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难杀(19)
没过多久,小二便拿着五壶桃花酿急匆匆地跑到季祁川面前。
“季阁主,这是我们楼主送您的,咱桃夭楼今夜能有您这般的贵客,实乃我们之大幸,您就收下吧。”
季祁川没说什么,拿了酒便回临阳府去了。
——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亮,里面隐隐约约有些人声。
“可恶!这世上还没有本座拿不下的男人,季祁川他给我等着!”白沁坐在一张干净的椅子上咬牙切齿道。
“白楼主啊,要我看,您还是没有抓着他的把柄。”一旁靠在茅草堆边的中年女人说道。
白沁皱起眉,没好气地说道:“哟,这么说,你谭碧儿就有他的把柄了?”
那中年女人叫做谭碧儿,是合欢阁里的大长老,合欢阁中鱼龙混杂,谁对谁也没好气,各个都心怀鬼胎。
第33章
谭碧儿勾了勾那涂抹着鲜红胭脂的唇,说道:“白楼主啊,您别这么大火气啊,他月川阁阁主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一定会有把柄的。”
是啊,这世上的任何人都会有牵挂。
他季祁川定然也是有的,而这,就是他的把柄。
白沁笑了笑,看向谭碧儿,抬了抬下巴道:“说来听听吧,大长老。”
谭碧儿走到白沁身边,低声道:“季祁川的把柄,如今就在临阳府中呀……”
——
几日过去,临阳府中的医师叮嘱萧陌凛的伤还未完全恢复,仍需静养。
季祁川带回去的五壶桃花酿也没喝成,一直留着。
自合欢阁的事处理完后,季祁川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整日待在临阳府里。
具体点说,是整日待在萧陌凛身边。
“闷不闷,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玩?”季祁川一手托着下巴,懒懒地说道。
萧陌凛点了点头,正欲掀开被子下床,便听见季祁川又说道:“求我啊。”
萧陌凛顿了顿,收回刚才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季祁川。
后者忍俊不禁,笑了大半天才起身说道:“都敢这么凶地盯着人了?有长进。”
萧陌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盯着的人究竟是谁。
结果被盯的人一点愧意也没有。
但是他不会生气么?不会下一秒就要被掐脖子了吧?想到这里,萧陌凛又乖乖地看着自己身上雪白的棉被。
看见这一系列的小动作的季祁川笑而不语,揉了揉萧陌凛的脑袋。
季祁川看着一动不动,任他揉捏的萧陌凛,心中似乎有一块地方陷了下去。
小小个的,可爱死了。
白皙脆弱的脖子仿佛一只手便可以控制,季祁川滚了滚喉结。
萧陌凛对季祁川心中邪恶的想法没有丝毫的察觉,他任由一只冰凉的手心揉着自己的脑袋。
“有件事要同你说,前几日我去处理了合欢阁的人。她们应当不会就此罢休,临阳城内皆有危险,你不要乱跑。”
“免得被人拐了去做夫君。”
季祁川的这番话让暗影第一刺客轻轻皱起了眉。
什么叫“不要乱跑”?
什么叫“被人拐”?
还有,拐就拐吧,怎么会讲到被拐去做夫君?
季祁川装作没看见,说道:“原先还带了五壶桃花酿,你好好养伤,过些天再喝。”
萧陌凛点了点头,回答道:“主人,属下的伤并无大碍,您不必放在心上。”
季祁川“啧”了一声,突然,将萧陌凛压在身下。
萧陌凛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便被季祁川一只手捏住了。
只来得及“唔”一声,嘴唇便被人亲上,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两人呼吸相交,萧陌凛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思考,季祁川沉重的气息近在咫尺。
季祁川的手扶上了萧陌凛的腰,让萧陌凛颤抖了一下。
“主人……”萧陌凛的手推了推季祁川的胸膛。
换来的却是更深的吻。
萧陌凛的最后一丝理智快要消散,屋内只剩二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不……”萧陌凛红着脸小声嘀咕,话还没说完,季祁川放在他腰上的手用力起来,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
第34章
“不可以么?”季祁川边用力地亲边看着萧陌凛问道。
萧陌凛身体软得不行,加上有伤在身,没有力气,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季祁川,说道:“主人……”
如果这样做的话,那他和季祁川算是什么关系?
他萧陌凛来月川阁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想完成最后的这个任务之后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吗?
他为什么这段时间会对季祁川产生依赖的想法,他自己也不清楚。
答案呼之欲出,早已是如同只隔了一层薄纱般透明地摆在人的眼前。
但是萧陌凛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不是不想,是不能。
他红了眼眶,浓密又黑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颤动似乎能带起风,喉咙有些哽咽。
屋内寂静无声,良久,季祁川松开了放在萧陌凛腰上的手,起身,下了床。
萧陌凛的肩膀有些颤抖,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不敢看季祁川此时的神情。
偏偏那人一直未说话,只是站着床边缓缓地整理衣襟。
半晌,萧陌凛手心不断地渗出冷汗,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主人……您……是生气了吗?”
季祁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生气了又能如何?”
萧陌凛闻言,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清扬,喉咙有些发干,胸口很疼,像是被针扎了似的,随之而来的是心脏中巨大的空虚感和落寞感。