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她玩脱了[快穿](162)
逆臣!忤逆犯上不知悔改的逆臣!
竟然当着她的面就在大逆不道的臆想。
心底将她从头到脚骂了个遍,面上武祈宁乖巧地翻出那一页,认真请教着。
依旧是那狗爬一样不堪的字,宋时微闭了闭眼,努力从中辨别她写的是何意。
辨别了一会后,她便反手将书卷扣在桌上,那歪歪曲曲的字依旧无法从脑海里洗净,她深吸一口气,指着武祈宁的字迹,沉声道:“横不像横,竖不像竖,歪歪扭扭,毫无章法,日后若是此字出现在奏折上,怕是要丢了皇家的脸。你回去好好练练。”
“不是有太傅吗?太傅会替朕批阅的。”武祈宁歪了歪头,弱弱地回了一句。
宋时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武祈宁便缩了缩脖子,不再顶嘴,乖巧地回复日后定加紧练习。
一连回答了数个问题,说得她都有些口干舌燥了。端起茶杯润了润干涸的嘴唇,武祈宁的下一个问题便又来了。
她竟没完没了起来了,一双眼眸崇拜地望着宋时微,让她想要终止也无从开口。毕竟从她书卷上的字迹来看,她确实有这样的疑问。
宋时微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本就惨白的脸庞更失了几分血色。持续不停晃荡的轿辇令她有些头昏,喉咙涌上一阵酸意。
“太傅您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朕马上传太医。”关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武祈宁有些担忧道。
“不必,让臣缓一会。”宋时微轻轻摇了摇头,蹙着眉倚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武祈宁微微起身的身体马上坐了下去,借着她闭目养神的间隙,饶有兴致瞧着眼前之人。
紧皱的眉头,细密的冷汗,用力扣着书卷的手指,宋时微似乎颇为难受。
她本就是说说而已。又哪会真心实意担心这逆臣。
她知晓她身子骨不好,车马劳顿之下怕是会难受,于是刻意过来以请教之名搅她。
青筋像蜿蜒的细蛇,在苍白如纸的肌肤下若隐若现,随着呼吸微微跳动。宋时微的脖颈纤细,怕是一只手便可以掐住。
武祈宁藏于龙袍下的手微张,隔空丈量着。而后,五指收缩,狠戾地握紧。
这样脆弱的脖颈,怕是她此时稍微一握,便可以掐断吧。
如同被蛊惑般,武祈宁俯身靠近了她一些。红紫的指印,太傅泛红的眼眸,以及唇里吐出的辱骂,渐渐微弱的挣扎,武祈宁只要稍微一想象那时的画面,全身的血液便沸腾了起来。
如此谋逆犯上的罪臣,就应该被她那般处死在身下。
“娘亲,娘亲。”不远处清脆的声音在武祈宁脑中炸响,她立即收回情不自禁伸出的手,乖顺地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担忧望着宋时微。
宋时微赫然抬眸,假寐了一会脸色稍微好转了些,她有些无奈地笑了下,温柔道:
“进来吧。”
一七八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上了轿辇,她有着一双和武祈宁格外相似的丹凤眼,不过与她常年耷拉懦弱的眼神不同,小女孩的眼眸亮晶晶月弯弯的,透着股聪慧和机灵。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两个浅淡的酒窝,格外招人稀罕。
她刚想抱着宋时微的手臂撒娇,余光瞥见那金黄的龙袍,立即顿住了,她挺直背脊标准地行了个礼,举手投足皆是贵族风范。
“拜见陛下,拜见娘亲。”
武祈宁有些好奇地瞧着这个小女孩。
“这是太傅家的女孩?以前怎么没听太傅提及。”
“这是小女,宋安宁,年八岁。她小时候身体不好,没怎么让她出门。”宋时微揉了揉她头上的两个小揪揪,垂眸接过她的课业,细细查看后,耐心教导着。
眉梢眼间的病气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不少,朦朦胧胧似薄雾般让人捉摸不透的雾气暖烘烘地溶解了,和煦的日光洒在她身上,虽不炽热,但足够温柔。
武祈宁默默窥伺着她们母女俩的相处,有些诧异。
她印象中的那个奸臣阴险狡诈,强势冷淡,哪怕身子骨弱,也被她那血腥残暴的手段掩盖得无影无踪,朝野上下无人敢挑战她的威严。
她从未见过她这幅表情,怕是朝野上也没几个人看过。这般的温柔和煦。
强硬冷酷之人偶而泄露出来的一点碎光,格外的绚烂刺眼,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溺其中,伸手捂住那随时可能消散的点点星火,抢夺那微乎及微的温柔。
那脆弱的萤火在武祈宁眼中一点点地熄灭,挣扎着从她手缝间逃窜,坠入足以令它消散的空气里,化作点点尘埃。
武祈宁恍惚了一下,无声喃喃着:“太傅。”
直至宋安宁蹦蹦跳跳地下了车,武祈宁才晃过神来。她瞧着那小孩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
若是她大皇姐的女儿没有夭折的话,应该跟这个小女孩一般大小。
第95章 奔波了近十日,终于到了荆州的明玉宫。 这一路上,……
奔波了近十日,终于到了荆州的明玉宫。
这一路上,武祈宁和宋安宁时不时来她轿辇之上烦她,倒也不无聊。
宋时微瞧着信鸽上的字迹,并无半点意外。吵了许久,朝堂之上总算吵出了结果,不出宋时微所料,由现任御林军统领崔喧带队平叛。
崔喧,崔家次女,男主崔彦琛的妹妹。
自先帝驾崩后,借着新帝年幼,整个京城最重要的守军御林军便被世家和宋时微瓜分了。统领是崔家的人,副统领是她的人,这些年相互制衡互相防备下,倒也相安无事。
说是她的人其实也不大准确,先帝驾崩时临终托孤,曾将前朝不起眼的保皇派臣子交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