,就在越不想被人发现时,反而越被发现。
外面的人好藏,自家人面前,可就没那么好躲的了。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颜熙宁因为思念妈妈,央着李梅带她回国,她像只小雀般扑进颜清若怀里时,扭头看见阿来正将草莓蛋糕端上餐桌。
“姐姐!你又给我带好吃的啦!”
孩子眼睛一亮,清脆的笑声在客厅炸开。
阿来却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又?
她什么时候给这个宝宝带棉花糖了?等等,宝宝还喊颜小姐妈妈?
或许是血缘上先天的亲近作用,熙宁宝宝对阿来有着别样的亲切感。
宝宝和阿来相处甚欢,颜清若看着这一幕,内心也极为欢喜满足。
“你喊我姐姐?”阿来抚着宝宝的小脸,“我们之前见过吗?”
“见过的呀~”宝宝还欲再说,被颜清若塞来的棒棒糖堵住了小嘴巴:“呜呜呜,妈妈,你……哇,草莓味的棒棒糖,好好吃啊。”
颜清若慌忙递上棒棒糖,余光瞥见李梅攥紧的手包。老妇人的目光像把利刃,剜过不远处的阿来:“你就打算这么瞒下去?”
李梅虽说之前态度软化了一些,然而靳云曦先前遭遇暗杀,身边危险重重,女儿却还是把她带回了最危险的地方。
还就在政敌的眼皮子底下。
书房门被重重摔上的瞬间,李梅的斥责声穿透门板:“她不是普通人,林如昔的眼线无处不在,你非要和她一起站在风口浪尖上?”
颜清若一向对李梅乖顺,此刻却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靳云曦苍白的脸,车祸的一瞬间,焦糊到冒烟的车子,那些在煎熬边缘徘徊的日夜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声音发颤:“母亲你知道的,我不能再失去她。”
李梅扶着雕花椅背缓缓坐下,浑浊的目光像淬了冰:“你当真以为,这场感情能善终?”
她忽然凑近,苍老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女儿眉心,“等她想起你接近她是为了复仇,想起你失忆后爱上她不过是书溪月催眠的戏码……你拿什么面对?”
因地不真,果地迂曲。
事情的最开始就是错的,最后的结果怎么会好。
窗外的风突然卷着枯叶撞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颜清若盯着母亲脖颈暴起的青筋,喉间泛起铁锈味:“那又怎样?过去她爱过我,现在我爱她,这就够了。”
“够了?”李梅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残忍的真相,“你就不好奇,她的腿是怎么残疾的?”
她猛地抓住女儿手腕,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冷笑:“母亲也是多亏了你的启发,当年是你说‘让狼去咬她’,我不过是照做罢了!”
颜清若如遭雷击,耳畔嗡嗡作响,记忆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
年少时李梅癫狂的咒骂、深夜里撕碎的商业文件,懵懂的颜清若只知道母亲有一个极度仇恨讨厌的人。
那时的李梅问她,“假如有一个人,家境强大,身边却有群狼环伺,你该怎么报复?”
她漫不经心回:“那就让她身边的狼去咬她,咬断她的腿,让她无法再威风凛凛。”
我们并不需要动太多的手。
“在她分化的节骨眼上,我拿给颜振的药……”李梅的声音变得飘忽,“不过是换了一味,她的腺体就毁了,腿也废了……”
“不是的,你在骗我!”颜清若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瓷片碎裂声中,她听见门外传来熙宁软糯的声音:“阿来姐姐,你找到玩具了吗?”
她心里一慌,转身要走出去,却被李梅死死拽住。老妇人枯瘦的手臂像铁钳:“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颜清若的视线落在母亲布满老年斑的手上,突然想起幼时这双手曾温柔地为她扎辫子。而此刻,这双手正将她推向深渊。
在李梅心底,她的确被仇恨逼红了眼,双亲因一位商业天赋可怕的少女的恶劣吞并而相继死去,换成谁都无法接受,她更因此陷入复仇的魔怔之中,只是她不该拉上颜清若,献祭女儿的青春和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