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105)
蒋韵叹了口气,目光越过长长地街道,不知道落在哪里:“……燕槐序是唯一拥有跟元英一战之力的人,只能看她了。”
她会选择长梦不醒吗?
蝉时雨和阿比戈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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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白月练家的大床上,她刚在自己的恶灵阵里走了一遭,头像被人打过,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分不清是早上还是傍晚。
燕槐序想起身下床,后颈却传来一阵刺痛,她摸了一把,那里除了有一个牙印,还有一块不明显的小小凸起,用灵力顺着探进去,脊椎头起的第一块骨头那,有一把琐。
那把锁太小了,燕槐序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的封印力量,用来限制被锁的人,随时随地都能被上锁的人找到。
燕槐序心里一惊,推开卧室门,被客厅的灯光晃了一下眼,厨房里传来饭菜香,白月练系着围裙,端出最后一个盘子,面色如常道:“醒了?刚好赶上,快来吃饭。”
燕槐序看了她半晌,直到白月练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笑道:“发什么呆啊?快来吃饭。”
桌上都是燕槐序爱吃的,旁边还放着甜酪和现包的雪媚姥姥,燕槐序慢吞吞地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这把锁......”
白月练像没听见似的,笑着给她夹菜:“尝尝鱼,我新学的方法,人家网上说要买就得买这个牌子的红烧汁。”
燕槐序打断道:“白月练。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白月练挑好刺,把鲜嫩的鱼肉放进燕槐序碗里:“什么?我还炖了乌鸡汤呢,你现在得好好补补,今晚还要播你爱看的那个节目,等会吃完饭我陪你看。”
燕槐序淡淡道:“青溪,你......”
白月练停住了话头,脸上表情一点没变,好像就连这个称呼也不能撼动她分毫,她缓缓把菜放到燕槐序碗里,不轻不重地微笑道:“吃饭。”
她一副蔚然自若的模样,不管什么风浪都用一句吃饭化解掉,打定主意要装傻子,一问三不知,问就是吃饭,燕槐序叹了口气,把碗里的鱼肉夹吃了。
白月练这才笑得真心实意了一点,给她倒茶端水,一顿饭吃得燕槐序几乎心惊胆战。
吃完饭,天彻底黑下来了,白月练居然真的调出了电视节目,拉着燕槐序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燕槐序几次三番地想开口,都被白月练插科打诨掀过去了,而且不知道怎么的,燕槐序觉得犯困,看了没一会儿,就栽头倒在白月练肩膀上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就是第二天傍晚了。
一出房门,白月练又在做法,笑盈盈地把她牵到餐桌旁,吃完饭跟她一起看电视,然后燕槐序觉得困,看没一会儿就睡了。
她浑浑噩噩地睡了好几天,神思倦怠,*每天清醒的时间都不多,晚上栽在白月练肩头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我不想睡。”
白月练的表情纹丝不动,搂着她亲了亲太阳穴,微笑道:“困了就睡吧,我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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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燕槐序的耳垂突然刺痛了一下,把她扎醒了,她没睁眼,想起来耳朵上是之前蒋韵给她的,说是能抵抗傀儡丝的耳钉。
那枚耳钉很小,几乎就是个小珍珠,她一直戴在耳朵上没有取,估计白月练也只以为是饰品,所以没有管。
即使燕槐序醒了,她也不敢睁眼,身侧灼灼的视线告诉她,白月练根本没睡,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这几天她整日整日地睡,都没有时间概念了,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到点就犯困,然后怎么也醒不过来。
倒是把这枚耳钉给忘了,说不定可以找个时间尝试用耳钉来联系蒋韵......
燕槐序正想着,身边白月练突然动了,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侧,白月练突然喊了一声:“老师。”
燕槐序差点咬到舌头。
白月练在家没有戴手套,大啦啦地露着手上的血祭咒,燕槐序吃饭的时候每每看见,都在想那一圈圈的咒印她刻了多久,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刻下来的。
现在那只手捏起燕槐序的下巴,白月练轻声道:“你怨我吗?”
燕槐序闭着眼睛不吱声,打定主意要装睡,白月练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突然笑了:“好。你不回答我,那我自己来找答案。”
燕槐序正疑惑呢,白月练突然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手顺着睡衣下摆伸了进去。
“?!”燕槐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白月练压在她上方,另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突然轻笑了一声:“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间是包养关系来着?”
“知道被包养的一方要付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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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寂,白天刚下完一场雪,房间里没有一点光,燕槐序躺在软床上,难耐地仰起脖颈,那段脖颈太白皙脆弱,洇着红似的,白月练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头一口咬上去。
燕槐序惊叫一声,去推白月练的肩膀,但那点力气比给白月练挠痒也没差多少了,白月练腾出一只手来,顺着燕槐序的指缝握进去,把她的手压紧柔软的被褥里。
太混乱了。
一时间燕槐序什么都看不见了,连耳侧的耳钉正在狂闪都没注意,铺天的快感海啸似的奔袭而来,把燕槐序当头吞下去,然后精疲力尽,酥麻的余韵还停留在指尖,没过多久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白月练替她清理好一切,躺在燕槐序身侧发呆,她紧紧扣着燕槐序的手,过了大半天,确认燕槐序真的睡着了,才起身,珍而重之地在对方嘴角落下一个小心翼翼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